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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用法!”
“应该说借他的鸟玩玩【滑稽】”
“阎浮大仙:我有两只鸟,你要用哪只?”
“主播说的是那个又大又黑的……鬼鸟吗【doge】”
“你要对我男神的鸟做什么!”
烟杆流动着浅浅金光,自烟斗中冒出墨韵般的团团黑雾,缓缓飘至空中化作一团浓云。周沃雪看得目不转睛,冷不防看到浓云中射出两道殷红视线,惊得身子一晃,一手扶桌道:“仙君,这是什么仙法?”
夏醇开玩笑安抚皇后:“不就是只妖鸟吗,我们家恰好有只鬼鸟,到时还不知谁是凤凰谁是鸡呢。”
周沃雪带着几分疑惑,写信的速度却是奋笔疾书,写好后塞入信封,恭恭敬敬地交给夏醇。
夏醇把信塞进头顶那片浓云之中:“去吧,一切拜托你了。”
浓云中传来一声骇人的嘶吼,眨眼间已卷席过百米之外。见到仙君有此神通,周沃雪看着夏醇的眼神越发敬重虔诚。
嘉善宫内,唐晟已沉入酣眠,苏燕语却从睡梦之中惊坐而起,唤来贴身侍女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守夜侍女瞌睡连连未能听清,低头胡诌道:“回娘娘,多半是片雨云,行至后宫上方打了个闷雷。”
苏燕语吩咐她去将国师请来。自从徐莲生破了后宫蛊术,解了百鬼异象之谜,又接连献上仙丹妙药后,他又在苏燕语前次生子时搞了一出麒麟献瑞的祥兆,使得唐晟龙颜大悦,对他更是青睐有加,将他封为国师,着他统领太史局,在皇宫附近赐下良宅,甚至还允许他在宫中随意出入。
此刻徐莲生尚未出宫,接到传召后立即赶到嘉善宫。苏燕语披了件华美的外袍,遣开身边宫人道:“国师可听到适才骇人的动静了?”
当时徐莲生正在出宫的路上,眼见一团妖云冲天而起,正要上前查看,却被苏燕语派去的人叫住了。他神色疏淡,声音清远道:“贫道的确有所耳闻,不过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亚后不必多虑。”
苏燕语稍感定心:“听说晋王还在妄想退水治疫,圣上连发三道御批命他回京,他却执意不肯。他这么耗下去,该不会真能等到胜遇归巢,洪水退去吧?”
她斗倒了皇后,斗倒了周家,可唐晟却顾念旧情不肯废后,且至今尚未立储。她的岐王年纪尚幼,而嫡长子晋王又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她深恐太子之位会落到晋王手中。
“亚后尽管放心,”徐莲生深深地看着苏燕语,眼神有几许飘忽,“早些时候贫道已施法请来雨师计蒙,今夜江南一带必有狂风暴雨。”
洪妖雨师同时出现,所到之处肯定会变成一片汪洋。苏燕语终于放下心来,见徐莲生双眸含情,不由得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有劳国师了……”
徐莲生被她抓住手这么一握,眼中深情瞬间溃散,立即将手回:“时候不早,请亚后歇息,贫道告辞。”
他颔首行礼,转身离去,苏燕语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失落又疑惑。徐莲生对着她时常会露出深情如许的眼神,可一旦她有所表示,徐莲生便又恢复清冷姿态,实在叫人摸不透心思,难道是顾忌身份不敢逾越吗?
苏燕语回到寝殿,看着卧榻上沉眠的唐晟,脸色愈发冷峻。想当初她选秀入宫,艳压群芳,没多久便深受恩宠,彼时还以为得到了帝王真心,谁料唐晟竟是将她当成一个死人的替身。
苏家获罪时,她跪在御书房外苦苦哀求,他却不为所动,那时她才明白,所谓的恩宠和主人心情好时逗逗猫狗、心情糟糕便一脚踹开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她已不是当年的天真少女,不会再把皇帝当成爱人,只会将他视作达成目的、获得权力的道具。待日后她的岐王登上皇位统御天下,唐晟拥有的一切都将属于她苏燕语,到时她将成为主人,想养多少乖顺听话的宠物就养多少。
“爱妃……”唐晟摸着旁边的空位,在睡梦中喃喃念道。
“臣妾在呢。”苏燕语换了脸色,柔情款款地说着,在唐晟身边躺了下来。
唐晟抱着温香软玉,深沉唤道:“樱玖……”
听到这个名字,苏燕语眼神瞬间冷却,声音却千回百转:“樱玖在这里,陛下安心睡吧。”
唐晟看似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也不知在梦里与何人缠绵相会……
远在千里之外的辘州星月无光,乌云滚滚。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闷雷如天怒般炸响,方圆百里之内无人不心惊胆战。
辘河东岸十几里外的百余营帐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侍卫匆匆钻入大帐,拱手疾言道:“启禀殿下,狂风大作暴雨将至,辘河再度上涨,河堤怕是防不住了,还请殿下移驾城中暂避风雨。”
晋王抬起消瘦的面庞道:“本王要留下来坐镇指挥,与将士们共进退,不退洪水绝不离开。”
晋王自从来到辘州没有一刻歇息,排兵布防、指挥疏通水道、清除阻塞泥沙,还要在城中开仓赈灾、发放药材、安置灾民。随从和将士们眼见着他日渐消瘦,心中既是敬佩又是不忍。
众人闻言纷纷下跪劝谏:“殿下贵为皇子,若是贵体有损,我等担待不起啊!”
话音未落,大帐被狂风撞得砰砰作响摇摇欲坠,众人立刻护着晋王离开营帐。刚走到外面,暴雨竟已经开始倾泻,辘河陡然暴涨,不远处传来士兵的疾呼河堤被冲垮了。
远处闪过一道妖异红光,晋王在疾风骤雨中摇摇晃晃,目露悲愤。这一切都是拜胜遇所赐,偏那妖禽刀枪不入,不论使出什么法子围猎驱赶,都未能伤它分毫。
眼见河水冲过堤坝,漫溢农田,晋王心中充满对灾民、对母后的愧疚,他是如此无能、不堪大任,竟还妄想日后能够为母后和舅舅平反申冤。殊不知这次治水赈灾失利,苏溢及其党羽还不知要怎样诋毁他。
想到母后不知还要在冷宫中受苦多久,晋王更感凄凉,不顾侍从劝阻,竟挽起裤脚要冲到河堤去跟兵将一起搬沙袋,把身边的人吓得抱住他双腿不敢起来。
正在这时,不知是谁高声喊道:“又飞来一只妖物!”
此刻天幕如墨,那妖物又通体漆黑,本来无人发现。只是它突然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咆哮,原本没能被狂风吹倒的壮汉竟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晋王仰头看着上方飞过的巨翼黑鸟,心中绝望不已:“天要绝我……”
弓箭手纷纷拉弓射箭,一时间箭矢如蝗,冲破风雨朝巨翼黑鸟射去。那鸟却理都不理,随便一拍翅膀,便将箭矢扇飞出去。它径直飞到晋王头上,丢了个东西下来,骇得将士们不顾一切扑上去护驾。
晋王决然拔剑想要与之死斗,却见一信封轻飘飘落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