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给宁总敬杯酒
陆南夜根本不等辛月拒绝,不由分说揽着她大步朝房间走去,刚刚宁总走的很快,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陆南夜已经来了,看到他揽着刚刚那个女人进来时,眼睛里明显有了一丝的惊诧,不禁问道:“这位是?”
“合作伙伴。”陆南夜启齿说道,根本没有看见辛月脸上一晃而过的落寞和隐忍。
若是放在以前,不管他是不是待见自己,总是会在旁人面前介绍她是他的夫人,就因为和陆丞丞做了那苟且之事后,她的身份从夫人一下降到了合作伙伴吗?
辛月抬眸看了看陆南夜,眼睛里带了或多或少的仇视,她趁宁总不注意,一脚抬起,不动声色的踩在了他的脚上,顺便还碾了碾。
大概是因为疼了,陆南夜揽在她肩头的手陡然用了力,斜睨地瞧了她一眼,似是在警告她住手。
辛月不以为然,脚下又碾了一下,随后清冷的眼神扫过他即使疼还隐忍着的风平浪静的脸,漠然推开他,正要拧身,陆南夜的大手突然抬起,拦住了她的去路,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真的认为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可以撬开宁总的嘴?”
蓦地,站直了身体,款款而进,坐在了宁总的旁边,一脸客套的笑意,“抱歉宁总。”
说完,他清冷的眸光再一次落到了辛月的身上,“还不过来坐。”
辛月怔在原地,垂在两侧的手指攒了攒,想到刚刚陆南夜跟宁总说话的态度,她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的确,宁总来了这里这么久,按着陆南夜的势力,不会现在才把他约出来,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场经理,没有陆南夜,宁总又怎么会理她?
不敢让宁总等着,辛月抛弃她和陆南夜之间不好的回忆,转身坐落到了陆南夜身边。
一场饭下来,辛月没见陆南夜和宁总谈关于项目的事情,反倒是侃侃而谈,谈的都是辛月听不懂的,所以她只能百般无赖的坐着,玩弄着眼前的杯子。
陆南夜和宁总还在谈着,但余光已经不自觉的瞟到了她的身上。
宽敞的包间,只有三个人,所以陆南夜的声音格外响亮,穿透了辛月的耳膜,“还楞在那里干什么?不知道给宁总倒杯酒?”
突然提到自己,辛月玩弄着杯子的手顿然僵了僵,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嘴角蓦地扯起一丝特别官方的笑,缓缓站起,拿过酒瓶走到宁总的跟前。
“宁总,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她笑着,手微微一倾,猩红的液体顺着杯壁滑落下去。
宁总并没有接着拿起酒杯,而是抬头看了一眼辛月,“我记得你下午给我说过,你是辛氏公司的?”
“是的,宁总,我是辛氏公司的市场经理。”辛月说着,把酒瓶轻放在了桌子上,余光无意暼在陆南夜的身上,就见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辛月水眸中顿然窜过一丝惊慌,紧接着,她就听到宁总问:“那你跟辛祁山什么关系?”
“那是我父亲,他……”辛月一顿,“把这次安东项目全权交代给了我。”
原来,辛祁山真的去找过了宁总,而且听着他的语气,好像对辛祁山也不是很反感,反正目的就是让宁总多留意自己一眼,假若能靠着辛祁山,那何乐而不为?
然而,就在辛月以为宁总要继续跟她谈下去的时候,他却闭口什么也不谈,她几次要开口,但陆南夜凌厉的眼神几度扫来,示意她闭嘴。
直至结束,除了那几句话,辛月和宁总再无任何交流。
宁总离开,辛月也拧身要走,陆南夜节骨分明的手掌猛地扯过她的手腕,但还没抓稳,辛月顿然甩开了他,他欲伸手,就听“啪”的一声,冷喝声紧接着炸开,“别碰我!我嫌脏!”
陆南夜幽森的眸子一眯,狠狠地扯过辛月,“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放手!陆南夜,前脚还和自己的妹妹上床,转眼就装作没事人一样,你不觉得恶心吗?”她扭动着被陆南夜钳在手里的手,眼睛里尽是厌恶。
辛月的话明显是激怒了陆南夜,青筋突兀,在脖子上格外的狰狞,他凝视她,刚要反驳她刚才的话,却恍然想起上次陆丞丞把他带到宾馆的事情。
凌厉的眸有了瞬间的缓和,他薄唇微微一抿,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辛月冷笑一声,所以他这是承认了?胃里突然有什么被搅动着,她见挣脱不开他的手,蓦地低头,张嘴一口毫不犹豫地咬在他的手上。
陆南夜疼的下意识抽回了自己的手,淬冰的眸光落在那两排牙印上,蓦然抬头,辛月已经扭身迈步,拉开了和他彼此间的距离。
陆南夜箭步冲了过去,反手扣在辛月的手腕上,不等她挣扎,他大力地扯着她,硬是丢进了车里,辛月还想挣扎,奈何陆南夜却在这个时候挤了上去,同她坐在一侧,此刻他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他紧盯着她,似是想亵渎她眼中藏着的秘密。
此时此刻,辛月哪里想和他同待在一个空间里,伸手拉扯着门把手,可就在门恍然被打开的一瞬,那温热的大手突然伸来,反扣住她,硬生别在身后,陆南夜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天我跟丞丞什么也没有发生。”
辛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陆南夜,你和陆丞丞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也怕侮辱了我的耳朵,你放开我!我……”
未尽的话瞬间被陆南夜的吻含住,她心里,陡然一惊,瞪着骇人的双眼。
陆南夜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着,她鼻头蓦地一酸,眼角瞬间涌出两行泪来,顺着脸颊流进嘴里。
那一刻,她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挣扎,一双空洞的眼神就盯着前方……
直到那咸涩的泪水流进嘴里,陆南夜恍然一怔,他推开辛月,就见双眼通红的她像一具没有了生命的死尸,挺挺的半躺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