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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道:“那最后你找到了吗?”
我无比悲伤道:“没有。”
蔺晨怒道:“你人也没找到,还给我惹出这么多祸来?”
我赶紧把自己缩回壳子里去。
梅长苏无奈地笑了,他的笑容无比温和,带着点宠溺和欢喜,眉眼弯弯,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面目清秀,气质卓然,举止儒雅,不觉让人心生好感。
梅长苏摸摸我的头,道:“不用理蔺晨,他就是故意吓你。这一次你去金陵,事情办得很好。”
蔺晨转过头:“你把江左盟开到金陵去了?”
我道:“我联系到了十三先生,就是当年晋阳公主从宫中带来的御用乐师。将你的事情和计划告诉了他,我有你的赤焰手环,他信了我,事情正在准备,再过一个月就好。”
梅长苏点头:“取名字了吗?”
我道:“取了,妙音坊。”
“好。”梅长苏并未在意一个名字如何,“小心红袖招,我们和秦般弱还未过过招,但千万不要轻敌。金陵城中的动向还是需要把握,我身份隐瞒不便,只能先麻烦你了。”
蔺晨道:“我思来想去,你回金陵翻案,究竟要怎么个翻法,那老皇帝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这怎么看都没法子,除非你造反。”
梅长苏也有些忧愁道:“我也想不出,如今只能先走步一步看一步,阆州这里麻烦越来越多,我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那个。”
蔺晨皱眉:“你知不知道你思虑过重,你这身体撑不了多久?”
梅长苏已经将这种威胁当作家常便饭,神色不变地对我说道:“霓凰和景琰那里,我还得麻烦你多多照看,虽说霓凰如今是云南主帅,羽翼丰满,但我总觉得不放心,景琰这几年糟了不少罪,边关艰苦,若有危险,你千万要去救。”
梅长苏对他几位旧友的关心我每次回来都要不厌其烦地听几遍,然后无奈地应下,蔺晨在一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梅长苏继续道:“对了,我到消息,梁皇新任了蒙挚为禁军副统领。蒙大哥昔日也曾在我赤焰军中历练一年,我想试着联系一下他。”
我哦了一声,不觉有何不妥,道:“行,我可以叫丰云给你跑腿送信,或者你向蔺晨讨一只琅琊阁的鸽子。”
梅长苏点头,觉得后者更为妥当。
蔺晨:“……”能别对他家的鸽子虎视眈眈的好吗?
我见蔺晨恼羞成怒的表情,突然觉得十分有趣,便打趣道:“蔺少阁主,你之前说你是长苏的人了,那你家的鸽子也是长苏的了,借几只来用也没什么吧?”
梅长苏微微一顿,只当我是玩笑话,“几岁了,还爱开玩笑?”
我笑道:“无聊逗个乐子。”
蔺晨又气又恼,恶作剧般爬了过来,把梅长苏拉到身前,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角,在梅长苏受了惊吓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用了我的鸽子,我可得要点补偿。”
我吃了一嘴狗粮,快吐了。
占完便宜,蔺少阁主颇为满意地起身抓鸽子去了。
梅长苏苦笑着摸了摸嘴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开。
儿女情长*新
我想了想,劝道:“他只是开玩笑,不要在意。”
梅长苏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小雪,你还想替他瞒多久?”
我愣了一愣,看到他的眼睛无比明亮锐利,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想了想,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敢情是我愿意和蔺晨一起瞒着梅长苏,梅长苏的玲珑心思蔺晨和我都清楚,若是拿这件事烦他,他想不通岂不是要出家当和尚去了。
梅长苏道:“我记得在琅琊阁里,老师来见我的前一天晚上,我犯病昏昏沉沉的时候,是谁给我喂的药。”
我惊道:“那你醒来后……”
梅长苏道:“醒来的时候我脑子乱得很,又急着和老师见面,来不及细想,后来想想,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
我张大了嘴巴:“那你……”
梅长苏眸色深沉地看着我:“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我都回应不了。特别是对蔺晨的。林家欠了琅琊阁太多,如果我放任蔺晨这样下去,其实是害了他,老阁主也不会答应的。”
我看着他眉间隐隐约约的愁绪,苍白的脸颊,披散在后背的长发,那双原本清澈无比的眼睛此刻如同黑暗的深渊一样深沉。
从四年前梅岭上落下来的那一刻,赤焰军少帅林殊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如今的梅长苏只是换了张皮的林殊,里面的灵魂依旧炙热明亮,然而,无论是他靠着梅长苏活着,还是恢复林殊的身份,没有一条让他善终的路。
江左盟在阆州的宅子,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在我那个世界,流行的人都用这么一个词形容它低调奢华。
阆州山水本就极妙,钟灵毓秀般的人物更是不少,梅长苏的那座私宅就是当时赫赫有名的青山大师设计。我进去逛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就迷路了。
幸运的是,这座私宅是青山大师作为青睐梅长苏的一个礼物,梅长苏忙于事务,也不常来住。不然我以后有事找他,都得迷路二三个时辰,最后还是开挂用瞬移术把自己传送出去,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所以我们还是常住在江左盟总部,三位长老和属下都在。每年过年的大年三十,一般也是在总部,因为这里的气氛好像更热闹些。
大家虽说都投身江左盟,但家属例外。比如怒长老虽有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加入了江左盟,大都在外游历,不受拘束。而乐长老孙女乐鸢,便从小在江左盟中,如今已是江左盟一员。
这一天晚上乐鸢跑来问我:“那个宗主身边模样好看,喜穿淡色衣裳,总拿着一把扇子,举止狂妄之人是谁?”
我:“……”那货不是蔺晨么?
我道:“不清楚,许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心腹吧?”
乐鸢沉默了一会儿,才十分艰难地说:“其实……我觉得他和宗主关系好暧昧,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我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内心无比震惊。
耿直的小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急忙摆手,道:“我只是随便猜猜,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我默默地把茶碗放在桌上,不动声色道:“你一个大姑娘,眼光总是不会错到哪里去。你要想,既然你都觉得有问题,那宗主与那位神秘人关系一定是纠缠不清。两人同为男子,想要在一起,家中长辈,世俗眼光,都是他们要克服的困难。为了宗主的清白和未来,小鸢,不论你见到了什么,都不要同外人说。”
乐鸢郑重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前几日我帮爷爷送东西过来,看见那人抱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