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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谢二娘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也不知这黑天大夜里要去何处劫富济贫啊……罢了,且帮她守一守,万一出了乱子也好拖延片刻。
谢沛摸去朱屠户家,发现自己来得晚了,那程氏母女竟然已经熄灯睡下了。没奈何,她干脆去朱彪窗外,探了一探。
这一探倒让她看出点问题来,那朱屠户晚间喝高了,此刻正瘫在躺椅上,发着酒疯。
朱屠户两个儿子累了一天,看亲爹只是喝多了,也不担心,都各自回房歇着去了。
谢沛到时,恰听见朱彪嘟嘟囔囔说着酒话。
“小娘们,怪俊的,嘿嘿。”
“嗝……朱大这王八蛋,有好货也不想着老子。”
“嘿嘿嘿,他也不想想,肥肉都到了嘴边,老子不啃一口才怪,嗝~怪咧!”
说着说着,这厮竟然还唱了起来。
“你、你在东来,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我无妻。嗝儿……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好好好好……好孤凄……”
谢沛顶着一头黑线,离了朱彪家。
次日,朱大并没立刻去看院子,而是拍响了隔壁左右的大门。
很快,纬桑街上的住户们就都听说了,这朱大据说是要成亲了。但因着家中遭了灾,所以就想出一个法子。
谢沛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朱大,她实在没想到,这货竟然还敢来她家要钱。
朱大咽了口唾沫,赔了个笑脸道:“往日都是朱大哥不对,二娘莫要和我一般见识。嘿嘿,这不,朱大哥打算成亲,回头办宴席时,谢家就不用送什么贺礼红封了。”
谢老板被自己闺女拦在身后,听了这话有些惊讶。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就听那朱大继续道:“因此,我就想着,能不能先把这贺礼折成银钱给我。这样我也能办亲事了,各家也没什么损失。”
谢沛哼笑一声,道:“你可真是个聪明人。”
朱大还谦虚地说了声:“哪里,哪里。”
谢老板在女儿身后道:“朱大,你办亲事,我家可没准备去啊。你倒好,自己成亲竟打算一文钱不掏,全靠着街坊们送钱啊,这主意是你老娘想出来的吧?”
他话音一落,旁边围观的邻居都笑了起来。众人都知道,这朱婆子抠起来,可是连儿子都不认的。
朱大心头火起,之前去的那几家,有怕事的,零零碎碎给了十来个铜板。有胆子稍大点的,就推说,要是谢家给了,他们再考虑给钱。
为了这,朱大才硬着头皮来谢家要钱。不过,就算是开口要钱,他也不敢硬来,更不提恐吓威胁了。
听了谢老板一番话,朱大原以为今儿是讨不到钱了。谁知那谢二娘眯着眼琢磨了会,竟掏出十文钱递了过来。
朱大一愣,连忙接住。就听谢沛说道:“虽你我两家不睦,但看在你要成亲的份上,且随个十文钱的贺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一个月内,不见你成亲,不但要把钱都还来,而且……哼哼……”
其他不愿给钱的邻居原本还指望谢家和朱大吵起来,他们就不用再破财了。此时见状,也只得认个倒霉,回家拿钱。
谢二娘也不在乎那几个邻居心中的怨言。毕竟这些人平日也不曾帮过谢家一点忙,上辈子更是有几户还干出了落井下石的恶事。
倒是谢栋有些不解地问道:“闺女啊,你不是最讨厌那朱家吗?怎么这次……”
“嘿嘿,我这钱给得可没安什么好心……”
谢家几人聚在一起,听谢沛细细说了起来。
“这朱大看中的女子,也被他干爹朱彪盯上了。若是朱大没钱成亲,他恐怕最多也就是心中有点不满罢了。可若是聘礼都凑了个七七八八,结果发现干爹抢了人走……你说朱大和朱彪还能再好吗?”谢沛嘴角微翘地说道。
李彦锦眼睛一亮,道:“对!这就是个连环计啊!先让敌人自己斗起来,狗咬狗!”
谢栋和智通听了都笑了起来,智通摸了摸李彦锦的狗头道:“你还知道个连环计啊?”
李彦锦嘿嘿笑道:“前几天听码头上的赵大嘴说的三国,嘿嘿嘿。”
接下来几日,谢沛并没松懈,还是会抽时间去朱彪家打探一番。
这天,朱大终于找到个便宜的小院子,租了下来。他正想回家给朱婆子说一声,路过谢家时,就见谢沛目光诡异地看着他,说了声:“朱大,你那亲事还要办吗?”
朱大愣了下,道:“办啊,怎地?”
谢沛扬了扬眉头道:“那你最好早点办吧,今日我可听着点闲话……”她也不说完,就转身进了门。
朱大不敢上前追问,他皱眉琢磨了片刻后,转身就朝朱屠户家奔去。
朱大知道,今日朱彪两个儿媳俱不在家,她们带着孩子去参加亲戚家的婚礼了。而程惠仙因为刚出了孝,身份上又是个寡妇,就和女儿大妮留在了家中。
因这事,朱家大儿媳张氏还拜托朱大帮忙看着点门户,毕竟家里住着的可是他未来的娘子。
朱大急匆匆走着,他想到早上只露了一面就不见踪影的干爹,心中越发焦躁了起来。
第15章和谐的父子
朱大走得太急,大冬天里竟冒出一头汗来。
他到了朱彪家时,发现院门紧闭,家里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因为心中某种揣测,朱大左右瞧瞧,就转到了后院。他了大劲翻过了院墙,蹑手蹑脚地朝程惠仙房中摸去。
待凑过去一听,发现房中悄无声息。朱大不死心,伸指捅开窗纸,发现屋中只有个半大丫头,正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圈,确实没见到程惠仙的身影。偏这时,忽听得西边某个房间内传来了“哐啷”一声。
朱大抬头望去,那声音竟是从干爹朱彪房内传来的。
朱大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眼角抽搐着,又摸到了干爹的窗外。
还未靠近,就听那房中传出些古怪的喘息声。
朱大贴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沾了点口水,将窗纸捅破,就见到了极为不堪的一幕。
只见朱彪正张开双腿,大剌剌坐在床边。他上身衣襟敞着,露出那长了一卷卷铁丝般护心寒毛的肥壮胸脯,胸脯下挺着个肚皮,黑得发亮。
再往下,就见他双腿间有个脑壳正起起伏伏着。
朱彪微眯着眼,脸上满是淫/笑,一副极为舒坦的模样。
他正过着瘾,那埋头吞吐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只抬起头来娇滴滴地说道:“彪哥,奴奴好累~~”
窗外的朱大见状,险些挠穿墙皮,因那说话之人,正是之前一直摆着副贞洁烈女模样的程惠仙!
房中,朱彪因程惠仙停下动作,而有些难耐起来。
他伸手抓住程惠仙的发髻,用力将其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