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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仲明一点也不乐意服输,咬了咬牙,忍着右脚脖子上的疼痛,使劲用胳膊肘猛击何笑背部,连续猛击几次,正好击中何笑背部的伤口,何笑因疼痛被迫松开手。
苏仲明趁机会,带着伤和疼痛逃跑,连脚脖子上的件也来不及拔下。何笑哪里肯放他走,赶紧穷追上去。
苏仲明的血,在奔跑的途中落下了一地,而运动是会加速血流得更多,从而使人昏迷。这个道理,苏仲明亦是懂的,跑入另一条街以后,赫然看到前方的店铺挂着落梅庄的旗号,便不假思索地狂奔而去,冲入了店内。
“帮帮忙!我是庄主的朋友!”他一阵乱喊。
店铺中忙碌的女子们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何笑赶到,也冲入了店内,叫嚣道:“你跑不了了!”忙扑向苏仲明,一只手用力抓住苏仲明的肩头。
苏仲明反抗,一阵乱打,却被鸭制,被用绳索捆榜双手。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帮帮忙!我是梅庄主的朋友!”
何笑将他扛在肩头,大步走向店门口。这时,忽然闪出一位姣好的女子,将店门挡住,单手叉腰,盛气凌人道:“这里可是落梅庄的店。敢在这里撒野,你是什么人?”
何笑冷冷道:“你不用管,我只来抓我想要抓的人。”
女子冷艳答道:“哟!好大的口气!”随即吆喝一声,“姐妹们!今日早些打烊,把这个坏了店内生意的恶徒处置了!”
店内七八个女子即刻手持长辊奔出,将何笑团团包围,一阵厮打起来。
苏仲明在何笑的肩头,随着何笑的招式,被甩来甩去,头也一个劲地晕乎乎起来,却无法停下,一个劲地叫着‘救命’。
碰巧,一辆马车来到,车轮刚停下,便从车内飞出一个殷红身影,动作极快,手上招式击中何笑,苏仲明也随之落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又被那一个殷红身影抓起,被丢入马车内。
这电光石火之后,苏仲明撑起上半身,才发现马车已经在飞奔,而身旁坐着的,正是落梅庄的庄主梅颖红。
苏仲明喜出望外,脱口:“梅庄主!”随后言谢,“刚才的搭救之恩,谢谢了!”
梅颖红笑道:“何谈谢谢二字?我只是想要到店里去看看,不想遇到你,才顺手帮忙。你能逃离王宫,实在是太好了!”忙又问,“你是如何逃出王宫?莫非,是宝琴?”
苏仲明只轻描淡写:“先回去再说,我现在脚痛得不得了呢!”
梅颖红忙察看他的右脚,看到伤势不轻,忙对马夫一声命令:“走快一点!”
到了落梅庄,梅颖红连忙命人搀扶苏仲明到客堂,又连忙命人去找医者。苏仲明只静静地坐下来,缓缓问道:“我的那些朋友在贵庄打扰了一些日子,不知道没有给庄主带来什么麻烦?”
梅颖红含笑答道:“都是乖巧的孩子。那两个丫头啊,还到我的胭脂厂去干活呢,研制了不少新配方的胭脂,卖得可好了。”
苏仲明忙问:“庄主说的是霏儿和叶双双?”
梅颖红道:“自然是她们俩。”
苏仲明忙又问:“那!李旋呢?上回在街上,他受伤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梅颖红如实告知:“他受的剑伤,而且伤口在肩上,擦金疮药数日之后已经没有大碍。”
苏仲明闻言,当下安心了。
陡然,细碎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梅颖红立刻回头,苏仲明也抬头,目光皆落在了跨过门槛而来的男子身上。
见到苏仲明的刹那,李旋愣了一愣。
苏仲明只是愣了片刻,便忍着有脚脖子的疼痛站起来,喜不自禁地脱口:“旋!”
李旋回过神,迎了上去,到苏仲明身边,瞅了瞅他,又将他紧紧庸入淮中。梅颖红虽不懂男风,但只因觉得此等场面好生修涩,便转过身回避。
放开苏仲明后,李旋激动地脱口:“你终于回来了!!那日在街上遇到你,我心里真担心你,你……没有被那个混蛋逼入暖帐吧?”
苏仲明答道:“其实,被他逼迫了几次,不过,我都想办法逼退他了!”
李旋忙问:“那,你是如何逃离桃夏王宫的?”
苏仲明只轻描淡写:“这件事说来话长,先等郎中先生治一治我的脚再重头说起。”
李旋忙低头瞅他的脚,见他的右脚脖子上插着一支件,且伤口凝结了血块,不由大惊失色,脱口:“这!这是什么人所为?!难道……是那个混蛋恶徒?!”
苏仲明点了点头,随即,吃了一惊:“旋!你!你的眼睛!你看得见我的伤口?你的眼睛复明了?!”
李旋道:“庄主没有和你说么?”
苏仲明答道:“没有!该说的话都太多了!”随即高兴地抬起双手贴着他的太阳穴,“你的眼睛是怎么复明的?因为你师父的药?”
李旋只道:“我自己也不清楚,突然之间就看到了光明,就像当初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的那样。”话落,忙扶苏仲明坐下,弯下腰察看他的伤口,便做判断,“必须要早点把件跋出来,不然这箭就要跟肉长在一起了。”
梅颖红回头,接话道:“郎中还没有来,再等一会儿吧。”
李旋当机立断道:“件插在肉里,就会一直疼痛,还是早点跋出来。”回头望了梅颖红一眼,“能不能劳烦庄主弄来一把干净的刀子?”
梅颖红知他要做什么,便答应一声‘你先等等’便出去唤了侍女,只过了一会儿,侍女端着一个托盘回来,托盘里有一把匕首、一个油灯。身后的另一位跟来的侍女,端着一只水盆,盆子里的水中浸着一块布。
侍女把油灯放在桌案上,点燃火焰。
李旋便抓起刀子,将锋利的白刃过火烤上一烤,随即便开始轻轻切去苏仲明伤口外的血块,掀起的疼痛令苏仲明不由皱眉咬牙,但还能稍微忍住。
把刀子放在桌案上后,李旋便一手沃住苏仲明的脚,一手沃住那一支件,说道:“我要开始跋了,可能会很痛,你要忍住。”
苏仲明点了点头,稍稍握了拳头,做好再一次迎接剧痛的准备。
件拔得越快,疼痛就减少半分,但快速跋件的同时,箭也必须顺利跋出来。李旋心里浮起这份觉悟,握紧了件柄,使上气力,一口气跋件。
苏仲明紧紧咬牙,握紧拳头,汗水从额头溢出,剧痛一闪而过后,他的脚与那一支件分离了,鲜血也跟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脚和李旋那一只托着他脚的手。
李旋连忙吩咐侍女:“快!把湿布给我!”
侍女二话不说便把水中的布巾捞起,拧干,递上去。
李旋用这湿布轻轻擦拭苏仲明的伤口周围,把血迹擦去。
正在此时,郎中刚好到了,一看苏仲明的伤口,便说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