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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坦露罢,果然,所谓的心怀天下都是旁人揣测,这才是他知道的阮亭匀,同霍王爷又是何其相似!
「住持说……我如此,能否还上?」阮亭匀抬眼。
「因果机缘,以一人之福换众人之生,皆可矣。」唯觉住持笑道。
严既明看了山色,亦坐下同二人谈天论地,茶水凉了,他便会习惯性的上前替换,看得住持言笑连连。
之後,同住持一起用了斋饭,二人在这庙中逛了起来。来到传闻香火极盛的主供菩萨殿前,「清和想要去看看姻缘麽?」
严既明站在对方身前,靠近耳边道,「不用了,寻之便是我的姻缘,既然已经求到,便不再去占了旁人的份儿。」
夜里,二人又在住持的安排下夜宿寺中,「唯觉住持是那三十一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算是除教我测算的师父外最叫我亲近之人了。」阮亭匀躺於床上,拥著严既明说道。
「嗯,看出你与其的亲近之处了。」若是旁人,先生万不会露出如此开怀真心的笑容,受到感染的严既明心情也是出奇的放松。
阮亭匀低笑著闭上眼,严既明躺在其怀中,心里默念,愿他和寻之关心和关心他们的所有人,都能长顺安康,福泽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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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儿,你亦决定好要如此行下去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诚如师父所知。」
「你亦知因你所为,他便不能於父母身旁尽其孝道,不能延绵子嗣。」
「那我便倾我所有去弥补。」
「如何弥补?」
「用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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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严既明已然穿戴整齐,却见先生竟还在床间怔愣,衣衫半露,到别有一番气韵。「先生想什麽呢?」
阮亭匀垂下眼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梦,梦里有故去已久的师父。」
「师祖葬在何处,不若我们去祭拜一番?」严既明走过来。
「不急,以後有的是时间。」
作家的话:
哎哟,感觉把先生写得愈来愈专情了!
好吧,我得解释一下【老是怀疑大家理解能力的某人,揍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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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清和之前的先生:真龙隐灭?生灵涂炭?关吾何事!爱谁谁去!┌(┘^└)┐
遇见清和之後的先生:天下太平=爱人太平=亲人太平=功过相抵?吾去!┐(┘_└)┌
☆、(8鲜币)59寻宝
二人同住持用了早膳,一直被送到寺庙正门口,天色尚早,门庭清冷,只一辆马车独留。
唯觉唤来身边的沙弥,取过灰色布兜,「一件给严施主,一件给阮施主,望路途平安。」
阮亭匀莞尔,「住持有心了。」
「唯觉住持,有缘再见。」严既明立掌告别。
待二人上了马车,徐徐前进之後,阮亭匀才打开了包裹,一大一小。「是天盘?」严既明眼前一亮,自从上次因天盘捡回一命,先生便一直没有称手的演算工具。
此盘似玉非玉,质地晶莹,盘上刻画细致,竟是比之前那块的符文描绘的更加准。「这是轻余石,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说完还看了看先生。
「嗯,这麽大一块,确实难得。」轻余石质地轻盈,携带方便,又有如美玉般的色泽,最重要的是,此石经久耐摔,轻易不会损坏。
至於那一小物,便是一小串金刚菩提子,有仁慈之意,象徵吉祥。「菩提子要多把玩便不会开裂,这亦是其养护之法。」阮亭匀取出为严既明戴上,颇有祥静之意。
车途劳顿,还有两日便能到济州,这日到一小镇,二人入客栈歇息,吃过午食,阮亭匀拉著严既明要出去逛逛。
除却路上的乾粮,阮亭匀又於街上兜兜转转。「先生这是要找什麽?」严既明出口问道。
阮亭匀抿嘴,思索片刻才道,「严伯父……有些甚麽爱好?」
严既明顿时失笑,先生如此模样竟然会叫他觉得有些可爱。「父亲平日无事倒是喜爱藏有独特之处的印章。」
「印章麽?」阮亭匀点点头,「嗯,我们回去罢。」
马车载著二人去了理县,虽然绕了一点,但离济州倒也不远。马车在一处停下,严既明下车後抬头一望,「青云观。」这又是何处。
门口一童子见二人走来,机灵的观察著,然後迎上来,「先生?」
阮亭匀笑著点点头,「云鹤观主可在?」
「观主正在内厅等著呢,请先生和这位同小道来。」童子尊敬的弓腰,引得两人前往。
「阮先生难得过来,可是有什麽要事?」说话的道士头戴偃月冠,著得罗衣,脚蹬十方鞋,对方看起来同先生的年纪不相上下,一脸笑意,颇有几分灵动,看著倒不似心中威严形象,同唯觉住持更是大相径庭。
「顺路过来,便看看玄微阁。」阮亭匀走近几步,云鹤亦凑近了,「嗯,有唯觉老住持的味道,是从万祥寺来的罢。」
阮亭匀失笑,「鼻子真灵。」
严既明发觉身上衣物还沾有之前的佛香,在这飘著道观清香的房间里还真是难以察觉。「好了,玄微阁的钥匙。」阮亭匀伸手来要。
云鹤观主晃了晃手中拂尘,「随我来吧。」神情看著好似很不情愿,倒是逗笑了旁人,他双眼一瞪,小道便止了笑意。
玄微阁在道观的後院,是一处不起眼的小楼。云鹤观主开了门,「阮先生和严先生请吧。」
「我可不敢当先生一词。」严既明谦和的拱拱手。
云鹤在二人之间扫视,寓意难明,「自然是当得的。」
「行了,去你的香油钱吧,还堵不住这张嘴。」阮亭匀拍一拍对方的肩膀,敦促著对方离开,动作自然,笑意丛生。
二人进去,顺手关上阁门。「这处是……先生的藏宝之地罢。」严既明转了一眼,确是各种奇珍异宝,晃花了眼。
阮亭匀没有明确回答,只承了一句,「他们虽四散各处,但仍是各司其责。」随即一笑,彷佛想到了什麽好玩之事。
「虽说是死士,如今,怕也变成了难得的挚友了吧。」严既明还是有些羡慕的,如此说来,先生的老友,果真是遍布四海了。
「嗯。」阮亭匀拉著对方,「过来看看,是否能合严伯父之心意。」他走至一锦盒旁,方形盒子看著无奇,打开後便是更多小锦盒,有一盒高五寸,在其中独立,十分显眼。
果然,阮亭匀取过锦盒打开,「荷花石方印。」严既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