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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人忧天。”顾泊远不知她脑子里想什么,“你要担心日后没钱花就找账房先生问问,要连你一生富裕都不能保证,当年我哪儿敢娶你回来。”
夏姜芙撇嘴,“说得好像我是奔着你的钱来的似的。”
握着她的手转到她腰间,自然而然搂着她,目光掠过她浅笑的眉眼,眉梢跟着漾起了笑,“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夏姜芙不知他还记得以前的事,神色赧然,嘴硬道,“什么话?”
顾泊远摇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提及过往不了想起那个人,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得知顾越泽搜刮顾泊远一副字画,顾越流鄙视不已,“三哥,你是商人,这副肃静清雅的画太不符合你的气质了。”
“我什么气质?”
顾越流想也不想,“无商不奸的气质!”
☆、079
“没什么。”顾泊远不想继续聊这个,紧了紧腰间的手,谈及顾越涵亲事,“皇上吩咐内务府着手准备涵涵成亲事宜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顺亲王妃说,由她转达顺亲王。”紧接着,他又道,“陆府一落千丈,太后有意让顺亲王妃接手南阁。”
“你想说什么?”夏姜芙显得漫不经心,“晋江阁和南阁素无瓜葛,我对那些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涵涵亲事,依着规矩来总不会出乱子吧。”
顺亲王妃性情如何她懒得打听,光从她和太后的感情,以及教出来的儿子就可见一斑,那种人自视清高,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秦臻臻是皇后妹妹,有皇后这座靠山在,哪儿用得着她找内务府,顾泊远打什么主意她心明如镜,想诓她给顺亲王妃做跳板,她才不上当呢。
这件事,她只当不知,初一至元宵节,姑娘们准备了好多出戏,云生院挤满了人,连带着外边街道人声鼎沸,热闹非常,秋翠绘声绘色说起外边的事,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大饱眼福,夏姜芙善心大发,给她们轮流放半天假出府凑热闹。
喜得秋翠几人连连磕头,一大早,秋翠服侍夏姜芙洗漱整洁后就和两个小丫鬟走了。
吃过早饭,顾越流他们嚷着出门闲逛,也跟着出了门,颜枫院就剩下夏姜芙和宁婉静婆媳,“年轻人爱凑热闹,你怎么不和皎皎他们一块去?”
年前京城上下安安静静的,年后过年气氛高涨,街上人山人海,听说摊贩都比往年多上一倍。
宁婉静见她从抽屉拿了两根红丝带转去西次间,笑着跟上前,“初二和八妹妹她们出门转悠,平日两刻钟走完的路拥挤得半个时辰才走一半,我有些招架不住。”人一多,小偷就猖獗起来,那天宁婉如的荷包被偷了,她们出门不到两个时辰又回去了,折腾得不轻。
“太平盛世才有的景象,要不是你父亲耳提面命,我巴不得天天往外边跑呢。”顾泊远拦着不让她出门,理由是刑部休假,治安松懈,前呼后拥最容易招来刺客,“星辰啊,你说你父亲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不让她出门就算了,别庄也不让去,天子脚下,谁敢明目张胆行刺不行?
宁婉静失笑,顾泊远严谨寡言,唯独牵扯夏姜芙才会喋喋不休,“父亲是担心您,街上熙熙攘攘,风雨不透,万一遇着歹徒,连逃的地儿都没有。”
“皎皎他们出门他倒是放心。”夏姜芙小声嘀咕了句,接着说起另一事,“你八妹妹不是喜欢雪肤膏吗,我让秋荷又研制了几瓶,你抽个时间给她送过去。”步入屋子,夏姜芙问宁婉静跳不跳,见宁婉静指着桌上的话本子,自己脱了外裳,垫着脚,慢慢挥舞丝带。
夏姜芙身上穿着身玫红色中衣,身段婀娜多姿,粉面桃腮,和十几岁少女没什么两样。
宁婉静想,这副情形被外边人瞧去,又该惹来诸多说辞了。
众位夫人私底下讽刺夏姜芙人老珠黄还将自己作闺阁小姐打扮,不相夫教子整日钻研美容养颜迷惑男人,本该端庄婉约的侯夫人硬生生成了狐媚子,夏姜芙的存在颠覆了她们对正室知书达理的认知,所以才群起而唾弃。
跳舞时的夏姜芙和平常截然不同,她神色恬淡,专注认真,浑身透着贵不可言的气质,要是其他夫人在,定不敢在她面前露出半分轻视来。
半个时辰后,夏姜芙才停下动作,取下旁边架子上的巾子擦拭额头的汗,气息不稳道,“会不会无聊?”
“不会,我翻话本子呢。”宁婉静举起手里的话本子,“三弟说这本在霸王票榜第二,潜力大,我没事翻翻,别说,还真吸引人的。”
估计是姑娘们找着感觉了,话本子一本比一本,而且故事连贯性也强了很多,连她都爱不释手。
“这本我没来得及看,得你称赞的,故事必然。”夏姜芙身上汗腻腻的,和宁婉静道,“你继续看,我去罩房换身衣服。”
“您去吧,我接着看。”
夏姜芙出来又是半个时辰后了,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衫,整个人容光焕发,宁婉静起话本子,“改明日我也寻两根丝带跟着母亲跳舞......”
“好啊。”
“对了母亲,我想与您说一事。”宁婉静挽着夏姜芙手臂出门,“我身边的郑嬷嬷您是见过的,她是我母亲身边的老人了,近日我母亲身体不适,我又不能侍奉其左右便想让郑嬷嬷替我回国公府尽孝。”
“你自己事你作主就是了,只是郑嬷嬷走了,你身边岂不是没人了?”
宁婉静老实道,“我给回乡投奔儿子的奶娘去了信,她回信说愿意回来。”
这件事她和顾越皎说过了,顾越皎让她自己看着办,她想了想,还是和夏姜芙说声比较好,不是她担心夏姜芙嫌她事多,而是想和她交个心。
“她回来再好不过了,否则要我找个嬷嬷伺候你我还真找不到。”夏姜芙拍拍她的手,语气轻柔,“你母亲既然生病了,我让库房挑些药材过去,越泽他们从蜀州带回来的,全当点心意。”
蜀州药材名贵,宁婉静没有多想,笑着道了谢,陪夏姜芙在花园闲逛。
夏姜芙越看宁婉静心里越发满意,想到不久后身侧又多一名儿媳妇,脸上的笑就怎么消不下去了。
这几日断断续续又下了几场雪,园子里的雪雕身形变得笨重,粗犷,经过木桥时,前边传来咯滋咯滋的脚步声,夹杂着顾越流独特的嗓音,“三哥,你是商人,咋能大公无私把镯子还她呢,商人是什么人,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人,你表现得太差强人意了。”
夏姜芙循声望去,就看兄弟几个踏雪而来,顾越流抓着顾越泽衣袖,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
“六弟,三哥做事自有分寸,你想想,爹如果知道咱赢了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