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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亲制止了。
张父示意李树说下去。
“再回到前面说的两种手段。涂红绣刚从楼下被张一得捉下来,站在门口,她说她愿意用自己去交换张晓雅。这个时候的位置……”李树用手大致比划了一下,“涂红绣站在门外,门内挤满了工作人员和杂乱的设备,而窗户在屋子的另一端,如果从远处看,涂红绣应该是被团团围住的,她做了什么根本没人会知道。但随后,绑匪马上打来了电话。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绑匪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去听。屋里被人安了窃听器。”张父接下了他后面的话。
李树点点头:“可是这间屋子,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
“这说明有人持有屋内的钥匙!”文菁菁激动地说,“所以是张晓雅!”
“就凭这个吗?”张一得不甘心地嚷起来,“如果绑架偷了我姐的钥匙呢?如果他用了□□呢?那么多种可能,怎么偏偏说是我姐!我姐不会干这种事的,她不是这种人!”
李树目光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记不记得那个小学生送信封过来后,你追了出去,在楼下看到了什么?”
张一得一愣:“只有几个聊天的大妈……”
“你并没有看到绑匪的影子。”李树说,“为什么呢?因为绑匪根本不在楼下,他看着小学生送完信,然后从楼梯上去,来到了涂红绣的家。同样的,涂红绣的家里没有锁匙被撬的痕迹,绑匪是用钥匙开的门,然后在门口鞋框上放下了b超照。接着,他等你回了22楼的房间,便锁好23楼的门,乘电梯下了楼,完美地和你错开。那么,有楼上楼下两个房钥匙的,会是谁呢?”
“张晓雅!”文菁菁说,“因为涂止明和涂红绣在事发当时都在我们眼皮底下,无法脱身。”
李树轻轻点了下头。
张一得只觉得背上汗涔涔地,仍旧不愿相信李树的推测,叫道:“可是打电话过来的是个男人!还有,视频里我姐明明是被绑起来的,绑匪就是那个男人!”
“声音可以通过变声器。至于那个视频,是假的。”李树说着打开视频,快进了中间一段,“男人一共削了张晓雅两根手指,时间间隔一小时,但这两次的画面是重复的。你仔细看他拿刀的角度,两次是一模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张父大约是猜到了内情,面露惨色。
“这个视频并不是直播,而是事先录制好,然后通过修改代码在洋竽网上进行的转播。张晓雅从昨天下午就失踪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早上6点才联系呢?我想,这段时间她正是在录制这段视频。男人是她的帮凶。
“她以直播的形式播放了这段录像,让其不断循环,以此将大家的注意力转向视频,她就可以脱离电脑,来到离涂家最近的地方,近距离欣赏这屋内的万千丑态。
“是的,我觉得她在欣赏,在享受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以此达到报复涂红绣的快感。这点从她要求涂红绣穿粉色裙子,唱歌翻跟头也可以看出,涂红绣越是在庭广众出丑,她的报复心就越能找到平衡。总体来说,只要涂红绣受辱,得益的必定是张晓雅。
“假如说前面对于犯案手法的推测还有第三种可能的话,那这个动机绝对是唯一的。以上结合起来,真正的绑匪必定是张晓雅!”
室内一时静谧起来,每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理清纷乱的头绪。
最后涂止明率先叫起来:“那我妈呢?我妈在哪?”
文菁菁又打电话给虹桥待命的工作人员,那边表示,现场仍旧很混乱,目前还没有找到人。接着一段视频传了过来。透过手机屏幕,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现场已经人满为患,不知道从哪里又突然冒出许多人,围在桥头高声吆喝,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整个大桥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辆无法通行,交警不得不出动,四处赶人,甚至派出直升机,盘旋在天空,不断疏导着交通。
“妈!妈!”涂止明对着手机大声喊,而回答他的只有视频那头更加嘈杂的吵闹声。
刚刚舒醒的张母也奔过来,急切地在画面里寻找着女儿的身影。
“雅雅!我们家雅雅呢?”她转而紧紧抓住李树,哭喊着。
李树说:“既然她没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张母全身的力气都虚脱了,颓然跌坐在地上。
文菁菁问李树:“最后袭击铭浩的是什么人?张晓雅吗?”
李树摇了摇头:“视频什么也没拍到,我也猜不出。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文菁菁点点头。两人匆匆往虹桥赶去。
这一夜,不知是什么缘故,虹桥热闹了整整一晚。
更诡异的是,不仅张晓雅没有回来,连吕铭浩和涂红绣也失踪了。
第56章第21章
涂止明一夜未眠。母亲莫名失踪,他去虹桥找了两次,连桥墩下都仔细察看过了,可是连个藏人的角落都没有。涂红绣就像凭空长了翅膀,活生生地从众目睽睽下消失了。
同样的,吕铭浩和张晓雅也不见了。
当所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回到涂家后,已经无力争吵了。
此时天已大亮,早晨七八点的光景,阳光斜斜地落在了涂家的窗棂。涂止明再次到手机群的通知,上午十点在总行召开月度会议。
那个糟心的月度会议,死对头杨沛东必然是等着看他的好戏,昨天a市晚报发布了一条子虚乌有的消息,总行那边的领导肯定是要查明原因的。万幸自己只带出了会议的相关资料,与晚报提及的客户信息毫不相干,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只需承认自己因情势所逼带出了会议资料整理便罢了。只要不涉及最高机密,领导班子里自会有人帮他说话,到时候再博取些许同情,保住支行长的位置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开会的资料,涂止明已经无心再做修改。母亲下落不明,他根本静不下心来看那些头痛的数字。
他安抚好张家父母,在阳台上抽了根烟。张一得闹腾了一晚,到早上也累了,终于不再找他麻烦。他狠狠把烟吸进肺里,又长长地吐出来,感觉到连大脑一并麻木了,才将烟扔地上,用脚踩灭后,转身进到卧室,将手机上的会议资料拷贝到办公电脑里,抓起公文包驱车去上班。
开会的地点距他家有一个小时车程,路上又塞车,他焦急地跟着车队在红绿灯下一寸寸地挪,原本打算早点到达,与相熟的领导先通口气,打点打点关系,而现在也只好作罢。
到达总行会议室时已经快十点了。硕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市内各支行的与会人员都已到齐,视频电话也已打开,显示着其它市地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