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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闪了闪,选择将此事隐瞒下去。
孟氏不知道浑身的火气该往哪儿发,却在心里给赵羽柔划上一笔:“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把家里整的乌烟瘴气的。”
“孟嬷嬷,再派人找老王头,不查出真凶,这些人全都给我发卖了。”
这话可就狠了,孟氏话刚说完,厨房的人就觉得自己被阴霾笼罩,要知道,被大户人家发卖出去的家奴,都会被贴上犯了大错的罪名,不管到哪儿,都不会再有人要,所以他们的归宿只能成为苦奴,做苦力不说,还吃不饱穿不暖,就连自己的子女都要被唾弃,成为最低贱的人。
他们一致将那么罪魁祸首骂了个半死,顺着刚才那人的话,竟又有人开口说道:“老夫人,奴婢今天中速上菜的时候,看到老王头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厨房里干什么。”
“到底干什么?”孟氏猛拍桌子。
巨响令说话的小丫鬟猛地一哆嗦,苦着脸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没看清楚。”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老王头,即使小丫鬟没有最后的证明,加上老王头消失不见,结果可就耐人寻味了。
不只是孟氏,在场的多人都觉得此事和老王头脱不了干系,否则他为何不吭一声就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苏宛芷回来了,身后的小厮还拖着一个穿着灰蓝褂子的男人。
只听苏宛芷道:“把人丢下吧!”
刚才指认的小厮和小丫鬟猛地直起身来道:“老夫人,就是他,他就是老王头。”
那老王头一看这场面,就知道东窗事发自己在劫难逃,瘫软在地上什么都不说。
任由孟氏和苏宛芷如何审问都不说话。
孟氏今天真生了气,一向吃斋念佛的她很少责罚吓人,今日却不同:“来人,既然他不愿意开口那就不废话了,给我打!先打十板子看他说不说!”
那老王头一听,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十板子?苏府的板子可不是普通的板子,板子上面凸凹不平,打在身上疼痛难忍,带起一个个血窟窿,十板子下去,不知还能不能留一条命在。
他的眼睛闪了闪,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仿佛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
此神情没有躲过苏宛芷的眼睛,她目光一转,冲打板子的人使了个眼色,接着对孟氏耳语几句,老太太领会她的意图,遂不再说什么。
十板子下去,老王头已经哭喊不出声儿来,有气进没气出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然而即使现在,对于孟氏和苏宛芷的追问,他依旧沉默不语。
☆、第一百章抓了个现行
“哼!”孟氏冷声道,“还真是嘴硬,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
老王头像死狗一样被人拖了出去,乱糟糟的柴房,平日他嫌弃的不行,此刻被关进来,却是说不出来的苦涩与悔恨。
主厅中,事情查到这个地步,线索就卡在了老王这里,按照苏宛芷的计划,孟氏放手不管,全权交由她负责。
“祖母,您劳累了一天,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孟氏确实体力不支,索性不再强撑,交代了句:“你们兄妹几个做事祖母放心,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苏宛芷点了点头,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布置了几个人,才停下来稍作休息。
映雪心疼,边帮她捏肩边问:“小姐,这明摆着就是三少爷干的,为什么二少爷不让老爷继续查下去?若是将罪魁祸首揪出来,以后您和大少爷二少爷就不用天天被人掣肘了。”
苏宛芷无奈的笑笑:“二哥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这件事情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如果三少爷真的被众目睽睽滑下揭穿,我们也没有好处。”
她顿了顿接着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必你是知道的,他名声臭了苏家也好不到哪儿去,相应的对大哥二哥的名声,也是很大的打击,如果将来参加科考,势必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确实,苏宛芷所说正是苏文晨所想,或许他们只是还原了真相,但总会有人说他不顾兄弟手足,心狠手辣,家庭不和,不孝长辈等等理由。
故而他才在苏永光耳边说了几句此事的后果,建议苏永光控制住现场的局面。
果然,苏永光听了后心惊胆战,不光是对大儿子二儿子的仕途有影响,若此事爆出,苏文运的科举之路也就断送了。
虽然此次苏文运成绩不好,因此和家中生了奥杜,大师多一个儿子读书就多一分希望,这是他对科举的执念。
柔亭院,被禁足的赵羽柔此刻终于幡然醒悟,她怎么冲动之下做出如此心惊之事?怎么能暴露隐藏多年的想法,一朝破灭在苏永光心中的印象。
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在下毒之事她和儿子心布置,老王头的妻儿老小都在她手里,量他也不敢随意乱说。
老王头确实不敢乱说,他自己受罪就算了,决不能因为此时连累家人,在东窗事发后,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心灰意冷这下他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只祈求赵羽柔和苏文运有一点良知,放过他家人。
入夜,寒凉的风透过破旧的窗棂吹了进来,吹到他火辣辣的伤口上,原本昏昏沉沉的老王头顿时清醒了过来,自嘲的说道:“还没死呢?呵呵,命还挺长。”
说话的时候,他那张一夕之间苍老的面容流下悔恨的泪水,他为什么要贪恋钱财,做出如此之事?苏府这么多人,想躲过所有人的视线谈何容易?
被金钱糊住了双眼,后悔却已然来不及。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艰难的动了动,“嘶!”臀部伤口瞬间被撕扯,疼的他几欲落泪。
此时的苏府,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仿佛没有受到白日事情的影响。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看似静谧却已暗流涌动。
咯吱一声,破旧的柴门从外面推开,紧接着走进一道黑色的身影,他蒙着脸,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只留老王头吃力的抬头看去,只一眼就认出来人的身份:“三少爷,小的什么也没说。”
来人好似并不惊讶被认出来,压低声音道:“我相信你什么都没说,自然也希望你什么都别说,否则......”
“可是三少爷,您说过保全他们的。”
“这是自然,只是他们安全不安全,就看你的表现了。”苏文运阴柔的脸勾起阴险的弧度,那双和赵羽柔极其相似的眼紧紧盯着老王头,“记着,这件事情和我毫无关系。”
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吹到脸上,老王头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却又听到苏文运的魔音:“若是你说这件事情是大哥二哥做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