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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握骨刀用力往下刺——刺耳酸牙的声音划破时空的帷幕,喷天高的血柱染红了那一片土地。
巫奴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伸出手接住冰冷的水滴,尖锐的指甲深深扎进树枝里,翠绿色的藤蔓贪婪的缠绕树枝,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红水晶,浑身张牙舞爪的碧绿色,让他就像一个被禁锢的睡美人。
兽人驱赶着成群结队的长角兽,狰狞的面孔,杀死猎物之后的仰天狂笑,就像是荒诞疯狂的游戏,那些高大的长角兽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跪地求饶,然后被肥大的有熊大肥熊一屁股坐下。
血肉模糊,红色的液体浸满了黑色的土地,绿色的草被压的行五体投地跪拜大礼,空气粘稠的不可思议。
巫奴歪着头看茹毛饮血的族人,半兽人趴在地上,捡食红乎乎的肉饼,拼命的舔舐红色的血液,甚至发生争夺,抢的头破血流被其他半兽人抱着头舔。旁边抱着残肢的兽人看的开心,血迹斑斑的爪子扯下兽毛,粗暴的拉开兽皮,努力的吸允着热乎乎的血液。
亚兽,哪怕是部落仅次一等的亚兽,也没有吃熟食就着蓝草和顺手采的野果,囫囵吞枣的吃了生肉,最显示亚兽们被保护的就是,他们排着队,所以的兽人让他们先喝饱了血。
血液是蛮荒最原始的盐分,没有盐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会死掉,被黑暗之神勾了魂。
大巫总是人群之中最耀眼的,巫奴探着脖子眯着眼睛,红舌划过嘴唇,喉结上下滑动,灰色的尾巴摇来摇去,大大的琥珀色眼珠子里塞满了大巫。
高大伟岸,身体修长,穿着原始风的露鸟小短裙,光是看着就下腹火热,口干舌燥想要的不行。
“吱吱”
巫奴转过头去,白汤圆抱着红水晶,白色的脚抱着它,很像一只拱手求饶的白仓鼠,很可爱。
“白白,喝蜂蜜不?”
“吱吱——呜呜!”
巫奴无奈的看着趴在树杈上,捂脸哭泣的白汤圆,八条白色的腿看着还蛮怪异的,幸亏它毛多的像加菲猫。
巫奴一手捏住抢红水晶的藤蔓,另一只手摸了蜂蜜递到白汤圆面前。
“不要去偷蜂蜜了,”巫奴看着抱着他手指的小东西,长大了比硬币大了一圈,“昨夜他哀嚎了一夜。”
因为连日赶路,无论刮风下雨白天黑夜,他们都是在走路,没有灯就靠着火石、桃木牌,巫奴总算知道大巫那堆成山的火牌是怎么回事情了。
而可怜的被偷了蜂蜜的有熊小崽子,嗷嗷的哭眼泪水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偏生小东西喜欢跟着巫奴,也找了几个红水晶,巫奴也就听了一晚上的哭嗷。
“你!”
巫奴低下头,正好看见了穿越男怒目而视,无所谓的回视线,不就是让他变成替罪羊嘛,多大的事情啊。
抱着巫奴手指拼命吸啊吸的白汤圆,辛福的抱着肚子啪叽一声就倒下树去,巫奴也不去管它了,摔也摔不死,多摔摔就习惯了。
风轻轻的吹,巫奴松松鼻子,空气里全是血腥味,还有集体大号的臭味,混在一起简直销魂极了。
巫奴低头乐呵呵的对着穿越男,手指放开饥肠辘辘的藤蔓,肚子应景的咕噜咕噜叫,他终又一天会变成依靠大巫的寄生藤蔓。吃不了太多的肉类,依靠着吞食大巫手指、红水晶、水果,身体里全是碧绿色的藤蔓,连血都没有。
发展到了后来,他会不会整个人都变成植物人,从他的身上就得不到血液、肉块、骨头之类的了。
他很乐意变成这样。
不想再被千刀万剐了,巫奴拍开不老实的藤蔓,护住腰间的木简,小心的拿出一个红水晶扔给藤蔓,贪得无厌的它可不会知道够了两个字怎么写,巫奴不想再被撑的走不动路了。
“额……”
巫奴打了个饱嗝,他已经吃掉了二颗红水晶,有了力气把藤蔓藏起来,藏进身体里。
怪物。
巫奴迅速低头,没有错过穿越男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他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划过穿越男的嘴唇,干裂泛白起皮,最终望向漫步而来的大巫——
他拖着牛犊大小的无头长角兽尸体,天空飞着眼泪般的细雨,兽尸的蹄子拖在地上划开绿色的草地,红色的血缓慢的流淌,他的脚飘在上面丝毫不沾,只有那细雨绵绵开心的亲吻着他的脸颊,而那兽尸划过血泊,破开的波纹层层散开。
巫奴无意识的把玩着自己灰色的尾巴,歪着头看踏血而来的大巫,很奇怪他明明没有通天之能,但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犹如神,只让人想……玷污,狠狠的欺负!
咬着嘴唇双颊绯红,巫奴媚眼如丝的撇着大巫,也不知道想到了那里,痴痴的笑了起来。
“神经病。”
“呵。”
巫奴默默无语,冷哼一声跳下树杈,单膝跪地双手张开保持平衡,站起啦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一脚踩在了穿越男身上,他倒也硬气被踩的疼了也不喊一声,和刚才阴阳怪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巫奴冷刮了穿越男一眼,靠近提起他的衣领,单手领起穿越男,另一只手臂压住他的肩膀,一时之间两个人竟靠的无比接近。
巫奴踮起脚尖趴在穿越男肩膀处,轻声询问,“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么就针对我,我一开始以为是穆娅,但不对一个多夜情对象死亡那里是这个小阵式,后来才知道是……嫉妒。”
吃的好穿的暖,还有尖锐的爪子,还不用被关押捆绑。
穿越男本能的嫉妒着距离他最近的巫奴,一个奴隶天阉过的比他还好。
眼看着穿越男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巫奴开心的笑眯了眼睛,语气也欢快不少,“我好高兴,原来我过的不错啊!”
穿越男愣愣的低头,嘴里是无籽野果,吃在嘴里甜的像蜜糖,他不过是嫉妒罢了,眼底藏着什么无人看清。
大巫的视线撇过穿越男,短暂的就像是看蝼蚁的神,他摸摸巫奴的圆耳朵把兽尸抛在地上。
巫奴摸摸肚子,仰着头巴巴地望着大巫,就像会说话似的。
大巫摇头,必须喝“盐分”。
巫奴皱眉抿嘴,无奈地败下阵来,趴到兽尸面前,就着一刀毙命的脖子处大吸特吸,大巫站在巫奴背后摸着他的腰,看不清楚在做什么。
只看的清楚巫奴左右摇晃的尾巴。
吸啊吸,巫奴吸的肚皮滚滚,大巫才放开他满意的点头,塞了一袋子小黄果就原路返回了,巫奴坐在地上看着他拖着兽尸,漫步而行只觉得心被什么狠狠逮住,再也动不了分毫。
兽尸被狠狠的抛在地上,溅起的红色水珠带着血腥气,大巫大步向前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既潇洒又灵巧。
在高大伟岸脱衣有肉的大巫身上,用灵巧真是不太合适,所以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