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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续香火为祖宗开枝散叶,她们全力支持,但在外花天酒地,享骄奢淫逸之风而不问朝堂事,有违良心,理应杜绝。
总而言之,皇上既对她们委以重任,她们定会尽心尽力以不辜负圣心。
其态度之坚定,令文武百官哑口无言。
二人在朝堂的一番言论得到诸多夫人们赞赏,禁娼利大于弊,至少往后男人们夜不归宿她们不用担心是不是被哪个狐狸勾了魂,管他再喜欢再珍视,都得先领到她们跟前露面,领进后宅供她们差遣,否则就是来路不正,是暗娼,一禁举报,官职都没了。
这条律法,算是稳固了正妻在后宅的地位,夫人们自然拍手叫好。
柳瑜弦借着这个势头算是挽回了些承恩侯府的名声,又开始为陆柯说亲,办了场品茗宴,还给夏姜芙下了帖子,夏姜芙沉迷话本子,哪会有空闲赴宴会,何况顾府没有小姐,柳瑜弦送帖子也是白搭,她就没去。
就她来看,陆柯的亲事高不到哪儿去,书院闹的那出,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在南蛮使者面前,做事不分轻重缓急,差点损了朝廷脸面,如果不是承恩侯的威信,承恩侯府便就此没落了。
三日后,听说柳瑜弦给陆柯定了郭家小姐,夏姜芙诧异了瞬随即被兴奋取代,书院里郭家少爷赢得骑射笔试,陆郭两府结亲可算陆家占便宜了,陆柯他们搞砸了骑射笔试多亏郭家少爷力挽狂澜,保住了安宁国脸面,陆柯娶郭家小姐,真的是癞蛤.蟆吃着天鹅肉,想了又想。
夏姜芙将这话和顾泊远说,得来顾泊远一顿鄙夷,“你啊,就偷着乐吧。”
郭家门第不高,郭夫人彪悍善妒,郭小姐耳濡目染,稍遇着不顺心的事儿就骂人,十分聒噪,将郭夫人的刁钻泼辣学了十足,京里小姐不愿与之往来,因为除了品行,郭小姐容貌随其父,粗犷厚实,和男子差不多,整个郭家,也就郭少安品行温润,有可造之材。
“我乐什么,亲事是陆夫人自己拿的主意,与我何干。”夏姜芙确实幸灾乐祸,谁让柳瑜弦和她抢儿媳妇呢,她属意宁婉静许多人都看得出来,柳瑜弦偏和她作对,回味宫女的话,她怀疑顾宁两家的谣言也是柳瑜弦散播的,虽然柳瑜弦做事滴水不漏,但还是有尾巴露出来,她还没伺机报复呢,她倒识趣,挑了那位个儿媳妇,以后承恩侯府怕是热闹非凡了。
顾泊远知道她想什么,以柳瑜弦的眼光,宁肯和七品官结亲也不会选择郭家小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陆柯哪儿看得上郭家小姐?
要不是柳瑜弦和傅蓉慧在云生院丢人现眼,损了世家夫人名声,太后也不会出面警告二人,陆郭两家结亲的缘由,大家都明白着呢,只是顾忌承恩侯的脸面,不说穿而已。
几十岁的人,竟为了几个小姑娘争风吃醋,沦为百姓口中的笑柄,世家夫人的脸面,全被丢完了。
“要不是有你从中打圆场,闹下去,估计更没法场。”以夏姜芙的为人,顾泊远以为她会落井下石,没料到夏姜芙沉得住气,没有公报私仇,还把人全带走了,相较而言,夏姜芙识大体多了。
顾泊远不信夏姜芙脑子开窍了,其中定有什么缘由。
夏姜芙故作高深莫测笑了笑,指着话本子,顾泊远拿起话本子念了两段,扭头看她,夏姜芙笑道,“我哪儿知道有后边这些事啊,到的时候她们已经休战了,我看那些小姑娘哭得可怜,话就脱口而出了,不曾想陆夫人和明夫人默许了,早知这样,我铁定是要煽风点火的,我可是连话都想好了,陆夫人气那些姑娘勾了承恩侯的魂儿,没准那些姑娘是冲着陆大少去的呢,承恩侯一大把年纪,两鬓斑白,哪有跟着陆大少有前程,可惜话还没说呢,二人熄火了,我只得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说到这,夏姜芙心头不无遗憾,好不容易找着个羞辱柳瑜弦的机会,就被她给错过了,实在是可惜啊。
顾泊远嘴角抽搐,他就料到是这么回事,夏姜芙睚眦必报,怎么会轻易放过柳瑜弦,好在那些小姑娘哭得可怜引起她同情,否则会更混乱。
“外边很多人称赞你心胸开阔,沉稳大气。”顾泊远实话实说道。
夏姜芙手指着话本子,催促顾泊远继续念,“外人的称赞,我向来不放在心上,今个将你捧上天,明个儿将你踩进泥,那些人,比皇帝都厉害,凭着张嘴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那么大能耐,怎么不入朝为官为百姓谋福祉呢?西南局势不稳,东瀛西拢蠢蠢欲动,朝廷何不派他们为使节出使两国,签订休战合约,让边关百姓过几年安宁日子。”
顾泊远沉吟半晌,没和她继续聊这件事,名声二字,夏姜芙不看重,自然不懂其意义。
他继续念故事给她听,是蛇妖修炼成人和凡人相恋的故事,洞房之夜,蛇妖妖性大发,露出真身与凡人女子洞房,话本子写道:忽逢桃花林,中无杂树,芳草鲜美,林尽水源,得一口,仿佛若有光,独身而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之,流水潺潺,落英缤纷,可停数日不出也。
顾泊远念完一段,阖上书册看了遍书名,“从哪儿得来的?”
“皇上集的,在云生院无聊,翻来打发时间。”有人念故事,夏姜芙就不爱动脑子,也没深想字里含义,点评道,“撰书人太敷衍了事,明明是《桃花源记》,怎搬到话本子里来了。”
顾泊远扔了话本子,沉声道,“庆公公年纪大,老眼昏花不识字了,什么话本子都丢给你,浪时间。”
夏姜芙听他语气不对,仰头道,“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顾泊远灭了灯,翻身上床,嘴里念着方才几句诗词,越念越不对劲,手探至夏姜芙肚上,道,“小日子是不是过去了?”
夏姜芙心领神会,往里侧挪了下位置,闭眼道,“没呢,睡吧,明日早起呢。”
话是他自己说的,不怪她。
有顾越涵和顾越流守着,夏姜芙清闲得很,到了云生院,随手翻书架上的话本子,才发现,话本子全换成了《论语》《中庸》等书籍,她心头纳闷,问秋翠,秋翠摇头说不知,问院外守门的宫女,说是早上向春抱着叠书来过。
用不着说,肯定是向春干的好事,夏姜芙想是不是她太仁慈了,向春竟敢换她的书,她识字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话本子,向春竟搬些文绉绉的书籍给她,要她读成书呆子不成?
这笔账,她给向春记着,将来慢慢算。
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没了话本子,夏姜芙无事可做,想着顾越涵教礼仪有些时日了,她去瞧瞧什么情形了,走进大堂却不见顾越涵他们的身影,大堂里空无一人,倒是外边长廊传来嘹亮的口号声,声音粗犷沙哑,是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