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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即伤。」严既明拿了笔在那里写写画画,口中出言道。
阮亭匀夺了他的笔,「不明不暗,你这分明是胡算。」说著带了笑意,那陶碧秀是女子,说不得恼不得,他颇有些理解对方的憋屈。
这一晚,严既明以要同先生准备明日之事为由住进了阮亭匀的房间,严父严母自是无可说的,只是吩咐两人早些休息。
严既明因今日在云亭院里做的事儿,倒是被阮亭匀早早赶上床卧著,而阮亭匀则是拿了本书上了床,揽著对方看了起来。
严既明找了一处舒服的位置趴好,一边轻轻拍著先生的胸口,「寻之,你说……」
「嗯?」阮亭匀没有停下翻书的动作,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若是,若是我没有听从慎圆大师的话,没有去九尧山,没有见到先生……那会是一个什麽样的光景?」严既明说著眯起来眼睛。
「啊……」阮亭匀放下书,看了怀中人一眼,「你应该是娶陶碧秀无疑了。」
严既明听了浑身一震,「真的?」
阮亭匀抿嘴,「你觉得呢?」
严既明心中自然是知道的,问路无门,还要累得家中人替他担心,四处碰壁之後他还有什麽办法,自然是回到家中,娶了那个女人。
紧了紧抱住阮亭匀身体的手臂,严既明整个都贴到对方身上,难得的黏腻起来。阮亭匀好笑的看著对方稍带孩子气的动作,拍拍他的头,「那些都不过是假象罢了,你我的现在才是真。」
「睡吧,睡吧,明日便可了结一切。」阮亭匀絮絮低语,不过都是些小事罢了,他跟清和的缘分,亦不是那麽简单就能断的。
翌日,严既明起了个大早,为先生穿戴整齐,今日他特地选了那件宣帝登基时先生穿的蓝缕金线衣,又为对方梳了个稍显复杂的髻,以黄玉簪横插,将更多长发用墨色缎带束好。
「啧啧,比参加国之大典还要隆重,清和这是想要作甚?」阮亭匀盯著铜镜摸摸下巴道。
严既明抚平先生衣袖的小褶子,笑道,「自然是为了称得起先生破神子的名号。」
二人去了大厅用膳,不用说,严父严母自是被先生一番高贵气势震住,说话间都有了一丝不自然,严既明无奈,还好小弟安哥儿毫无知觉,见到先生便跑过去讨巧,还记得对方会变好吃的食物,於是被阮亭匀抱到了身上坐好。
见自己的两个儿子对阮亭匀周身气派毫无影响,再看严既明,对他那位先生更是不时流露出亲近之意,二老到不好再说什麽,用过饭,便送二人到门口,阮亭匀谢绝了马车相送,倒是说想同清和一起步行去陶府,顺道看看沿街的景致。见对方如此放松,二老也松了心神。
「匀哥哥,记得还有我的莲花酥。」站在李氏身边的严齐安适时的出言,逗笑了人群。
「知道了,小馋嘴。」严既明俯身捏捏对方的肉脸,真是有了匀哥哥就忘了自己的大哥。
一路上,阮亭匀负手而行,身边是背著轻余石天盘的严既明,「这处原来是个馄饨摊子,记得小时候我亦是同安哥儿一样爱好吃食,每每得了钱儿便会偷跑出来买一碗那家的馄饨,可香了。」
「这里,我记得是家古玩铺子,父亲曾经常来往於此,有时候也会带著我,那时却是觉得无趣,便会蹲在门口看那卖竹编蛐蛐儿的,一蹲便是半个时辰,直到父亲出来,有时连脚都是站不稳的,後来被母亲知晓,便不再许我跟著出来了。」严既明抬头一看,「没想到这家铺子还在啊,可惜那卖蛐蛐儿的没了。」
阮亭匀含笑看著对方陷入回忆,这样的清和是他所不知的,亦是他十分想知晓的。这街道承载了他儿时所有的记忆,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脚步都慢了下来。
「若是没记错,前面有一书肆,再大一些,我便会去那儿淘些书本来看,却不是经史子集,更多的倒是些野志趣事,不足为正经文人道也。」严既明勾起嘴角。
果然,再行几步就看到了这“隆文书肆”,「要进去看看麽?」阮亭匀停下脚步,扭头看看对方,意思不言而喻。
严既明点点头,他是很想再去瞅瞅,看看曾经喜欢的书是否还在,那些只属於他的青葱岁月。
一排排扫过去,严既明走到最里边的小格旁,摸弄著抽了一本,那书上已经落了不少灰,看著有些年头了,他小心的翻开,回忆著,数著页数直到摊开一面。脸上还带了些微激动,「先生来看。」
阮亭匀闻风而来,见对方指著一页道,「这本书,我曾是十分想买的,奈何无钱,父亲又要我同其去商会周旋学习,怕是要一段时间来不了书肆了,当时是怕此本被他人看重买走,我便将之藏在了这不起眼的格子里,这里的书多为滞销难售的,平日没什麽人来翻看,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将这一页撕坏了,当时想著,便是真有人看中,见了这残页应该也不会买了罢。」
「哪知後来忙这忙那,便把这本书忘记了,如果不是今日进来,怕是就记不起了。」严既明不时喟叹道,再看对方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忽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何时这样聒噪了。怎奈就是想将这一切告知先生,想找个人分享,这些满载了少年快乐和忧愁的记忆,亦只想对先生说。
阮亭匀拉了他的手,拿过了书,是一本游记,说的是一名叫候汉的山野之人的冒险之行。「那先订下,等我们回来再一并买了走。」
严既明点头,才发现先生手中亦拿了本书册,不知是什麽,再抬头,却见对方一脸高深,「我如今才算是知晓,清和为何那麽容易看上为师,」说著晃晃手中书,「原来都是被这书肆带入了道儿。」
严既明夺了书,看了几页,竟不知还有这样的,当即红了脸,「这,我当时却是没有这些的,定是後来才有的。」
「哦?那若是当时便有了,想来你也是会看的吧?」阮亭匀选了一副摊到对方眼前,「是也不是?」笑得一脸荡漾。
「我,我不知道。」严既明推开对方,拿著自己先前的书走了出去,看也不看一眼後头的人。
阮亭匀摇头笑道,没想到这小小书肆亦有龙阳之书,其中附带的画图亦是十分露骨,阮亭匀给严既明看的,竟都是二人用过的姿势,自然是将对方臊得慌。
放了书,阮亭匀跟上他的脚步,这些东西他还不甚在意,要比姿势,他心中可比这多得多,只是突发奇想想要见见爱人羞臊的模样罢了。
二人打打闹闹,走走停停,倒是有些忘了,那陶府还有人在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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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破神子,我看就是个讹钱的,老爷何须如此深思。」说话的是王夫人,陶知府陶迁最近忙著述职的事宜,因为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