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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打下八八六十四州,开拓大宋三百年的锦绣江山!
只可惜,他的后代儿孙不争气啊,宋分南北,历经北方辽、金、蒙三朝侵攻,西夏屡屡寇边犯境,大理段氏也是虎视眈眈。遥想高梁河之战,那辽国的大将耶律休哥射伤宋主,威震天下,小儿止啼;金主完颜亮,四路攻宋,踏碎赵家半壁江山,靖康之耻,犹在眼前,风波之难,武穆遗恨;再之后,便是他孛儿只斤的天下了,蒙宋灭金,窝阔台连攻西蜀,蒙哥汗战死合州,伯颜、阿术破樊襄,文天祥兵败被俘,崖山一战,再无中华!
哎……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想那赵匡胤一世豪杰,怎能料想后代子孙尽是丧权辱国之辈?马蹄南去人北望,王师终究是没能北定中原!
于塘说的口干舌燥,余下三人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白凤棠更是变成了小迷妹,眼角眉梢洋溢着对于塘百般的倾心、万般的偏爱。
于塘这时候也有点发飘,洋洋自得之时,哪成想柳一炮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得意不起来了。
“小弟弟,辽史你了解吗?”
死局
于塘搜肠刮肚地想着辽的历史,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在看电视剧《杨家将》和《天龙八部》时候知道的那点东西,毫无底气地说:“这个辽史嘛,不太了解,只知道耶律阿保机的王帐坐西望东,所以官分南北两面。比较知名的就是什么南院大王北院大王之类的,还有萧太后挺有名的。后来有个什么五京之战,宋朝的昏君撕破和辽的盟约,与完颜阿骨打两面合击,把辽灭了。哪知道啊,送走了狼迎来了虎,大金相对于大辽更甚,灭了北宋,这才有了南宋。这个辽,国运不长,史称北辽。但是我隐约记得还有一个叫耶律大石的,在金蒙混战时期,建立了一个西辽。我了解的就这么多了。”
柳一炮听了于塘的讲说,不禁怅然若失,长叹一声,感慨道:“想我大辽也曾沃野千里,称霸北方,国力强盛。更是一心向往中原文明,只可惜千百年来,人们只认弱宋为正统,把我辽和金称为蛮夷戎狄。这千年过后,更是没几个人能说得清我辽国之史,难道我大辽不算华夏文明的一部分吗?”
于塘冷笑一声,说:“别说你大辽了,大唐牛不牛逼,大汉牛不牛逼,大明大清牛不牛逼?可现在的人啊,知道个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就算不错的啦,谁还能记得你耶律阿保机啦?”
“中原人读书不是要熟知百家的经史子集嘛?怎么,现在不学啦?”柳一炮疑问道。
“这个嘛”,于塘尴尬地笑了笑,“两位可能还不知道,中华逢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已经没有百家啦,只剩一家之言!至于什么经史子集啊,不如毛概来的实惠。”
“一家之言?毛概?那是啥?”柳一炮追问道。
于塘摆了摆手,“别说这个啦,再说下去你们俩都不应该存在啦。”
白凤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的柳一炮和常一发满心疑惑。不过他俩一寻思听不懂现代人讲话也属正常,毕竟时代在发展,自己还用宋辽时期的思想来看二十一世纪的人,这不是用前朝的剑来斩本朝的官嘛!
两只爬行动物不再纠结这个一家之言了,话锋一转,道:“小弟弟,咱们不说题外话了,既然你很了解宋辽两国的历史,这就好办了。当年宋辽两国对峙之时就如同这棋盘上的黑红两方,你争我伐,南征北战。这棋盘上,俨然就是杀人的战场啊,不置对方于死地,誓不罢休!”
于塘听柳一炮谈到棋局,便把目光落在石头上,心想这个两个蛇还会下象棋啊!
柳一炮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弟弟,你看看,这盘局是否为死局啊?”
于塘没多想,把头低下,靠近棋盘仔细看着。自己这一方是红棋,已然长驱直入,侵入敌方本营,一马卧槽,把黑棋将(僵)得死死的。于塘一摊手,“死局。”
“小弟弟,你再仔细看看,真是死局吗?”柳一炮不知为何,此时的声音细腻如刀,刺入于塘的耳中,令于塘很不舒服。但于塘却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地把头压得很低,几乎贴在了棋盘之上,呢喃道:“的确是死局啊。”
白凤棠察觉到于塘的异样,赶紧叫他,可于塘不为所动,仍旧趴在棋盘上紧盯着棋局。白凤棠心说坏了,于塘恐怕是着了道了,她抬头再去看柳一炮,后者面色诡诞,双目微张,却透着一股子狠劲,嘴角咧开,笑的刻毒刁钻。
柳一炮突然一伸手,重重地把于塘的头按在了棋盘上。“啪”的一声,棋子飞散!白凤棠吓的大叫一声,紧接着眼睁睁看着于塘的头陷进了棋盘,柳一炮的手还没松开,继续用着劲儿往下按,直到于塘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这才手,棋盘又恢复了原样。
白凤棠哑然失声,转眼之间,于塘就没了,消失不见了,吓得她呆在当场。柳一炮的笑声传来,如同魔音灌耳,撕裂白凤棠的神经,她立即回过神来,扑向柳一炮,“你还我的于塘!”
柳一炮还真被白凤棠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被抓个正着。白凤棠和柳一炮撕扯起来,眼看着就要挠到柳一炮的脸了,常一发手一抬,定住白凤棠,使她动弹不得。
柳一炮赶紧挣脱出来,拍拍自己胸脯,“吓死啦吓死啦!摸摸头吓不着,摸摸耳儿吓一会儿,摸摸前大襟儿,魂上身儿。呼……”。
再看白凤棠,眼神惊慌又愤怒,恨不得扒了柳一炮的蛇皮做蛇羹!
柳一炮花容失色,喘了好大一会,才说:“小姑娘别担心,你的小情人会回来滴。你说我们俩都等他一千多年了,好容易见到他,又怎么会让他死呢?我只是让他去重温一场死局而已。”
常一发也劝说道:“小姑娘放心,我保证他肯定能回来的。趁这个功夫,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吧。我一会把你放开,但是希望你理智一点,不要冲动。其实你也应该明白,对于我们两个野仙来说,真想杀你们俩,不吹灰之力,何必大周章?如果你能冷静下来,愿意乖乖的跟我们谈话,你就眨一眨眼,我就把你放开。”
“慢!”柳一炮阻止道:“你别放她啦,就这么跟她谈吧,要不然她再挠我咋办?”
没等常一发回答,柳一炮接着说:“小姑娘,我问你,你相信前世吗?哎你不用回答我,反正我说你听着就行了……”。
于塘被柳一炮按进棋盘之后逐渐清醒,心说自己无意之间竟然着了两只蛇的道了。再想想,之前所说的宋史辽史恐怕是柳一炮故意提出来分散自己心神的,使自己放下戒心。哎呀,在两只千年的野仙面前自己哪能这么大意呢?于塘又后悔又委屈,本来想着,以两只蛇的道行,真想搞事情根本不必给自己设套,直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