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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燕灵飞则很成功,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水有多深。
恐怕也没有人能猜得出燕灵飞的工分到底有多少。
康涂道:“你们状元还要学这个?”
“考功名不需要学这个,”燕灵飞说,“但我又不是这辈子只考了一个状元,一千二百年的科举制,状元数不胜数,根本不稀奇,厉害的都在这儿呢。”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笑了。
康涂拍掉他的手,受不了似得道:“差不多得了。”话是这样说,其实心里是佩服的,只不过两个人熟到不需要客套的地步,懒得去夸他什么。
两个人走出群落,康涂低声道:“是不是有人跟着啊。”
“是,”燕灵飞说,“接着走吧,应该得走出他们的领地才会回去。”
康涂说:“但是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燕灵飞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咱俩上?”
康涂:“我数123。”
“为什么是你,”燕灵飞不满道,“我数。”
康涂双手投降:“好好好你来。”
燕灵飞:“1、2、3!动手!”
两个人齐齐回身疯狂地奔跑,那个缀在他们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康涂大喊:“哪里逃!”
追出不足百米,燕灵飞一个飞脚将男人踢倒在地,压在了他的身上,气喘吁吁地按着自己的腰:“好他妈疼,刚才磕在石头上了。”
康涂蹲下身来对男人道:“不用害怕,不伤害你,就简单地问几个问题。”
那男人惊恐地望着康涂,仿佛害怕极了。
康涂说:“你们是不是要和炎帝打仗?”
燕灵飞反手绞住男人的双手,压在他身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威胁地道:“赶紧说!”
男人道:“你们是神。”
“不是,”康涂友善道,“我们是来自远方,只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男人看着他的双眼,黑色的瞳孔却不知聚焦在了哪里,说道:“神州之上,没有远方。”
“是有的,”康涂不清楚他们的信仰,只能谨慎地道,“人类拥有远方,也终将到达那里。”
男人皱眉沉默片刻,道:“我们与炎帝没有仗要打,两位人神已经握手言和,所有的仇恨和怒火都将抹去,因为人类即将消亡了。”
康涂:“!!!”
“什么意思?”康涂追问。
男人道:“黄帝之力取于水,却治水于民,炎帝之力取于火,却烧之为食,人已经拥有了神力,并违抗了盘古的旨意,烛龙已经不再眨眼,人类将遭受天谴。”
康涂问:“等等,烛龙是什么?”
燕灵飞放开了男人,给他解释道:“钟山山神,相传烛龙睁眼时就是白昼,闭眼时就是黑夜,咱们一直等不到黑天,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儿了。”
康涂明白了,说道:“所以不是黄帝与炎帝要打仗,是人和神。”
“是的,”男人重复道,“神州之上,没有远方。”
燕灵飞满心无奈:“所以是想怎么样,重新创造一批顺从的子民吗?回炉重造?”
康涂一脸懵逼:“那我们怎么办?”
蓦然间,远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电击声,他们三人抬起头来齐往声音来处看,赵政朝着他们狂奔而来。
康涂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就听赵政摆手道:“跑!”
一只鱼头人身的怪物冲着狂追,噼里啪啦地还缠绕闪烁的电光,男人爬起来:“阿蛮!”
燕灵飞摆出阵势,手中火球滚滚,拉抻成一根长棍:“何方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那怪物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他们扑来,赵政猛地向前一跃,燕灵飞霎时毫无义气地躲开,康涂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块石头,逼出一道巨大的水帘屏障,那鱼没有屏障升起的速度快,碰到水后失去了人形的腿,困在了屏障之中。
男人惊恐道:“你们是神!”
但是没人理他,赵政快累死了,但是在人前包袱极重,从不随便坐在地上,康涂看出他这一点,默默地凑过去肩膀,赵政便靠在身上缓了一缓,康涂道:“你不是有剑吗?”
“这是神兽,”赵政说,“我不好使。”
他们三个看着困在水中的横公鱼,开始互相交换情报,康涂没问你为什么也掉了下来,赵政也没说。
第73章刑天之罚(四)
男人怀疑地打量他们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游客,”康涂说,“我们来旅游的,你有什么景点推荐吗?”
赵政却问:“神住在哪?”
康涂心说傻不傻,当然是天上啊,你还想去找他们?然后就听见男人道:“太行山上。在这里直往南走,会有腾蛇白泽护法,见到它们,就找到了。”
“不管你们站在那一边,”男人看着他们,“你们要去太行山?”
赵政说:“没准,也许会去。”
“神州之上所有苍生都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百兽死、黎民亡,天下生灵涂炭,”男人眼神深沉,缓慢地道,“此战早已难以避,若你上了太行山,大可将这话告诉大地之母,他叛逆的子民,终将叛逆到底了!”
康涂一个完全没有仪式感的年轻人被他给搞得有点不自在,觉得既中二又有点激慨,莫名地起了鸡皮疙瘩,但又马上消下去了。
赵政顿了一下,说道:“好吧。”
他们之前所不知道的人类在这场战争中扮演着的角色,现在也终于知道了,千百年来人类都不曾在恶劣的环境、贫瘠的文明和严峻的刑罚面前低下的头颅,在如今仍旧不会低下。
赵政毫无感觉,很随意地道:“那劳驾把横公鱼带回去吧,我们要起程了。”
在这样的宣言之下,他的表现可以说近乎漠然,康涂的感慨之情被他浇灭了不少,放出了横公鱼,男人似乎对这条鱼还挺熟悉,抱起失去人腿的鱼,转身走了。
燕灵飞问赵政道:“你为啥会被它追?”
“问了下你们的下落。”
燕灵飞:“然后就被追了?我咋这么不信呢。”
“因为问得态度不是很好,”康涂烦得要死,懒得配合燕灵飞玩这种语言陷阱,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想听这个?然后听到答案后再顺势问一句,为什么态度不好呢?”
燕灵飞说:“为什么态度不好呢?”
赵政:“滚。”
康涂对两个人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是既厌倦又敢怒不敢言,很想拉过赵政来揍一顿,可是又打不过,所以只能忍着。
每次俩人交代得清清楚楚,谁也别越界,然后康涂真情实感地难受几天,可过了这两天之后一切又恢复原样,他现在怀疑赵政根本就是个深柜,深得他捞不出来,现在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