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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把身份泄漏了出去。
明知蒙挚会忍不住去关注,去关心,还是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明知蔺晨的心思,还是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
更何况将来的萧景琰,一生都怀着对他的深深内疚和怀念,仿佛他是心上最深刻创伤。
这种人难道不是混账?
可是我却无从责怪他,就算是想教训他,想阻止他继续做下去,都没有那个勇气。
我气得赶回了妙音坊,这一日宫羽恰好没有乐曲需要弹奏,便在房间里,拿着针线,小心地用细细密密的线脚缝着一个带有熏香的荷包。
她见到我,开心地说:“白姐,过来坐。我正盼着你过来一趟,这个荷包快做完了,帮我带给宗主,顺便带些安神香过去,是我托乐鸢姑娘去南极洲采购来的,都是极好的上品。”
宫羽的模样生的极好,顾十里当初讲述她父母亲的时候,说宫羽的模样虽然大多随了她的母亲,只有一双凤眸随了她的父亲,眼波流转之间,若是带点儿桃花,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生性温婉体贴,只是带着父亲杀手的冷血狠戾和坚毅果决,重诺重情,忠贞不二,虽然身份难以登大雅之堂,但在江湖之中,大家身份都各不相同,也不对此在意,不乏对其有爱慕之心的男子。
我无奈地看着那个做工细而小巧玲珑的小物件,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在男色面前,宫羽已经不把她和我微小的友谊当回事儿了,我板凳还没坐热,热茶还只喝了小半口,隔壁的一首乐曲才进行到大半,宫羽就有意把我请出去三次了,大有你再不走我就下去叫十三先生的意思。
可怜的我拾了东西,慢悠悠地赶回苏宅,见了梅长苏赌气不跟他说话,往桌前一坐,练字去了。
没想到这凳子还没坐热,又有个重要的客人过来了。
黎纲把人带进来的时候一边跑一边说:“殿下您慢些,誉王殿下来过一次,宗主可能已经睡下了……”
萧景琰先一步进了门,一眼见到我,吃惊地愣住了。
黎纲了声,露出一副“我的活神仙您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吃惊表情。
梅长苏脑筋转的极快,只想用几句话掩饰过去顺便再给我套个假身份,我就抢先问他:“需要我回避么?”
梅长苏也不知我说了什么,呆了一呆,我继续道:“我既是两位的牵线人,对二位也是清楚得很,不用忌讳我,有什么着急事情直接坐下说吧。”
萧景琰皱眉道:“未曾想到会在此处见到白姑娘,姑娘似乎与苏先生是旧识?”
我点点头:“勉强算是。其实我应该算是他的半个大夫,没办法,总有些病人得亲眼看着。殿下有话直接说就好,我不碍事。”
萧景琰听出我话里的冷淡和愤怒之意,有些莫名地看了梅长苏一眼,梅长苏无奈笑着请他坐下,直接把我当成一根没有生气的木桩子,大有从此不理睬我的意思。
我也就干脆屏蔽了听觉,专心致志地练习簪花小楷。其实这个字法并不难学,只是我已经有一套字法,练这个不过是为了静心凝神罢了。练完了好几页,萧景琰起身告退,我恢复了听觉,与黎纲一同送他出门。
回廊上,萧景琰犹豫再三,还是停下脚步问我:“我还是想问问,当初白姑娘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抬眼看他,“那些话都是我给殿下的承诺,殿下认为有几分真,就有几分真。我并不想过多解释,我所要做的,只是尽力为殿下完成殿下的心愿。”
萧景琰:“那你同苏先生,是什么关系?”
“交易。”我道,“不过梅长苏可以相信,他说会辅佐殿下那他就绝对不会反悔。”
我扭过头,其他的就算是萧景琰再追问我也不会多说了。佛曰多说是错说多是劫,世人又言,沉默是金。
没料到萧景琰却说:“苏先生平时思考也会有手中无意识搓什么东西的习惯吗?”
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好半天才想起书中的一个细节,想了一会儿才道:“男女有别,你的那位苏先生有什么习惯,问我可不大好吧殿下?”
萧景琰觉得我说的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我:“既然可以信任,殿下不妨常过来聊聊,这位江左盟宗主才华横溢,多长些见识也是好的。我虽接触不多,但也常听到他讲些圣贤之理,家中藏书颇丰,在下粗鄙之人虽然不大能懂,但听上去应该对殿下会有所获。”
萧景琰和我唠叨了一路,得出个我与梅长苏关系确实不咋样的结论,还是满腹疑惑地走了。
黎纲回去时对我说:“白姑娘邀请靖王殿下时常过来是认真的吗?”
我道:“当然是骗他的,假客气而已。萧景琰和梅长苏师从一人,聊久了总会露出马脚。长苏就搓了搓被沿,他就能回想到林殊,若不是那个混账满口谎话能骗过去吗?”
黎纲看着我一路又满是怒气地走着,嘴里嘀咕道:“宗主又搞出了什么事情啦……”
信任难言*新
苏宅与靖王府的密道建成后,萧景琰倒是来了好几次,梅长苏却是一次也未曾过去。萧景琰原就粗旷一些,想事情没有那么仔细,根本就没有注意过,我却觉得是梅长苏为了避触景生情罢了。
当然,梅长苏偶尔去穆王府见霓凰郡主,这一点我就不提了。
梅长苏去穆王府从不带我,生怕我会跟霓凰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所以总是指使我穿过密道去一趟靖王府,还好我换一身丫鬟的装束,在靖王府大摇大摆地走一着,那群武夫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这一日梅长苏让我把过去十一年里在朝堂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的案卷交给萧景琰,案卷数量极多,我就把萧景琰和列战英叫了过来一起运走。
萧景琰看了一眼空空的房间,问我道:“怎么?苏先生出门了吗?”
我也有些奇怪,去靖王府不过一刻钟,回来便没人影了,于是我出去找了黎纲,黎纲没见着,却看到在小廊上和吉婶大声说话的晏大夫……
晏大夫:“你们那个不要命的宗主!竟然把我丢到屋顶上!都这副样子了还出门,我看他不得横着回来,怪不得四大长老都奈他不得,哼,气死老夫了!“”
看来又是梅长苏不顾晏大夫的阻挡,抱病出门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连我都来不及说?
萧景琰走过来,皱着眉头问我:“苏先生生着病还出门了?”
我打了个哈哈道:“哦,殿下不用感动,长苏一向这样的,做事亲力亲为,必须做到成功为止,当年江北水灾,他三日没合眼,愣是把江北三州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