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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向夏姜芙,“听说云生院的姑娘们今个儿会演出大戏,总算有机会开开眼界了。”
追上来的顺昌侯夫人挑了挑眉,以为多沉得住气,还不是假装平静,她虽不知朝堂发生了何事,但从几人的态度可以看出来,抱紧夏姜芙大腿,有利无害。
连自命清高的柳瑜弦都这么做了,她还有什么好迟疑的,慢悠悠走过去,顺着夏姜芙的眼神落在远处的身形上,拍马屁道,“别说,这宁小姐和秦小姐生得可真好看,瞧着做派就像长宁侯府的人。”
夏姜芙一怔,眉眼舒展,笑得嘴角都歪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她们是好姑娘,我儿有福气啊。”她是真开心,眉梢间尽是喜悦和自豪,不得不说,国公府培养出来的小姐无可挑剔,知书达理面面俱到,进退有度,当真是应了那句话:长得好看的人,心眼也不坏。
迂回弯折的走廊间,二人一红一黄的装扮仿若花间飞舞的蝴蝶,明丽,鲜活,夏姜芙转身看了眼顺昌侯夫人,疑惑道,“二位不是去寿安院了吗?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不识路,我命人送你们过去。”
“不用。”傅蓉慧表情淡了少许,“我瞧见承恩侯夫人带着柳小姐过去了,不着急,你站了半个时辰了,可要坐下歇会儿?”
顺昌侯忍不住看了傅蓉慧眼,附和道,“是啊,去屋里做,凉亭里风大,别冻着了。”
夏姜芙心思都在走远的儿媳们身上,倒没留意二人态度有所不同,庭院背后有处阁楼,夏姜芙带她们去了那边,路上又遇着梁鸿夫人,夏姜芙邀她一起。
梁夫人搅着手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着夏姜芙,多次欲言又止。
夏姜芙和她一起管束云生院的姑娘,多少了解她的为人,只是她不爱管闲事,梁夫人不说,她便不问。
梁夫人愁眉不展,没法了,只得悠悠开口道,“侯夫人,你听说东境之事了吗?”
夏姜芙步伐微顿,下意识的反问道,“什么事?”
梁夫人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掩唇轻咳了两声,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见夏姜芙走上木板桥,她迟疑番,慢慢跟了上去,傅蓉慧和顺昌侯夫人也跟着,她斟酌道,“我家大人夜里遇着刺客,受了伤,说是这趟差不好办啊。”
梁红嫌弃她没见识,朝野之事素来不和她多说,这次将里边关系写得清清楚楚,估计无计可施了,承恩侯戍守东境多年,强龙哪儿斗得过地头蛇,梁鸿此去,必然是凶多吉少的,承恩侯私底下给了梁鸿许多好处,饶是如此,仍然对梁鸿痛下杀手,内里牵扯,恐怕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梁鸿离开前,信誓旦旦说此去回来就能升官,到头来,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不好说呢。
她又道,“大人曾称赞刑部官兵训练有素,以一抵十,所以皇上命兵部随同保护他时,他没应只从刑部挑了百人,但那些人不堪一击......”
刑部官兵身手如何她是从梁鸿嘴里听来的,据梁鸿所说,他带人围剿京郊养暗娼的私宅时,那些官兵个个孔武有力,不消片刻就将宅子里侍卫打得落花流水,身手不凡,护他周全不是问题,然而被袭那夜,对方十多人,轻轻松松将他们百号人制服了,情况,好像有些对不上。
梁鸿写信给她,请她想法子让朝廷再派些官兵过去。
她一介妇人,哪儿有那个能耐,数来数去,也就在夏姜芙跟前说得上话了,这走投无路,只得来问问夏姜芙有没有路子。
余下的话没说完,但夏姜芙明白她的意思了,拢了拢衣袖,好奇道,“没理由啊,皎皎说随行的官兵是梁大人亲自挑细选的,谁都不让插手呢,难道他猪油蒙了眼,识人不清?”
梁鸿被授予钦差大臣,很是得意了几天,在刑部,说话鼻孔都是朝着天上的,风头盖过了尚书大人呢,他自己选的人,怎么会不堪一击?
梁夫人轻蔑的扯了扯嘴角,梁鸿有多大本事别人不清楚她当妻子的还不清楚?一本正经说大话训斥人头头是道,真比本事,也就七品小官的水准,之所以升得快,全是仰仗了那张刚正无私的脸,谁知他选的人怎么就都是些没用的了?
当着夏姜芙的面,她不好说梁鸿坏话,“这个不好说,我家大人让我想法子请朝廷再派些官兵过去,但我哪有这个本事,侯夫人,这件事您看看能不能和侯爷说说。”
梁鸿信里没说让她找夏姜芙,但提了顾泊远,说能救他的只有顾泊远。
“侯爷的事儿我不管呢,这个怕没法帮你,要我说啊,梁大人是皇上任命的钦差,谁敢对他动手?不是存心和皇上作对吗?那些人估计吓唬吓唬他而已,不会出事的。”夏姜芙安慰了两句,拉过她的手,笑得极为灿烂,“你别想太多了,梁大人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顾泊远和她说了承恩侯在东境的所作所为,要梁鸿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公然告诉打架,东境确实有问题了?梁鸿不止会没事,承恩侯府的人还会小心翼翼护着他周全,而梁鸿信里说的行刺,极有可能不是奔着他去的。
夏姜芙的手很光滑细腻,平端抚了梁夫人急躁的心,想了想,她和夏姜芙无冤无仇,夏姜芙没理由骗她。
又听傅蓉慧附和夏姜芙,认定梁鸿不会出事,她稍稍放松了些。
暖阁风景雅致,夏姜芙坐着就不太想动了,但她念着儿媳妇去寿安院陪老夫人了,担心老夫人糊涂做出丢脸的事儿,当傅蓉慧提出给老夫人请安,她没拒绝。
寿安院的甬道两侧栽满兰花,兰花丛里,凸耸的假山错落有致,假山顶上,有座八角飞檐的亭子,亭子小巧玲珑,仅供观赏是不上人的,亭子翘檐立着几只鸟雀,花香鸟语,分外喜庆,是依着老夫人的喜好翻新过的。
比起外边,院子里更是热闹,老远就能听着姑娘们的笑声,傅蓉慧笑道,“难怪一路走来没见着多少人,都跑老夫人院子请安来了。”
夏姜芙脸上笑意不减,“陪陪老夫人也好,她老人家不爱出门,院子里还是头回这么热闹呢。”
进了拱门,只看老夫人坐在中间,左右两侧是国公夫人和宁婉静,周围簇拥着许多夫人小姐,老夫人穿着绸缎衫子,发髻上戴着红宝石的头套,整个人看上去富贵逼人,夏姜芙扫了圈,目光落在最边上正襟危坐的秦臻臻身上,扬唇笑了笑,只是这笑,讽刺多过其他。
傅蓉慧她们上前,中规中矩的向老夫人问好请安,顺带说了许多吉祥话,逗得老夫人喜笑颜开,扬手吩咐人赐座。
老夫人握着宁婉静的手,众人看得出来,老夫人对这个未进门的孙媳妇,打心眼里喜欢,更是曲意逢迎,不断称赞宁婉静,倒是忽略了最边上的宁婉静,她坐在秦臻臻身侧,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