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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惊涛骇浪一一这是发生了什么?
陵飒并没有对珂兰发起攻击,而是放下了杯子,目光追随着朝他走过来并一脸担忧地蹲下来凝视着他的长辈,忽然间心中的恐惧和委屈再也无法忍耐。
陵飒的肩膀颤动起来,泪水轻易地溢满了眼眶,然后成串地掉了下来。
“宝宝你!”珂兰震惊地无以复加,他的记忆里,陵飒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了!
“珂兰……他走了,他死了……”陵飒双手捂住脸,低声哭泣着,哽咽到模糊的声音,让珂兰忍不住将他搂在了怀里。
珂兰紧皱眉头,眸中闪过浓浓的不解,紧紧抱着陵飒,摸着他的脑袋说:“谁死了?谁都没死,宝宝,你只是做噩梦了,你梦到什么了?”
陵飒一直都不喜欢珂兰,因为他始终将珂兰当成破坏他爸爸妈妈感情的罪魁祸首。
可是这些年的相处下来,陵飒早就已经被这个数十年如一曰对他、对他弟弟、对他这个家尽心尽力的男人,从排斥变为接受,甚至感到愧疚。
此时此刻,陵飒觉得即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一定比珂兰更能让他放松,更能让他想要倾诉。
陵飒把脑袋埋在珂兰的肩膀上,哭着说:“是洛丹放死了,他离开我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做错事了珂兰,他说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不想让他死,我只想让他活着……呜呜,我都已经不纠缠他了,他为什么还要讨厌我呜呜……”
珂兰:“……”
虽然他被陵飒哭得很痛心很难过恨不得把小宝贝儿抱在怀里揉揉捏捏,可是他妈的陵飒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懂啊!
洛丹放挂了?放屁他中了两枪还能活蹦乱跳的,没看刚一好就跟着别的野男人(弗兰克:我是男人,也的确挺狂野,嗯,我就是野男人)跑了吗?
洛丹放永远不回来?扯淡吧,在他珂兰?狄亚诺的干预下,借调最多半年而已,他才不会让自己的乖宝宝陵飒活守寡……啊呸!
洛丹放永远都不原谅陵飒?虽然他受委屈的时候陵飒没出面,但这绝逼怪不到陵飒身上来啊!洛丹放又不是不懂事的人,再说陵飒受伤和他也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怎么可能真的怨怼陵飒?
珂兰听着呜呜咽咽的低声哭泣,心里面酸涩地不得了,可是该说的话一样要说。
珂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拍着陵飒的背部,说:“宝宝,咱们先打个商量,咱先不哭,来讨论一下关于洛丹放的事情。”
“不听就是不听。”陵飒像是年龄都退化成陵初了,拱着脑袋摇个不停:“我要把那些人都杀了,我要让全世界给放放陪葬!”
“操,老子说话你敢不听?”河兰怒了,一巴掌拍在陵飒背部:“……妈的你中二年纪早都过了别给老子抽风!洛丹放活的好好的你他妈让谁去陪葬?”
老子不发威你当我不存在啊?
陵飒被珂兰一巴掌给拍傻了。
珂兰对他虽然从来都很好,但他小时候不听话,珂兰该揍人的时候从来没少揍,可以说,陵飒十三岁的时候就能在军部打遍天下无敌手,绝对和他从小为了反抗珂兰暴政而苦练格斗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第263章风雨欲来
“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打我?”陵飒脸上挂着两条面条,那小模样委屈极了,虽然看起来理直气壮的,实际上虚了吧唧就是个纸糊的老虎。
珂兰冷笑一声,轻佻地捏着陵飒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说:“就算老子不是你爸也把你当儿子来养了,臭小子你要是敢不孝敬还我敢挑战我的权威,小心老子替你爸抽死你!”
陵飒:“……”
他已经不止一次觉得陵北寒有抖m倾向了,不然怎么能看上间歇性抽风的蛇病珂兰?
不过,珂兰的威慑力是相当强的,至少陵飒已经安静下来,也不至于寻死觅活丢人丢到南瓜地了。
珂兰叹了口气,有些气虚地摸摸鼻子,一边暗自提心吊胆刚才会不会下手太厉害伤害了宝宝脆弱的小心灵,另一边还不忘主题“谁告诉你洛丹放死了?人家活的好好的,你干什么咒人家?”珂兰冲陵飒翻了个白眼。
陵飒先是眉头紧锁,紧接着眼睛都亮得能发光了:洛丹放没死?他没在黑珍珠船上?传过来的录像是假的?“
珂兰:“……”
“靠,黑珍珠是什么鬼?我真怀疑你在昏迷的时候神游太虚了!”珂兰吐槽一句,突然觉得黑珍珠这名字有点耳熟。
有个当星盗头子的未婚妻,珂兰这个做未婚夫的,多多少少也得关心着点儿那边的动向,黑珍珠挺有名气的,还是个明面上搞抢劫暗地里搞人口买卖的犯罪团伙,黑珍珠平日里藏的挺深,陵飒居然和他们也搞上了?!
想到这层关节,珂兰当即变了脸色,揪着陵飒的病号服咆哮:“你他妈一字一句地给老子交代清楚,你和洛丹放除了去曼陀罗发了一场疯搞得天下大乱之外,还都做了点什么?!”
哎?曼陀罗?
还在混乱懵逼之中的陵飒,像是被这个关键词顿时打开了某个新世界的按钮,整个人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当机了!
等等他的记忆好想有些混乱……
陵飒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之中,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丰富多,一会儿皱起眉头满目愁容,一会儿露出轻微的笑意,一会儿阴狠,一会儿温柔,搞得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珂兰,心中止不住担忧这孩子会不会分了。
不过珂兰没有打扰陵飒,他就坐在陵飒身边等着他恢复正常。
二十分钟之后,陵飒的表情最终定格在面无表情之上。
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的轻松惬意。
“正常了?”珂兰给了陵飒一个不屑的白眼。
陵飒摸了摸鼻子,似乎觉得刚才的反应晨有点丢人,他红着耳朵点了点头,说:“昏迷时间太长了,做了个噩梦。”
珂兰显然不怎么相信,盯着陵飒的俊脸瞅了半天,看不出什么之后,冷笑着站起来,坐在病床上,凉凉地说:“是啊,做了个噩梦也就梦见你被你心上人甩了,你心上人还死了,人家到死都没原谅你,这梦可真够邪性的,要不要去扫点儿柚子叶水?”
陵飒的脸色沉了沉,一抹晦色从眼底闪过,快的让人抓不住这抹情绪。
珂兰没看到,低着头酸酸地说:“没良心的臭小子,和你爸一个德行,以后被人欺负别找老子告状,还有脸跟我哭你老婆,真是够了。”
陵飒按了按有点儿胀的眼角,对珂兰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坐在他身边说:“其实我也梦到你了,还不止一次。”
“啊,真的呀?”河兰愣了一下。
陵飒点头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