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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出咔咔作响声,与先前被控制的猫皇殿下无异。
如果沈容涧还能被控制,那就证明苗宸没死透。
萧柳一脚踹向沈容涧,沈容涧闪身的同时邵然破开棺材,浓绿的汁液爆裂开来,纤白的人鱼尸体在仅剩的潮湿棺材板上弹跳片刻,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阴森可怕。
荆雨不明所以道:“小栗醒了?”
邵然否定道:“不,依然是那个人。”
那个借了苗翊的皮,用过苗宸的身份,四处以假面示人的幕后主使。
荆雨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之前苗宸在他的面前撕心裂肺地展现过对裴澜之的恨与对小栗的爱,可是现在,苗宸却自行占用了小栗的尸体,他难道已经放弃复活小栗?
萧柳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小栗是谁,不过很明显,复活谁都没有复活他自己重要,你说对吗?邵司长?”
邵然道:“废话少说,动手。”
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着沈容涧和人鱼攻了上去,毫不留情。
人鱼还不能大范围地挣扎,他死死地倚靠棺材板,有几次险被暴露在两人的攻击之中,但沈容涧忠心护主,以身挡下重击,身体坑坑洼洼,看起来就快一命呜呼。
人鱼向着苍天长啸,似乎在呼唤着些什么,然而气龙依然了无音讯。
他绝望了,脸上流露癫狂之色,再次祭出棋盘,不管棋盘是不是摇摇欲坠,反正他死了,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
棋盘已经有了裂缝,他控制沈容涧不再顺畅自如,甚至沈容涧还在他意料之外几次脚步凝滞,他不得已,取出了沈容涧的主仆契约咒文,这会比利用法宝控制更加有效。
沈容涧脸色一白,清醒过来,“主人……”
人鱼嘴唇几次张张合合,声音嘶哑道:“你以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沈容涧脸色沉沉,默然不语。
人鱼攥着他的咒文,“死性不改,一只狗还试图反咬主人一口,简直痴心妄想,你以为你背后靠着东海龙君我就会怕了你?”
“什么?”沈容涧脸色一变。
人鱼阴气森森道:“东海龙君向我索要东海的法宝,我说……‘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沈容涧?他不过就是我的一条走狗,给我提鞋都不配!’结果你猜怎么着?龙君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美人竟然吓破了胆,怕了哈哈哈哈哈!你说,我要是让他陪我睡上一睡……”
沈容涧顿时疯了,他平日那么一个在意自己形象的人,竟如一头牲口般不管不顾扑向人鱼,“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人鱼原是想激怒沈容涧之后将沈容涧身体最后的力量完全激发出来,利用他与他之间的契约,榨干沈容涧最后的价值,却不曾想,沈容涧在生死关头激发出了一股原始血脉的力量。
那隐秘的棋盘也为之崩塌,加上特殊刑侦司等人的联合。
最终,幕后主使难逃被杀死在蓝天旷野之间的宿命,他死之前,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脸……也是小栗的脸。
至此,案件在烧光了特殊刑侦司的经之后,宣告结束。
林芷把尸体运回特殊刑侦司,打了一张请假条,跟随露易丝出国养伤去了。
荆雨哼哧哼哧把变小后依然陷入沉睡中的猫皇殿下搬回家,陆风计算着自己被用光的麻醉针,表情有点发绿。
萧柳不近不远地跟着邵然,“记得支付我的报酬,你们法医检查的时候可别给我玩坏了,我还要藏呢!”
而沈容涧,在与幕后主使同归于尽的过程中撞上棋盘,棋盘毁去,他也身受重伤,化作一团轻薄的黑雾,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第71章生死泉
累了一整天,陆风还要负责解剖苗宸的尸体。
因为幕后主使在替换身份上委实太过频繁,还暂时无法确定他的种族,不过幕后主使能够在合适条件下进行“夺舍”已经毋庸置疑,不排除是某种远古生物的天生力量。为了防止幕后主使死而复生,在陆风做完实验之后,邵然特地使用了一些空间类法宝,将尸体妥当地存放起来。
在整场战斗中充当吉祥物的岳灵蹲在小院中的梧桐树下,熊童子翠绿的身躯骄傲地舒展着,呼吸新鲜空气。
窗外有梧桐叶的房间内,荆雨搂着猫皇殿下香喷喷地睡了一觉,他害怕猫皇殿下醒来会有后遗症,已经提前让陆风给它检查过,不知道猫皇殿下梦中遇见了什么,眼下落了泪,把鼻尖旁边的毛毛都湿润了。
荆雨看了也觉得非常难过,猫皇殿下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格外地宠爱他吧。
因为把他当做最亲的人,所以在接到他的来信后才会心急火燎地赶来。
猫皇殿下模样看起来凶巴巴,其实内心就像麻团子,可柔软了,荆雨小声道:“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裴澜之身体虚弱地在地牢里躺了几天,再醒来时,特殊刑侦司已经沉浸在了庆祝案件圆满结束的喜悦中。
他被采取强制措施,无法从监牢内的床上起来,于是静神凝听,似乎能够通过神的波动察觉到荆雨的些许快乐,他嘴角弯了弯,也觉得心底一片宁和。
只要知道荆雨快乐,他便很满足了。
邵然向怪协会申请了奖金,荆雨到手扣税后拿到五万块钱,他高兴极了,策划着该自觉地请同事和朋友们吃饭,也就在这时,邵漓和邵泽终于征得邵然的同意,能够来特殊刑侦司与荆雨见面。
早在裴澜之应验了占卜的时候,邵漓就预感到不妙,她想要与荆雨见上一面,可是当时荆雨与裴澜之闹得不可开交,邵然觉得让小辈参与其中不妥,便给他们指派了任务,让他们回佛山拿一块主持开过光的观音挂坠,给裴澜之镇一镇心魔。
然而他们这一去一返,再回来,裴澜之却已经犯下大错,身受重伤。
他们来到荆雨面前时,认为自己的身份不受待见,不敢相信荆雨还会对他们温柔地招手,“过来,我煮了甜汤。”
他们以为……他们会被无情地抛弃……
邵泽眼眶一红,别扭地偏头看向别处,邵漓却哇地一声嚎了出来,扑到荆雨怀里,管它什么甜汤,什么玉米桂圆花生红豆,她只是想要一个家啊!
邵泽也不甘落后地抱住了荆雨,他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可哭泣不止是女生的权力。
他们从几百年前被裴澜之抛弃至今,跟随邵然长大,因为童年的阴霾,致使他们每每看到别人家庭和睦都羡慕非常。
邵漓想要喊荆雨一声爸爸,可是又怕自己父母缘分浅薄,她喊了以后荆雨就会离开,憋了半天,又把头埋在荆雨肩膀嗷嗷哭上了。
荆雨没办法,只得挪到客厅沙发上,让两个大孩子一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