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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怎麽回事?」
严既明呼出一口气,脱了外衣,胸口处绑著绳子,背後的是……
「那天出来的紧急,大件亦只拿了天盘。」取下插著短箭的天盘,松开绳子,铁石般的天盘碎作了三瓣,短箭没了附力,掉到地上。
阮亭匀一愣,从来没有在情绪上如此大起大落,他竟有些哭笑不得,额头都浸出了汗水,满腹思绪,最後也只是化作一句话,「没事就好。」
「先生,倒是你,手臂别用力!」那上面还插著短箭,看样子应是深入肉里了,应该马上止血!严既明立即翻开衣内的口袋,掏出瓶瓶罐罐。
简单包扎了一下,三人出了十字街,不过半柱香时间便遇到了前来寻找先生的人马,此时天下已定,二皇子被活捉,在王靖宣闯进宫中後,二皇子的生母便自缢了。
四皇子回了宫中,忙著处理一些事宜,阮亭匀和严既明暂时在宫里住下。至於方宇,他只是先生在外游玩时遇到的知己,是前来相助的,此时大势已定,他也该离去了。
王靖宣对此不置可否,倒没有时间多想,如今手头的事情,第一件便是同大臣们商量如何处置了二皇子,此事争议颇多,也就暂时搁置在那里。
夜里,严既明为先生换药,因为二人熟知药理,也就回绝了王靖宣派大夫来的心意。「这几日,先生还是少动为妙。」短箭扎的深,虽然止了血,但稍有大动作便会影响恢复与生长。而且伤在右臂,於生活也有不便。
阮亭匀默默颔首,拉过严既明坐於腿上,对方亦不挣扎,小心坐好,「总算是安定了,先生……接下来?」
左手环住他的腰,「真是心急,这地方怕是待的不习惯吧?」阮亭匀又如常般温柔了。
严既明靠近先生下巴,「是不习惯,最近一直紧张著,现在松下来,倒有些无所适从。」
「嗯,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只是今日众人都疲了,是该好好休整一番,早些睡下罢。」
严既明点头,「我来帮你更衣。」
阮亭匀笑道,「如今我也是衣不能穿,饭不能食,全靠清和了。」
严既明俊脸微扬,「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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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众人齐聚议事堂,王靖宣坐於首位,现下还未登基,还不能去大殿,这亦是他对王座的一种尊重罢。
「殿下,臣还是认为斩草要除根。」左相谏言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大恒的今後,殿下还需狠一狠。」与左相主张一致的还有一些将领,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武将均知後患无穷的含义,铁血有时候能省去更多麻烦。
王靖宣看向众人,其中某些曾经替王靖贤办过事,如今投靠过来,此时却没有发言,倒是懂得明哲保身,暂不动这些人。
阮亭匀何尝不懂其心思,对方怕是心中已有定夺,这样说来不过是想看看众人反应,特别是那些临时倒戈的,若是此时对王靖贤落井下石起了杀心,难保对以後的王靖宣不会这样,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难测。
「亭匀呢?你怎麽看?」王靖宣抬头看过来。
阮亭匀整整衣角,果然如此。「我以为殿下还是放人一命为妥。」
「哦?」
「不说二皇子是殿下亲兄,若是叫百姓知道,怕是会恐殿下的心狠手辣,於民心不利,更可能被有心人士误导,有损殿下言貌。」
「你这样说,无异是叫殿下放虎归山呐!」如今殿内人员颇多,一些不认得阮亭匀的也大有人在,至於王靖宣身边的老将都没出言。
「这有何难,以眼换命,如此而来殿下又何虑之有?」阮亭匀说的轻淡,众人听了却是一身冷汗,谁也没想到要剜了皇子的眼睛!
王靖宣眯眼,再看众人万象,果然有趣。「嗯,说了半日,大家不用再议,孤如今亦自有打算了。」
严既明出宫去取贤王府地道里留下的衣物,他为先生缝制的外衣还没完成,如今宫内百废待兴,门禁却是严,好在有宫牌出入。
回来时先生亦在屋内等待许久,「不是说等我回来一起去麽?」
严既明摇摇头,「又不是什麽大物件。」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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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55准备
阮亭匀摸了摸对方手里的衣料,想来是保持得很好,竟一点没有到之前的波及,他还发现在莲瓣外一圈又出现了一片细小的亮黄色,看上去彷佛莲上光晕,栩栩如生。而严既明则是正拿著针“制造”著这一神奇景色。
“如此华美,日後都不舍得穿出去。”阮亭匀笑道。
严既明算好了时日,定能在四殿下登基前制好,他知晓先生平日里也没什麽华服,这一件他了不少心思,也是希望在先生的穿著上不叫人落了口实。“这哪里就算得上华美了,还没绣娘做得好。”
阮亭匀挨著坐下,用没受伤的手臂环住对方,“这几日辛苦了。”严既明放下手中衣,往对方身上微靠,“先生才是,那两日在二皇子府中,他们……”
“只是软禁,倒也无事。”阮亭匀安慰道,又交谈了一些近况,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王靖宣带了几人去了刑部大牢。粗大的木桩隔开了门内门外的人,王靖宣挥挥手,身後的人都退了出去。
王靖贤看著还算乾净,青黑的眼圈显示著对方的筋疲力尽,面对到来的四弟也毫无反应。
「我知道你不甘心。」王靖宣站在门口,「你一直认为自己才是被父王选中的人,我充其量不过是乱臣贼子,对麽?」
王靖贤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但眼中依然不缺傲然。
王靖宣从衣内取出一张帛纸,透过门锁递过去,「看看这个罢。」
牢房里一片沉默,最终,王靖贤还是移动了身体,他倒要看看对方要给自己什麽,便是成了阶下囚,他也还是堂堂二皇子,绝不会就此逃避!
捧著帛纸的双手微微发抖,「这,这不可能!」通红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的焦急和质疑。
「你当然觉得不可能,还信著你生母,刘皇后的话吧!」王靖宣直直看过去,「你以为我母妃是如何死去的,父皇又是如何驾崩的,我又是如何年年卧床不起。」
「不,不可能……」王靖贤捏著写满他熟悉字体的帛纸,「你骗我!你想通过这种谎言骗局来彻底打败我!我不会相信的!」
「打败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翻出什麽天来?我犯得著对此心力麽!若不是知晓你并没有参与,你以为我会留著你的命直到现在?」
「先生的话说得果然没错,真龙隐,辰时出。这遗诏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