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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去酒楼,顾越流眉开眼笑,“娘是不是料到我拿得到钱?秋翠,你回府把大哥三哥他们一并叫上,说我请客。”
秋翠忍俊不禁,“您不说,大少爷三少爷听到风声也会去酒楼的,奴婢先回府了......”
灰蒙蒙的天儿飘起了雨,绵绵落在肩头,侯府静悄悄的,走廊小径空无一人,安静得不同寻常,秋翠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穿过假山,再过两道雕花镂空的月亮型拱门就是大少爷他们住处,她放慢脚步,周遭安静,分外衬得远处的尖叫声触目惊心。
她驻足望去,却看门口站着四名身穿铠甲的战士,身量高,皮肤黑,正面无表情的瞪着她,她心神一颤,只听葱郁的树林间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和求饶,以及夹杂着沉闷的棍子声......
一下,两下,三下,声音于寂静的林间分外入耳,她耳朵翁嗡嗡的,双腿像被人缠住,动弹不得。
☆、妈宝008
秋翠惊惧不安,她服侍夏姜芙三四年了,这种情况往回不是没发生过,她遇到过一回,夏姜芙熬了美容汤,吩咐她将几位少爷请到颜枫院喝汤,驾轻熟路到了藤蔓缠枝的门口,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噤若寒蝉,几位少爷被人强势架在长凳上,一个面色凶煞的壮硕汉子握着木棍,一下两下数着,直到少爷屁股绽开了花,血肉模糊他才手,侧目望向神色晦暗不明的侯爷,侯爷若视而不见,汉子便继续鞭笞。
几位少爷到后边已是气若游丝,喊救命的声儿都没了。
耳边的求饶声渐渐小了,秋翠动了动腿,柳眉紧蹙,许久才试着往后缩了缩,拔腿就跑,难怪府里安静异常,却是侯爷回来了,她当下只一个心思,要去酒楼给夏姜芙报信,只有夏姜芙救得了几位少爷。
她惨白着脸,跑出去十几步远,身后便罩上道黑影,吓得她瞳仁紧缩。
“秋翠姑娘,对不住了。”华成抬手劈其脖颈,秋翠身子一软,滑了下去。
那厢,顾越流点了一桌菜,殷勤的为夏姜芙添茶倒水,如画的眉梢尽是得意,“三哥全说对了,陆宇为了侯府面子,无论多少钱都会给,早知这样,就该让三哥把数额写大点,让承恩侯府倾家荡产多好?”
“你当陆府陆宇说了算啊,见好就,太过的话,陆宇肯给,陆侯爷也不会饶过你。”夏姜芙绵言细语,“和陆宇的梁子结下了,往后凡事多留个心眼,裴夫子那边,好好去赔罪认错,不可乱来,知道吗?”
顾越流郑重地点着头,“娘,我听您的。”
夏姜芙从容欣慰,神态温和,继而又道,“裴夫子心情不好,肯定会诸多刁难,你要忍下来。”
顾越流一个劲点头,拍着胸脯道,“娘,我能行的。”
裴夫子不像顾泊远暴戾成性,言语上的训斥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仍不见顾越皎几人影,送信的秋菊秋翠也都没来,顾越流到包厢外瞅了几眼,问小二,皆说没有侯府人经过,他纳闷道,“娘,大哥他们是不是去别庄找您去了,怎么还不来?”
小雨霏霏,暮色将至,夏姜芙让顾越流不等了,吃过后打包给顾越皎他们带回去。
顾越流心情极好,在侧侍奉夏姜芙吃菜,自己却吃得不多,他们几兄弟住得近,待会打包回府,还能凑一桌再吃顿,临走前,特意买了瓶女儿红,准备不醉不归。
夏姜芙眸色如水,见状并未阻拦。
街道两侧的灯笼随风摇曳,零零星星亮了起来,暮色四合,雾霭弥漫,顾越流神清气爽扶着夏姜芙下了马车,往日候在门口的福叔不见人,侍卫的面孔瞧着有些陌生,顾越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隐隐觉得不对,但来不及多想,“大少爷可在府里?”
侍卫缄默不语,微点了下头。
顾越流心生欢喜,“将马车上的吃食送去宵月院。”
宵月院是顾越皎住处,他在,顾越泽他们肯定也在。
侍卫再次颔首。
夏姜芙瞥了眼,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哪儿来的侍卫......好生丑。”
侍卫脊背一僵,垂首走向马车,步伐轻快敏捷,抬手拿马车上食盒时,隐约可见手臂鼓起的力量,顾越流应道,“是挺丑的,待会我就和福叔说把他换了。”
夏姜芙拍拍他的手,抬脚踏进了门槛,穿过影壁,走廊两侧挂起了灯笼,天色模糊,衬着光,院中花草投注下点点斑驳,顾越流先将夏姜芙送至颜枫院才转身离开,刚走出颜枫院的门便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掩了鼻息。
嬷嬷不在,耳根清净了许多,夏姜芙唤了两声秋翠秋菊,皆无人应答,她招来守门的丫鬟问道,“秋翠秋菊没回来?”
夏水和夏莲面面相觑,似乎不知如何作答,哆嗦着腿,面色发白,其中穿着粉色襦裙的夏水道,“秋菊姑娘身体不适在偏院躺下了,秋翠姑娘也是,夫人可要奴婢唤她们来?”
夏姜芙靠在美人塌上,摊开手掌,从下往上揉着脸颊,她素来宽厚,待手下人好,不在意道,“让她们歇着吧,把秋竹唤来,退下。”
她屋里有四个丫鬟,个个眉弯目秀,姿容艳艳,便是粗使丫鬟皆是上乘之姿。
夏水福了福身,但看夏莲张了张嘴,跃跃欲试,她急忙拽住了她衣衫,朝她摇头。
这个府邸,夫人不管事,护不住她们,侯爷才是该巴结讨好之人。
不一会儿秋竹就来了,穿了身碧绿色衫子,面上抹了厚厚胭脂,服侍夏姜芙洗漱,沐浴,敷脸,半个多时辰才掩上门扉,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夜色渐深,风夹杂着丝丝凉意,她打了个冷颤,不由得卷紧了衣衫。
却看小径尽头,走来个黑影,一袭黑衫,神情肃冷。
她忙屈膝微蹲,呼吸不自主放缓,待人到了跟前,压低声音道,“夫人刚睡下。”
一道清冷的光投下,秋竹打了个哆嗦,小步退开。
夏姜芙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床榻凹陷,有双手顺着她的寝衣滑进去,粗糙的指腹揉捏着,掌心的茧刮得她生起疼意,她骂了句,翻身朝里拱了拱,然那双手随即攀附上来,托着她腰身往后贴着处炙热上......
她没有转醒的趋势,直到熟悉的快意袭来,她双眸才睁开了一条缝,床吱呀吱呀响着,伴着男人压抑的沉痛的闷哼,她绷直腿,身子弓起了弧度......
晨光熹微,天儿露出了鱼肚白,小雨淅淅沥沥下着,不见停歇。
顾越流左右架着两名小厮,骂骂咧咧由远及近,昨晚他走出颜枫院被人偷袭,晕厥过去,醒来屁股被打开了花,他隐隐看到顾泊远青色的脸,问同样下不来床的大哥三哥他们,说他产生幻觉了,想想也是,顾泊远正在边关和敌人斗智斗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