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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李长奎也在汪掌柜的帮忙下,与罗泉盐帮搭上了线。
因李家的商号遍布极广,每年不但要从蜀中购买自家食用的上等井盐,还会取些辛苦,帮助蜀中盐帮向外销盐。
蜀中盐帮没法弄到足够的盐引,就算自己运出蜀地,也没法在其他地方顺利销售。
所以,即便李家销出去的井盐,数量有限。也依旧被蜀中各大盐帮礼敬有加。
当罗泉盐帮从汪掌柜那里得知,有位自称李家七长老的大汉,想请他们帮个忙时,立刻就派人前来了。
罗泉盐帮的把头和大管事每年只有很短的时间会在渝州城里休息几天。所以这次来见李长奎的,是盐帮里刚升上来的一位年轻管事。
李长奎确实是有事,他想让罗泉盐帮的人,帮他联系上设在彭山县的李家商铺。
原本他也可以自己跑一趟,但蜀中道路艰险,他这一去一回恐怕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李长奎出门担着责任,实在不放心丢下谢家人这么长时间。
再加上,他还想借助罗泉盐帮,解决个后患,所以才特意请汪掌柜找上了盐帮。
盐帮管事得了李长奎的一封书信后,就毕恭毕敬地安排手下去彭山送信去了。
年轻的管事是个明人,他并没太过探究李长奎身份的真伪。毕竟把信送过去后,自有李家人来辨别他的身份。
就算眼前这大汉是个假冒的身份,盐帮也没什么损失。对常年在外跑盐的人来说,带一封信,就是个捎带脚的事情。
谢家人在渝州又呆了几天后,就准备回福坝镇了。
临走前,谢沛和李彦锦特意又去看了趟袁老爷子。
他们进院子时,就发现这位老爷子正满脸不开心地听着傅老太太训话。
“袁锤子,你是来我家干活还债的。怎么着,让你去厨房做饭,有什么不对?你自己一个人过的时候,难道都不开伙吗?”
老爷子嘴角下撇,下嘴唇伸出去老长,梗着脖子顶嘴道:“你太难伺候了!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还嫌我没洗手,老子伺候不了!”
“废什么话!你当是做猪食吗?做那么难吃还不让人说了?再说,你就是刚从茅厕里出来,还没洗手啊?难道冤枉你了?”傅奶奶气势十足,训得某人老脸涨红。
李彦锦和谢沛见状,忍不住喷笑出声。
扫地的婆子在一旁嘟囔道:“吵死个人咯,再这么吵,我脑壳都要炸咯!”
“咳,你俩怎么又来了?”袁浩一见谢沛二人,心头松了口气,又觉得刚才那样子实在有些丢脸,一时也有些尴尬地说不下去了。
“袁爷爷,傅奶奶,我们明天就准备回福坝镇了。过些时,还会出来,要是路过渝州城,就再来看你们。”谢沛把手里拎着的点心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笑眯眯地说道。
“这就要走啊?再多玩些时吧,要是客栈住得太贵,就来奶奶家住,包吃包住!”傅霞影豪爽地一挥手,笑道。
袁浩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得了吧,千万别来。搞不好,昏头昏脑就把自己卖了都不晓得……”
傅霞影瞪了袁浩一眼,忽然想起来件事,道:“对了,袁老头,把你那破房子卖了吧。”
袁浩眉毛扬得老高,道:“卖了?我以后住哪儿去?”
“你该不会以为那契书是好玩的吧?还打算跑吗?”傅霞影眯着眼问道。
“咳,那,那也不能卖。”
“就要卖,你欠我两千五百两银子,就算干一百年长工都还不了,赶紧卖了,卖了我就给你买好烟丝!”
第71章茅坑里点灯笼
当谢沛出了傅家大门后,忍不住看了李彦锦一眼。恰好李彦锦也在看她,两人这一对视,就忍不住嘿嘿哈哈地笑了起来。
原来,傅奶奶最后不但逼着袁浩同意卖掉老宅,在得知了袁浩老宅里藏钱和房契的地点后,竟是把老头最后的一点私房钱也全部榨干了。
袁老头:年轻时欠的债,跪着都他玛还不完啊!!!
至此,真.身无分文的老头儿,今后若离了傅奶奶,就连个吃口饭的地儿都找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李彦锦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说,傅奶奶如今把袁老头捆在身边,是想重修旧好呢,还是图个啥呢?”
谢二娘望着天,琢磨了会,道:“我觉着,傅奶奶每天都能把袁老爷子骂个狗血喷头,就挺痛快了啊。还重修个什么劲啊?”
“咳……竟是这样吗?”
次日,给汪掌柜留下了福坝镇的地址后,谢家一行人,赶着骡车,骑着黑驴,踏上了返家的路程。
与来时不同的是,在骡车的车厢口处,多了一只吐着舌头的大黄狗,而黄狗的两个前爪之间,还蹲着只雪白可爱的猫儿。
谢家回到福坝镇后,谢沛去袁老爷子家里,把他的私房钱和地契都取了出来。准备等下次出门时,再送到傅奶奶家去。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后,谢老板就在女儿女婿和智通的护送下,又开始在附近的县镇逛了起来。
李长奎因要等盐帮的回信,这次就没再跟着去了。
他每日练完功后,就搬条长凳,坐在巷子口。手里还端着个茶壶,一边吸溜吸溜喝茶,一边看着镇子里来往的行人。
有这么尊怒目金刚守着,谢家和袁家所在的巷子,出奇地太平起来。
十月底,福坝镇上忽然来了三个陌生人。
他们刚进镇子,就引起了镇上人的注意。当这三人打听起镇南头的谢家时,原本还打算跟踪尾随一二的闲人,赶紧就了爪子。
三个青年来到谢家的巷口时,就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壮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长凳上,左右闲看。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恭敬地上前问道:“请问阁下可是李家七长老?”
李长奎微微眯眼,瞅着其中一人,道:“李宜显是你什么人?”
那人低头行礼,道:“是晚辈的父亲。”
李长奎点点头,道:“你爷俩长得还真像啊。”
李方伟咧嘴一笑,道:“若晚辈把胡子留起,倒与七爷有几分相似。”
“没错,哈哈哈!咱李家的男人若不剃须,都是这个德性!”李长奎搓了搓自己的大胡子,也笑了起来。
与李方伟同来的两人,是罗泉盐帮的人。他们见李长奎的身份无误,神色愈发恭敬起来。二人也上前说明身份,还把罗泉盐帮的一封贴子递了上去。
因还有些话要单独说,李长奎就了长凳,带三人回了谢家。
他们四人走后,街边上就冒出几个人影来。刚才李长奎他们交谈并没避着谁,因此,这几人虽然不敢靠近,到底还是听到了一句半句。
不多时,丁诚就到了消息。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