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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配合此刻安逸的氛围,他的声音也十分轻缓。
在城市里即使是晴天,银河也并没有那么容易用肉眼看到,沿着唐曜昀的那根花枝仔细打量,江清远才看出那一条浅淡的银白色长带。
“控制点情绪,别太容易激动。”唐曜昀的两个手掌上下平行地将玫瑰花枝夹在指间,平淡地说完这句话,位于相对花枝靠下的那只手就快速地顺着花枝向下划去。
一道浅蓝色的火光顺着他的动作飞快地燃起,点亮了那一条黯淡无光的银河。
见江清远的神色一变,唐曜昀便用一只手拿着正燃烧着的玫瑰花,另一只手像拍sweet那样拍了拍江清远的头:“说了别大惊小怪。”
江清远却听不进他的话,只死死地盯着他手上的花,看那样子像是在尽力按捺着将其夺走的冲动:“把它扔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火给你留下的只有负面印象,”唐曜昀轻轻地在江清远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反而让人有种被宠溺着的错觉,“那么今天开始就不是了。”
随着火光的跃动,那原本已经干枯皱缩的花瓣开始缓缓地舒展开来,宛如时光倒流一般在唐曜昀的手中重新变回了盛放的模样。
轻轻抖了抖手腕,花朵上最后残留的一簇火苗也随之熄灭,他把变得娇艳欲滴的玫瑰斜着插在了江清远的领口,似调侃又似挖苦地问:“如果说这朵花代表我的爱,你还希望我把它扔了吗?”
音乐盒还在持续不断地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他们两个人却是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江清远脸上从一开始焦躁阴鸷的神色,渐渐转为了近似于无的表情,那甚至不能说是单纯的冷漠,而是仅仅看着就会让人感到阵阵不安的空洞。
就是这样。
唐曜昀看着他,最终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心情是真的不错:“真正看你一次还真不容易,我现在应该说初次见面吗?”
这才是真正的江清远。与人格分裂无关,他只不过是成功地扯掉了江清远一直以来都戴在脸上、几乎已经融入血肉里的面具。
他直着身子跪坐在江清远身后,伸出手臂亲密地把人抱在自己怀中,一只手臂从前面环住肩膀,另一只手则是轻轻地摩挲着江清远的脸颊:“原来你真的有这么喜欢我?”
“作为我现任男友,如果你这么喜欢听的话我也可以多说几次。”不紧不慢地说着,他拉过江清远的左手臂,随意地将袖子挽起,露出小臂上方的青紫色痕迹,那伤痕凌乱得毫无规则,像是被胡乱啃咬出来的。他把下巴靠在江清远的颈窝处,亲了一下那处伤痕,“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就在这里。”
江清远骤然转过身,直接就着这样贴近的姿势将唐曜昀压倒在地上,自己则用手臂和膝盖支撑着身子,既保持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又不会压到唐曜昀还没完全长好的肋骨。这一套动作的完成差不多只是在一秒钟之内,紧接着他便几近疯狂地亲吻上去。
接吻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虽然这一次格外的“热烈”,不过唐曜昀也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毕竟导致江清远失控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本人。
就像是在暗自较劲一样,两个人都不甘示弱地试图侵入对方的领地,唇舌之间的纠缠激烈到味蕾上弥散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来自于哪一边。
这一次亲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唐曜昀觉得自己的舌尖都有点麻木了,江清远才恋恋不舍地将其结束,随即低下头磨蹭着唐曜昀的脖颈,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着:“真讨厌,真讨厌,你不相信我,他也不相信我,他一定要死,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同时也相信即使是再严重的神病患者也一样有驯服的方法。”唐曜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散地躺在地上,随手揉揉江清远头顶微翘的头发,“而且江南先生也未必是不相信,只不过人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可以做出很多高危举措。”
“不过我猜你早就已经拾过他了,所以他现在只是一个退场的演员,接下去的戏份再把他扯进来也没什么意义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委托人的安危而牵肠挂肚吗?”他耸耸肩,并没有任何紧张感,“你确实有点出乎我的预料,比如这个。”
唐曜昀支起腿,用膝盖蹭了蹭江清远两腿之间的部位,这样的姿势倒是十分巧合地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重合了:“本来就连我也以为你对于火是单纯地感到恐惧,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说法有待订正。”
“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变态一点。”
像是被他的说法给逗笑了,江清远喉咙间发出闷闷的笑声,主动去磨蹭着唐曜昀抬起的那条腿,略微沙哑的声音甚至激动到有一丝颤抖:“真可爱,再骂我几句嘛,你在三夜的专职工作不就是这个吗?”
“那么你想被我骂什么?受虐狂还是贱人?”唐曜昀不紧不慢地说着,却突然抬手抓住了江清远脑后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力道之大让对方的头皮泛起阵阵痛意,眼神也变得尤为犀利,“这些都是由我决定,你喜欢刺激,我可以给你刺激,但是作为交换你也要给我老实一点。”
江清远的头再次埋回唐曜昀的肩上,柔软的嘴唇时不时蹭过温热的颈窝。
“你在想些什么,我大致上也猜得到。你现在很想咬下去,甚至可能快要忍不住了?”唐曜昀淡定地猜测着,语气却十分斩钉截铁,“只不过你根本不舍得咬下去。”
“你就真的这么想把我弄成彻头彻尾的疯子,然后关进神病院吗?”像是对于唐曜昀的说法感到不服气似的,江清远开始轻轻地啃咬他的锁骨,力道不大,反而让人痒得难受。
这样的问题从形式上看似乎带了点委屈的意味,而唐曜昀依旧不假辞色:“这取决于你个人的看法。如果我说我是想治疗你,你就会相信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喜欢得想要把你全都吃进去。”江清远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过唐曜昀脖子上的文身,磨蹭着那里凸起的疤痕,“反正你一定会是我的,别的都不重要了。”
第41章信口开河
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唐曜昀放松地随手撩开了被压在背后的那缕长头发,然后用食指点着江清远的额心,仿佛是一个正在施展读心术的巫师一般,不急不缓地道:“你讨厌火,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火同时也能带给你性满足感,因为对于你而言火光代表着死亡,恰好你对于一切刺激性的事物都抱有极大的兴趣,而世界上比死亡还要危险刺激的事物似乎极其罕见。”
“毒品,暴力,虐待,杀人我不知道你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