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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大彻大悟,原来把‘隐隐不书服’读快一点就变成了‘茵茵不书服’了。
过了许久,易烨青回来了,果真把俞广谱带到,俞广谱拎着一只漆篮,看来是应了苏仲明的要求,把吃的给带过来了。
“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啊,现在才来到这里。”俞广谱满面歉意,又问:“娘娘人现在在何处?”苏仲明答,“在里面。”并亲自领他到了里屋内。
俞广谱一见了楚茵茵,一时忍不住,老泪纵横,对躺在床榻上的楚茵茵说,“娘娘终于平安回来了,老臣一直在日夜担忧啊……来来来,快吃些东西吧!”把漆篮一放下,就把吃的从里面拿出来,递了过去。
楚茵茵饿了几日,如今看到吃的了,便什么也不顾了,张口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俞广谱看着她那副模样,再次老泪纵横,悔道:“老臣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陛下去湘冬阁啊,那样一来,当初身为花魁的你,遇到的心上人就不是陛下了,也就不用这么受苦。”
广王柳缨荷上到湘冬阁也纯粹只是偶然,那时,太王太后决定立权臣长孙家的千金为他的王后,但柳缨荷因为此前早已听闻过她的为人,觉得她太过娇纵且专横、只会用乖巧的虚假外表来欺骗太王太后,所以劝太王太后退掉婚事。
太王太后并没有同意,这令柳缨荷无比失望,他只好离宫出走,带着恩师俞广谱,微服四处游历。他们到了东州以后,听闻东州最著名的地方乃是湘冬阁,柳缨荷不知那是轻楼,更不知轻楼为何物,看到那里人进人出很是热闹,便感了兴趣,跟着进去了。
俞广谱一见楼台上那些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明白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因为年老涩衰,难以启齿解释,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柳缨荷一起进去。
此一行,让柳缨荷遇到了湘冬阁内出了名的花魁,那花魁早已厌恶了在轻楼里的生活,与柳缨荷立下约定,只要柳缨荷为她孰身,她就随他回宫廷,合力说服太王太后。
一国之君要立一个名即为王后,太王太后起初也极力反对,但经与柳缨荷舌战几日,争辩不过,只好开出条件,令柳缨荷同时娶了长孙卿才肯宣布让步。柳缨荷只让那长孙卿不为王后便可,于是答应了下来。
那花魁与广王柳缨荷成亲以后,正是厄运的开始。长孙卿不肯善罢甘休,使出浑身伎俩,不是在太王太后面前对那花魁的出身添油加醋,便是自伤形体来诬告那花魁,太王太后本就是信任她的,从此对那花魁更为不满。
某日,太王太后对那花魁下了旨意,只要她最先怀上龙种就对她既往不咎,但倘若是长孙卿先怀上的,就要废掉她,降她为贵妃,从而升长孙卿为后。
蹊跷的事情也跟着发生,不久,恰恰是长孙卿先怀有龙种,那花魁就被降为贵妃,时时、处处都要受长孙卿的欺零和疟骂,那花魁只要稍做反抗,她就会变本加厉地害她,广王虽知,却只能保护得了她一时。
要想安枕无忧地过上太平日子,就得把整日害人的妖孽除掉……那花魁心知如此,但只可惜有心无力,咬牙勉强撑到了今日。
“哥,你看她那样可怜,既然咱们来了,就帮帮她吧?把那个可恶的女人从王后的位置上踹下来!”文茜看着楚茵茵片刻,正义之气自心底而来,脱口道。
苏仲明只是站着,没有任何反应,文茜扯了他一下,他才回答,“你想怎么帮?说到底,这也只算是广王家里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干系。你以为自己在江湖之上,见到害人的事,想正义出手就能出手么?”
“哎哟哥,你不是什么什么城主嘛,有那么多厉害的高手,一定能不吹灰之力就办得到的。”文茜异想天开,一个劲地劝说苏仲明。
苏仲明别过脸,“调动青鸾城解决这事,大材小用了,而且,势必也会惊动天下,这会让广王蒙羞的。你就老老实实地站着,安分一点,别再给我制造乱子。”
一时好意换来的却是教训,文茜心有不甘,哼了一声,不理会苏仲明了。楚茵茵填饱了肚子以后,出语:“这次,我很感激你们救我出来,这后宫之事是陛下的家事,虽然我过得很苦,但请你们不要插手。”
“哼,好心帮忙却不领情……”文茜生气起来,闷闷出声。楚茵茵笑了一笑,“我的命就是如此,谁也帮不了,只是……人人都知道楚茵茵这个女子是轻楼花魁,却都不知道真正的家在哪里。”说着,换上了苦涩的神情,低下头。
苏仲明回答,“听说,你是无双国的人,父亲是个生意人,家业是造船,也做运货的生意,我说的对不对?”楚茵茵闻言,吃了一惊,望向苏仲明,“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曾经去过无双国,曾经在那里遇难,被关在一个山庄里,那山庄有一段坎坷悲惨的故事,你就是那故事的主人翁之一。”
“怎么会这么巧,你居然在我家呆过……”楚茵茵喃喃。苏仲明说,“你家很美,只不过很可惜你家遭遇了那样的大难。”
一语落下,再无话题可说,所有人都沉默了。过了半晌,俞广谱忽然出声:“娘娘,既然平安回来了,那老臣这就去禀告陛下吧!”
楚茵茵点了点头,苏仲明拦住他,建言道:“俞大人如此高龄,一来一回实在太辛苦,不如留下来照顾楚贵妃,我带人去见广王就好,如此一来也不拖延时间。”
“这,这怎么行呢,你们都是贵客啊!”俞广谱推辞着,愣是不让。楚茵茵吃了一顿饱饭了以后,有些气力,起身,说:“那就让我跟他一起去见陛下罢……”俞广谱叹了一叹,没有阻拦,只道:“那老臣就告退了。”言罢,便退下了。
苏仲明带着楚茵茵也走出流光舍,一路往后宫而去,路上,苏仲明与楚茵茵闲聊,“楚贵妃有所不知,要不是长孙王后之前不宣而来,说话时有诡异,我们也不知道你被关在何处,如今也无法救出你来了。”
“她……跟你们说了什么?”楚茵茵愣了一愣,问道。苏仲明微微一笑,“没什么的,她只是来制造谎言而已。”楚茵茵心里有数,轻轻一叹,“我知道,她一定是添油加醋,毁坏我的名声,想让我过得生不如死。”
来到广王的寝宫霜岚殿,适逢一名宫娥从殿内出来,苏仲明将她拦住,说:“劳烦向广王陛下禀告一声,说我有事要见他。”宫娥答道:“陛下先前早有吩咐,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请回吧!”
苏仲明猜想他的烦恼一定是跟楚茵茵有关,便答:“无妨,你只管去禀告一声。”那宫娥微微颦蹙,回言,“奴婢可不想挨骂啊!”苏仲明无奈,只好威胁,“如果你不让我们见广王陛下,耽误了时候,你何止被骂了,恐怕连脑袋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