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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他还被嫌弃了,顺昌侯心头郁郁。
外边言论夏姜芙略有耳闻,可怜顺昌侯父子的遭遇但不至于自己跑出去解释,塞婉想嫁给顾越武,她不答应,京城的小姐们也不会答应,这事儿没戏。
顾越泽将两间铺子都装饰成了书铺,夏姜芙请裴夫子提了字,里边卖的都是印有晋江阁印章的话本子和书册,故事简短生动,很受夫人小姐们喜欢,不同的书分类排好,一目了然,书铺开张两日,里边的书就卖了七七八八,顾越泽花钱雇了批人,连夜誊抄话本子,及时补充货源。
不知什么时候起,京城的夫人小姐们养成了个习惯,一出门就要去晋江书铺转转,比转首饰铺子更积极,运气好遇着顾越泽在,还能说上几句话,随着晋江阁名声响亮,想嫁进长宁侯府的人更是不胜枚举,顾越泽已成为京中小姐们歆慕的对象,顾越泽笑一笑,姑娘们偷乐上许久,顾越泽皱眉,姑娘们恨不得伸手抚平了,围着顾越泽嘘寒问暖,嘴里喋喋不休,几个时辰不喝水都没问题,害得顾越泽出门只得木讷着脸,不敢喜怒于形。
可想而知,身为顾越泽母亲的夏姜芙地位更超然,几乎她前脚出门,后脚就各府小姐就到消息,偶遇,围堵,献殷勤,千篇一律的戏码惹得夏姜芙啼笑皆非,侯府外成天到晚侯府外边围着群下人蹲点,适时禀告自家小姐侯府境况,芝麻大点事就能传得沸沸扬扬。
好在侯府下人嘴巴严实,府里的事不敢到处张扬,没传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工部的人在云生院搭建阁楼,灰尘扑天,闹哄哄的吵得人耳根子不得清净,夏姜芙索性让宁婉静邀请国公府女眷过府看戏,算是补了他们成亲那场没看的戏,不过夏姜芙叮嘱宁婉静别到处张扬以招惹来众多夫人小姐,应付起来又是整天。
她以前担心几个儿子娶不着儿媳,如今是怕儿媳妇人选太多应接不暇,花红柳绿,各不相同,她出趟门跟逛花园子似的,一天两天觉得新鲜,次数多了就有些乏味,为了小姐们的自尊心,她还不能太过敷衍,实在无心应酬。
国公府是宁婉静娘家,夏姜芙没特意叮嘱什么,顾越泽接手管家后,府里的规矩更多了,兵部没什么事,顾越泽在府里时间多,整天沿着走廊转悠,吓得各院子管事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盯着下边人生怕出了乱子顾越泽问罪。
顾泊远管家时做错事发配去庄子,顾越皎则是杖责,顾越泽不打不骂,笑眯眯邀你掷骰子,输得倾家荡产还不够,身上的肉论斤输,试想,输了两斤肉,顾越泽握着匕首硬生生把心窝子掏出来放称上称重,结果缺斤少两不够还得再剜其他部位,光是想着,下人们就胆战心惊,听着顾越泽脚步声下人们就立即躲得远远的。
这个府里,最不敢得罪的就是顾越泽。
宁婉如踏进长宁侯府大门时,被园子里栽种的奇花异草惊艳了瞬,和国公府萧索颓败的景致不同,侯府仍花团锦簇,生机勃勃,院墙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她挽着自家娘的手,阴阳怪气道,“五姐姐真是好福气,白雪皑皑,她还能整天欣赏到这种景致。”
宁婉静扶着国公夫人,闻言回眸笑了笑,解释道,“花草是裴府送来的,母亲说挪到外院,父亲他们出门回来见着盎然的景,在外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给忘了。”
宁婉如扭开头,轻轻哼了哼,有些不屑一顾,宁婉静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园子里开得正艳的花儿,吩咐丫鬟摘些送去颜枫院,昨晚用膳,她瞧见窗棂上的花儿凋谢了,给夏姜芙换些娇艳的。
国公府听了她的话侧目看了她眼,幽幽道,“你大哥晚些时候来,我让他将十三也带上,那个孩子,成天闷在院子里不出门,也就听你的话,你劝劝他。”
宁婉静脸上笑意不减,“好。”
穿过两座致的庭院,果真如宁婉静所言,树木凋零,积雪覆盖,瞧着便是寒冬了,略有不同的是,不会仍然觉得萧瑟,反而叫人眼前一亮,围着鹅卵石铺成的甬道,两侧立着膝盖高的雪人,尖鼻子,红嘴唇,脖子上还挂着围脖,眼神如黑曜石似的,分外讨喜,宁婉如忍不住惊呼了声,“雪人。”
便是国公夫人皆停下了脚步,眼里露出惊艳之色,“你母亲的意思?”
“三弟他们饬的,往里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动物。”宁婉静指着里边庭院,透过拱门,树干旁盘曲的小蛇清晰可见,有鸟雀,有小猫,有小狗,有兔子,有模有样,栩栩如生,宁婉如按耐不住,甩开自家娘的手,啧啧称奇跑了过去,宁婉如一跑,比她小的妹妹们稳不住了,提着裙摆,惊喜连连的追上。
百花凋谢,长宁侯府的雪景却另有番天地,灵动雅人,二夫人活了这么大岁数都还是头回见,“这么多雪人和动物,要多少时辰啊?”
宁婉静想了想,“也就几日的功夫,府里有会雕刻的下人帮忙,速度很快。”
“难怪外边说你母亲一年四季不爱出门,换作我,我哪儿也不想去了。”京城勋贵多,后宅夫人办宴会四处下帖子,人越多越热闹,但夏姜芙出了名的清高,近年来得她凑热闹的宴会屈指可数,夫人们私底下说她出身低不懂礼数,怕闹笑话才拘在府里,如今来看,哪儿是担心闹笑话,分明是瞧不起那些宴会,能将雪景布置成栩栩如生的庭院的,恐只有长宁侯府一家了。
白雪晶莹剔透,宁府小姐们围着惟妙惟肖的动物,这看看那儿摸摸,新奇不已,宁婉如不小心将兔子的眼睛抠了下来,眼睛是蓝色宝石珠子,她惊讶,“是真的宝石,五姐姐,侯夫人也太奢靡了吧,不怕下人们将宝石偷了?”
她的话一出,其他人才惊觉,动物的眼睛俱都是宝石镶嵌在里边的,红色嘴唇有些是玉有些事翡翠,奢华得不像话。
“不会。”宁婉静稳稳扶着国公夫人的手,笑着解释道,“时不时有巡逻的丫鬟,不会出事的。”
之前外边人对夏姜芙颇有微词,认为侯府乱糟糟的,无规矩可言,她嫁进来才知,侯府规矩甚严,下人们各司其职,不会乱嚼舌根,且待谁都客客气气的,和国公府见风使舵,心思各异的下人截然不同,尤其顾越泽管家后,下人们楚府关于主子的闲话半句都不敢提。
二夫人瞧着宝石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提醒宁婉如放回去,别破坏了好好的景致,她忍不住多瞧两眼,突然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上前将刚按进去的眼珠扣出来一瞧,给国公夫人看,“大嫂,你看这宝石是不是我玉钗上的?”
那副玉钗是去年在铺子里花重金买的,平日出门极为喜欢佩戴,太后宫宴时,她戴着进宫,中途太后设赌局赌夏姜芙娶儿媳会吃几次闭门羹,气氛高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