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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他始终无法释怀。
为什么他明明算过了能够全胜的局面会变成这样?!
他的卜算从未出错。
他也想过是不是因为他们造的杀孽太多,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但始终意难平。
一报还一报难道不对吗?!
呆在天际尽头,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困守在方寸之地。
直到雪山之上,桃源镇的人苏醒了意识。
不知道多少年流传下来的这里有妖魔传说,让后辈们遵循他们的先辈们遗留下来的旨意,选择魂祭的阵法来压制他的躯体和神魂的联系。
但是他们太蠢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他终究还是有了一线生机。
外乡人的到来,惊醒了在阵法作用下原本浑浑噩噩的桃源镇众人的魂魄。
雪山之上,阿莲的愤恨发声直达天地,吸引了天地间的怨气。
魂祭失败再加上阵法被时光消磨以及汇聚而来的怨气成功的打破了这个禁锢他躯体的法阵。
神魂轻易间跨越千里,魂体合一。
他终于再次降临人间。
为了还阿莲的人情,他亲自送桃源镇的人去轮回。
然后,一个人守着那座城。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只要能够帮忙完成一个救世救人的任务,赚取功德,他就可以用那些功德和法则或者世界意识通话,寻求一个结果。
等待的那段时间不算无聊,总有几个想要除魔卫道的年轻人来他这里撩虎须,不管他们是被人派出来的探子还是真正少不知事的年轻人,他都一一对待,用了点小法术让他们从雪山之上正儿八经地滚了下去。
久而久之,也没人来了。
他又成了一个人。
好在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习惯了孤独。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现如今已经没有人会记得他们这些开天辟地时期的造物了,就连那些背叛了他们的“圣人”们也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印记。
时代更迭。
在这个对他而言的新时代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在眼里的了。
恐怕整个世界的人联合起来也不会赢过他吧?
闲暇时候,他有时候也会这样聊以自娱。
一日复一日,他注视着这个人间。
游离于人间之外。
孑然一身。
好在他的实力足够强大,寿命足够漫长,才让他等到了他的机会。
“异端”出现了。
当自从他再次降临这个世间之后,一直没有吭声的世界意识突然找上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不管是法则规定也好,还是世界意识判决也好,他都要一个结果,一个能够说服他放下的结果。
他还记得,在送他的神魂离开时,生死一线,他的最后一个兄弟还不忘告诉他,让他好好活下去。
他已经让他们失望那么多次了,这一次他不想再让他们失望了。
所以,给他一个结果,他就放下。
从此好好活下去。
为了活着而活着。
他化身为一个普通人,徘徊在了“异端”的周围。
有意间救下“异端”,让他成了这个非常有趣的异界来客的友人。
“你叫什么?”他听见那个人这么问道。
“我叫……沧……澜。”
“我叫苍澜。”
…………
他已经不是那个被兄弟们宠爱纵容着的沧了。
现在的他,正如那漂浮不定,无处可归却又无所不在的沧澜一样,无依无靠,孤独一身。
从此以后,他叫苍澜。
只是沧澜。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71章【所谓过去】的实际详细版。
有点悲情,还有点憋屈。
恢复过来之后,仇人都死光光什么的……
没关系,很快就可以报复回来的。
毕竟,兰兰是那么炫酷的主公嘛~( ̄ ̄~)~
第136章苍澜?沧澜?(三)
异世而来的人可以无视本世界法则的约束,破坏原本世界中气运之子的命运,并无意识掠夺他们的“道”。
即使这一点眼前的这个“异端”不见得有多么清楚,但是夜郎自大的性格注定了他走不远。
和这个“异端”见面的时间并不多,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的他也并不喜欢对方看着他时像是在看自己的小弟一样的眼神。
明明可以一路顺遂,这个所谓的“异端”却硬生生让自己走向终结。
因此当他所谓的枕边人把刀对向那个所谓的“异端”时,他竟然毫不意外。
“异端”没有死在自己的手里,没有功德可以赚。他很快就回了他的城里面。
在这个只有一个人的城里面,倏忽从人世间繁华抽身的他,还有点不太习惯。
为了打发时间,他有些时候会利用一点法术窥探后来的发展。
“异端”死后,原本因为他聚集起来的女人一哄而散,有的想要为他报仇,有的随遇而安,有的则冷漠走人。
他创下的势力也随之土崩瓦解。本来就是依托一个人发展的势力,根基又没有打稳,手下人心不稳,解体之快也是超乎想象。
好像一瞬之间,这个轰动了整个世界的人就这样消失了,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丝毫的痕迹。
有点奇怪。
就算岁月可以消磨人的记忆,但是还不到一年有可能这样这么快忘记一个轰动整个世界的人吗?
要做到这种局面,只有世界意识或者法则出手才行。
法则只能规定这个世界以内的事物,否则也轮不到由他来解决所谓的“异端”。
世界意识只能判决一些事情,也没有办法裁定所谓的“异端”。
它们只能作用于本世界。
因此,他们无法直接杀死“异端”,但可以利用世界范围内的任何东西间接杀死“异端”。
比如他。
比如……那个女人。
他开始意识到,世界法则或者世界意识插手了。
他让世人忘记那个“异端”。
想要为他报仇的女人们在离开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忘记了那个所谓的“异端”。
或是撞到脑袋直接失忆,或是不幸被水淹死,或是直接被敌方杀死……
看上去是那么正常的一切联系起来看又是那么的荒缪。
但是出于世界法则和世界意识的立场,这么做却又毫无问题。
他开始有了疑问。
他感觉到自己隐隐触摸到一点事情真相的边缘。
但是暂时却又解不开,只能潜伏起来。
与此同时,他又觉得惊诧。
世界意识或者世界法则选择了那个女人,并不信任他。
他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