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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起钱包的郑洁钱包里有厚厚一叠钱,再想想自己钱包里仅剩的那几张,想到最近手机转账不方便,忙道:“对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取款机取些现金,现在信号不稳定,支付宝、微信不好用了。”
“那你可要多取些,我听说上面还计划对银行、货币进行改革,到时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是赚是亏不好说,我跟你说,现在那些股民里的股票跟废纸差不多,国家不回,股票所属公司赖着不还……”郑洁边说边拎着购物袋往外走。
等人少的时候才低声道:“国家只回实业,非实业公司的回额低的可怜,国外置产的更可怜,不但得不到赔偿,还要自己捐钱才能住进正在建的安全城市,这里面乱着呢!幸好我家公司没上市,干的也是实业,不然现在也要急死了。”
李兰再无知,也知道股票以前很值钱,非实业公司有的比实业更挣钱,结果现在全打水漂了,那要多少钱啊?她觉得很可能是她想象不出来的数字,不由打了个冷颤,随即想到很多末日小说里,钱到后期都没用了的情况。
虽然国家目前看起来还好,但万一呢!她想到这忙道:“那我一会儿可要多取一些,趁着还能用多买些东西。”
“嗯嗯!我就是这么办的,现在外面好多非粮食、日用百货类商铺为了给新议案政策腾地方正在清货,可以去那里买,虽然不是急用的东西,但不定什么时候就缺了……”郑洁提醒道。
李兰听得连连点头,直到看着郑洁拎着购物袋穿过马路,走进小区内,这才拎着袋子向一旁走去,荣福小区是个繁华、富贵人才住得起的地方,周边建设当然周全,各家银行都有,她惯用的建设银行离得更不远,就在原农贸市场过一个红绿灯后,三十几米就到。
距离小区这么近,又是繁华地带,现在又都抢粮食、抢物资,银行到没听说出过事,所以李兰没想过去那里会有危险,全无防备之下,进了银行后,本想在自动存取款机取钱,但取款机有个最高限额,她取了一些后,就不能取了,距离她想的取出一半,剩余一半还差很多。
干脆就在银行排队办理取款业务,这时的银行不知为什么人很多,几个员工业务柜都空着,看来办业务的很少,大概都跟她一样,想把钱多取一些,得贬值后浪吧!所以等待的人很多,厅内的椅子都坐满了,李兰干脆就拿了号后在一旁站着。
边胡思乱想着周佐为什么不回来边等待,随着号码一个个前进,办好业务的人一个个走出,她号码的间隔人数越来越少,眼看再有7个人就轮到她了时,柜台那里忽然响起哐哐的声音,这声音让等待中有些困意的李兰不由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
边拿着包砸防弹窗边怒吼道:“又不回,去其他分行说不是在那办理的业务不归他们管,到你们这你们又说政策不允许,他妈的,就是想坑老子的钱是不是,当初鼓吹老子买这些金、那些股票、用你们理财的时候怎么不说,妈的……”
“客人您冷静一些,这些理财产品并不是作废,只是国家新规定各大银行近期只进行国内转账、存取款业务,其它业务要等新城区建设完毕再开启,请您冷静下来……”一个胖乎乎,挂着工作牌的男人出声劝道。
第41章国家与人民
而一旁拿着警棍的保安看着男人光拿这个包三两下就把防弹窗砸出裂纹,吓得不敢上前,防弹窗后的女银行员工也吓得蹲在地上一个劲按报警器,周围坐在椅子上等待的客人一下子都站起来退的远远的,现场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除了砰砰砸防弹窗、男子怒吼、职员劝说声和警报声,再没别的声音,甚至推开的人群里有人露出大快人心,感同身受的表情,看到这一幕,因为贫穷、安全感问题,从不投入虚拟财产,连存款平日里都要存一部分、留一部分现金,这次周佐转账算是例外的李兰。
忽然明白银行里大部分的焦躁大概跟男人愤怒的原因差不多,在这突然巨变的时间里,很多人正在因新议案蒙受巨大损失,有的人对此隐忍沉默,有勇气的就会像现在的男人一样,做出激烈反应,对他国家会怎么办呢?
贫穷、饥饿、寒冷、被人打了、被人欺负、亲爹坐牢时作为犯人孩子所承受的侮辱、孤儿院被欺负、饿肚子、父亲坐过牢记录让她难以找正经工作、摆摊客人赖账警察不管,因为她是非正当行业、城管清理罚款、甚至暴力执法、峰会时不允许她出摊、警告她违反规定拘留处置……
三险一金、五险一金、医保、农民补贴、救济款等惠民政策,她也一样没享受到过,可以说过去三十几年,除了孤儿院的两年,她没有受到过国家任何恩惠,而孤儿院两年生活也是她人生最黑暗的记忆,比在亲爹身边时还惨……
那里的孩子们有着自小一块长大的情谊,排外,对半途进来,作为犯人孩子的她很歧视,她无论顺从、反抗都会被从大到小的孩子们一起孤立、欺负她,抢她的饭、衣服、被褥、剪头发……他们是同伴的天使、却是她的恶魔。
过往种种,让李兰有种,她从未被国家疼爱过,国家的力量也从来没有站在她这边的感觉,所以她也对国家没有爱、遇事不会站在国家那边想,甚至对为国家工作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公务员一直没好感,也因此才会敏感的感受到男人与在场众人的心情。
不过自力更生多年,她早就在一次伤、一次病只能靠自己,然后荷包会大出血的心痛中学会,危险的热闹不要看,安全至上的道理,所以在这会察觉到那么一些危险时,顾不得取钱,立刻向门口退去。
而就在李兰向门口褪去的时候,男人被银行男职工的劝说词说的更加暴怒,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让他把防弹玻璃砸的遍布蜘蛛网裂痕,看起来摇摇欲坠:“政策、议案、国家规定……除了强行要我们老百姓服从,给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开路,还会干什么……把我的血汗钱还给我。”
“是啊!我的股票卖不出去,买的这什么纪念金也不回,原本的大房子换到规定区只有六十平,几口人那里住的开啊!”
“你好歹还有套房子,我的非实业财产全不回,房子又抵押银行贷款买了,新规划区内连个落脚点也没有。”
“唉!我那些厂房的机器都是白菜价被拉走的。”
“都说乱事黄金有用,这还没乱呢!这些黄金就卖不上钱了。”
“当初把这白金纪念币炒的比黄金值钱,现在呢!一枚都卖不出去。”
“是啊!我本来还打算股票什么的卖不动了,就把这些白金纪念币、大小黄鱼卖出去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