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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捂住了眼睛,微仰起了头。
席煜看着他一上一下耸动的喉结,有水渍从他捂住眼睛的指缝间流出,流过他被咬得发白的嘴唇和尖削的下巴,掉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他听见阮希困兽般隐忍痛苦的呜咽。
席煜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阮希不先绝望,他自己就要痛苦死了。
他伸出手擦过阮希的嘴唇,感觉到阮希僵了一下,他拨开阮希覆在眼睛上的手,看见一双带着盈盈水光的红彤彤的眼睛,他粗粝的指腹擦过阮希的眼角,轻声说:“别哭了,小希,师哥心疼。”
席煜手插过阮希柔软的头发,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往前一凑,碰到了阮希柔软的唇。
阮希呆住了。
席煜伸出舌头在阮希唇上舔了舔,分开片刻又凑过去,这回舌头长驱直入,在阮希温暖的口腔里尝到了丝丝酒味,他勾着阮希笨拙的唇舌,在里面放肆又温柔地搅动着,搅得阮希软绵绵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凭着本能地跟着他做出回应。
从嘴唇,到下巴,到喉结,锁骨……
席煜放纵又克制地抱住了阮希的腰,把他整个人按在自己的怀里。
第11章准备好了
席煜就势把阮希放在床上,珍而重之地吻过阮希的眉骨,眼睛,鼻尖,嘴侧。
阮希半闭着眼睛任他施为。
席煜往下吻过他的喉结,锁骨,隔着薄薄的布料吻过他的胸膛,掀起下摆吻过他因为仰躺而过分暴露的肋骨,吻过他可爱的肚脐,停在小腹上辗转厮磨。他埋首在阮希腹间,伸手去摸阮希的脸,便摸到一把湿凉。
席煜微微起身,阮希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终于不再压抑,哑着嗓子呜咽出声。
阮希手脚并用地推开席煜,“走开!你走开!你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了!你让我伤心,你走开!”
席煜猝不及防被阮希推拒,想着这是阮希的酒劲上来了,以他现在的状态,席煜纵是再血气上涌,□□难消也只得压下。
席煜在阮希身旁躺下,半抱着他轻声哄着,好不容易等阮希安静下来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席煜放轻动作把他抱进了浴室。
给阮希洗澡时,险些擦枪走火,好在席煜还不至于太禽兽,只是捉着阮希狠吻了一通就放过了他。他把阮希裹好,自己去冲了个冷水澡,又在窗边吹了半天风。
夏季的风还带着一股躁动,席煜点了一支烟,在心里问自己。
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
准备好成为阮希的丈夫甚至是父母、朋友、孩子,陪他共度余生?
将来无论在什么境地,你都会和阮希一起面对,只要阮希坚持,你就不会放手?
就算阮希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要受诸般委屈责难,你也不会放手?
在阮希厌倦后,你是否能够及时放手让他过更好的生活?
……
梦中的阮希□□了一声,不安地在床上蜷成一团。
席煜掐了烟,走过去发现阮希眉头紧皱,泪流了满面,他抓着衣服不停喊疼。
席煜低声问:“哪儿疼?”
阮希在梦里呢喃:“心……心疼……”
席煜抱住了他:“师哥在。小希乖,师哥揉揉就不疼了。”
“师哥,我好疼啊……它怎么这么疼……”
大抵人喝醉了都会想起一些埋在心底的事情,平时可以掩饰住的情绪在酒的作用下发酵膨胀,诸如欢愉或痛苦的情绪都要放大好几倍。阮希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梦里有他曾令他万分痛苦的事情,他痛到流下眼泪,又不肯醒来。
“没事了,不疼,师哥在,师哥疼你。”席煜轻轻抚着阮希的胸口,俯下身将他脸上的泪渍吻干,在一旁抱着他躺下了。
半夜里。阮希突然开始发热,他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迷迷糊糊喊疼,席煜还没把他扶去卫生间他就吐了出来。
席煜给他拾干净,赶紧送了医院。
医生做完检查道:“急性肠胃炎,赶紧安排手术。”
从急救室出来已经早晨五点多了。
医生说:“他长时间没有健康饮食有严重的胃病,还喝这么多酒,家属怎么不劝着,是都不要命了吗?”
席煜沉默,医生又道:“这几天注意点饮食,以后好好养着。再来两次这胃都可以切除了。”
席煜察觉出不对:“您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看了他一眼,翻了翻手术单,道:“他三年内至少做过两次肠胃手术了,你不是家属?”
席煜应付两句,转身去了病房。
麻醉的效力还没过,阮希还睡着。席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拿出手机先看了看这两天的工作,事情不是很多。无意点开朋友圈,看见最上面的一条是两点多的时候,袁毅发的定位。
席煜关了手机,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阮希,睁眼到天亮。
阮希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晒太阳,海水涨潮时他被冲下海,没有溺水窒息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有重量,飘了起来。他在海水里舒舒服服地飘着,突然有个声音响在他耳边。
“夏威夷处于哪个气候带?该气候带的典型特征是什么?这对于夏威夷的生产生活有何影响?”
后面还跟了一个贱兮兮的声音:“本题共八分。”
阮希一下被吓醒。
醒来发觉自己躺在病房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还好高考已经过去了。
然后才看见坐在一旁的席煜。
“肚子还疼吗?”
阮希摇头:“不疼了。”
他隐约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别扭,不大愿意面对席煜,好在席煜只是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烧也退了,便出去买早餐。
这病房想来应该很贵,布置得跟宾馆套房似的,还带有独卫。阮希一边洗漱一边想,席煜这些年可真是变了,明明他以前没有这种暴发户气质的。
席煜迅速地买了早餐回来,阮希正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肚子从卫生间出来。
席煜放下早餐把他扶回床上,看着他喝上了粥。
阮希喝了半碗白粥,实在没什么味道,就不喝了。席煜出来瞪了他半晌,他仗着自己是病人,面不改色地躺回了床上。
席煜坐下,道:“小希,我们谈谈。”
阮希背过身,拿被子捂住了头,声音闷闷的:“你要谈什么?”
“谈你和我的事。”
裹成一团的被子里没了动静,只听见阮希的声音:“累了,要休息!”
席煜无奈地把他从被子里捞起来,语气温柔地哄道:“小希,听话。”
阮希从被子里出来了,却还是背对着席煜,闭着眼睛:“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席煜都要气笑出来了,索性也不管阮希怎么样,反正他能听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