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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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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叨叨,说月份大了经不起折腾要保持良好的心态,还说晚上睡觉的时候翻身背疼,侧睡又肋骨疼,肚子里又是一个小调皮,刚躺下就不停踹踹踹弄得她上厕所也不是不上厕所也不是。

凌宗侧了个身,背对着她。

时安难得心灰意冷,顿了会儿,她嗫嚅着嘴胡搅蛮缠说,“我要给你生孩子了,你不能生我气。”

时安一边说一边落泪,她警告他,“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反正我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凌宗闭上眼睛,时安变脸跟变天一样,“我其实在外面也很不开心,你知道我想你的时候就不停的找普惠的新闻来看,我有时候想我真的躲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五个月了你都找不到我,后来好几次我还去了普科大楼等你,”恰好巧合了凌宗休整两个月苦苦寻她的日子,那段时间他根本不在大楼出没,她缩了下鼻子,“我就想你肯定是不想找我了,我却还要带着你的崽在外面东躲西藏,本来就没带多少钱出门,好几次我都有冲动要不打打零工,我觉得我太苦了。”

边说她边擦鼻涕,“整个孕安中心就我身边没有男人,想任性想发脾气都没地方发,孕早的时候想吐什么都不想吃,想找个人抱怨找个人撒娇都没有只能自己均衡饮食,后来肚皮一点点变化,痒痒的有撕裂感,一点点情况我都要大惊小怪找下医生,我好害怕这个孩子就又没了......”

说到这里,时安是真的觉得心酸了,她本来还想挑些难过的事情出来博同情,但是她艰难的发现他自己竟然都在同情自己。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边上,肚子大了她要细微的调整坐姿以伤筋动骨。

好久,时安懒散的站起身来,不经意间一撇,她看见凌宗即使抬手遮着眼睛,却止不住零星的眼泪滚落。

时安下拉着嘴角,一时间进退两难,最终,她撒娇一样喊了声他的名字,“对不起噢,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

她侧身到他床榻的位置,靠近一点点,挤在他的跟前。

凌宗没有动作,她就将他的大手贴在她的肚子上。

她说,“长了好多妊娠纹,不好看了。”

“我已经吸取教训了以后再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

“......”面对这样一场独角戏,时安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她说,“你怎么这样从来不知道你小气起来像个小姑娘,我是故意的吗,我也不是啊。”

时安划拉他的手,他就由着她将他的手扯下来。

他不遮不拦一瞬不瞬定睛望向她,反而让她实在不好意思。

一双清明的眼睛,里面还残留着失去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淡淡欣慰。

时安亲吻着他的唇角,轻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又笑了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凌宗突然下拉着嘴角,依旧冷面问她,“都哪里错了?”

“哦哦哦,”时安大喜过望,两个雀跃的酒窝格外耀眼,她说,“我错了我不该一声不响就离开,我应该信任你才对,有商有量才是夫妻解决问题的最终方式。”

时安盯着凌宗的眼睛,里面波澜不惊,蕴着深意。

他握住她的手,许久,他终于说,“我的错。”

时安愣了下。

她听见凌宗长吁口气,连闲淡的一句总结都痛彻心扉,他说,“我的错,”他抬手抚在她的脸颊,“我不应该让你冒险,不应该把你放在计划内。”

他告诉她,“我只是希望事情水到渠成的真相大白,毕竟你介怀的事情和我父亲有关,我没有立场告诉你真相,我只能顺着你的脉络让真相袒露出来,至于是否符合你的心理预期,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有调整的余地”

时安欲言又止,终于,她还是只能讪讪的说句对不起。

凌宗叹了口气,面对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他一时间恍如梦境,他害怕这种不真实,他喟叹出声,“时安,即使我对你再有信心,也不会再让你面临险境了。”

比如故意让她接近周建安。

这其实对时安而言都是工作上无关痛痒的小事,她从未假设这是凌宗对付她的阴谋诡计,那些矫情的局外人的设想,也是在凌宗被尚仇提醒后再提醒她时才顿悟的。

凌宗放下他的自大也说了声对不起,时安咬着他的嘴唇,让他了回去。

她会是他的帮手,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

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彼此分担,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时安孕后期并不是一帆风顺,怀孕三十四周的时候时安得了腮腺炎,听说这玩意儿每个人都会有一次,时安小时候蹦的健健康康没甚事儿,没想都三十岁高龄产妇还要温习一次。

从时安回来之后凌宗对工作就抱持着不大上心的态势,中途陡生这个破病他更是提心吊胆。

腮腺炎分为病毒性的和细菌性的,病毒性尤为可怕,孕期可能会导致胎儿畸形,正常人得了也可能失去听力,最少也得隔离治疗半个月才行。

好在时安得的是细菌性的,时安窃喜。

等检查结果出来,凌宗已经两整天都没合眼,时安看见他眼下因为过分关切紧张而出现的黑眼圈,有点于心不忍。

其实就算是病毒性的腮腺炎对时安也并没有太大影响,毕竟宝宝早已经发育完全了。

她其实知道他只是对素巧生前说的话耿耿于怀,什么断子绝孙,对她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警告,对他却是格外的督促和规解。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那些素巧在她面前的装聋作哑,凌宗在她跟前的忍辱负重,说到头来不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如是想来,她何其幸运。

宝宝是足月出生,七斤重,肥的要死。

看见孩子的第一眼,凌宗皱了皱眉,显然觉得孩子长得差强人意。

还是个男孩,皱皱巴巴的一团,眉眼都没有舒展开,脑袋上几根浅毛,还朔着满脑袋的奶痂。

小宝宝看见他就哭了,导致时安差点从床上气的爬起来,她恨恨的推开他,“你吓着孩子了。”

小宝宝酒足饭饱,月子室里只剩下时安和凌宗两个人。

时安尴尬的问他,“真的有那么丑吗?”

她不自言自语,“怎么长得谁都不像啊?”

凌宗难得放松,他宽慰她说,“不是长得丑,小孩子出生基本都这样。”

“那你为什么皱眉头?”

“额,”凌宗愣了下,他攫取她的唇瓣,磨蹭半天,才道出了内心的忐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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