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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招数现拆都赶趟,这花不遇怎么就一招也落不到关键地方呢!
而站在台上的花不遇却很是清楚,风过大师内力深厚无边,自己速度再快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运功出招,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花不遇的攻击无用,风过大师还基本上不攻击,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长时间,最后以花不遇的剑被风过大师一掌击飞为结尾。
花不遇神色未变,而底下的却是一阵心惊。以花不遇的实力竟然都输给了风过大师,而风过大师邯郸大师两人联手竟也输给了聂不渡!
白道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那聂不渡的武功到底是达到了何等地步!
而处在众人心中风口浪尖的聂不渡则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位置上,嘴里嚼着身旁属下给他剥的葡萄,好不惬意。
第16章第十五章“□□之臣”
面对像风过大师这种级别的人,派出武功太低的人实在是浪人才。陆于之略一沉吟,决定叫苏长久上。
苏长久的武功,事实上连黎袂都没有见过,他在指点徒弟时也是闲闲散散地倚在一边,远远看着,不时开口纠错,甚至连过招都没有过,都是叫徒弟们相互切磋。
所以他一上场,下弦门的人比外人还要激动。
苏长久很显然不是一个弱者,这点从他飘然落地的姿态就可以看出来。
淡蓝的衣袂随风舞动,他的脸上挂着谦恭客气的微笑,话说的也是礼数周全。
长剑出鞘,他对着对面的风过大师略略一点头,几乎是转瞬间就到了风过大师面前,在剑尖快要刺到脖子上的皮肤时,风过大师一个后倾让剑贴着鼻子过去。
一缕斑白的发悠悠飘下,被剑气冲的四散。
所有人都惊住了,没有人能想到,苏长久看似不羁的外表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凌厉!
众所周知,风过大师内力深厚,按理说剑气根本不能伤到他,可苏长久抬剑就削断了一缕发丝,身手可见一斑!
风过大师眸光一敛,提气运功,反手便是一掌击出,苏长久一个利落侧身躲过掌风,手腕一番又是一剑刺出!
台子底下的人都发现了,苏长久不仅也是个以攻为主的主儿,而且攻势更为强悍,出剑更为凌厉,招招指向要害;
出剑速度极快,还不待你看清他手上的动作剑锋就已直奔面门,躲得过第一剑难躲过第二剑,刚刚守住喉咙又要保护心口;
任何人在他剑下都会变得狼狈,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不住的躲闪,躲闪。
但风过大师也不是吃素的,多半是觉着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干脆不躲了,双手合十,眼睛猛地一闭又一睁,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掌间蹿出!
苏长久划出的剑气被冲了个一干二净,所幸他身法够快,在那股气流刚刚冲出来时就已避开,但用来挡脸的小臂还是被割伤了,挺长一道口子,潺潺淌血。
好强的杀伤力!
这是出了风过大师之外所有人的想法,真不愧是叫风过,这一股强气流要是打在身上,估计那人就得跟受了凌迟之苦似的,浑身上下骨头粉碎经脉尽断,皮肤上估摸着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叶泊舟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很快又放开。
风过大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身体依然在动,运功也没停过,但竟全是防御的招式了。
苏长久明白大师心思,当下稳了稳心神,迅速封住左臂穴道防止血继续外流,右手抬剑又接着攻击。
风过大师也起了完全的防御,开始使出攻击的招数。
但刚刚那一掌实在是叫他有些疲累,那种掌法明明是对付必须击杀的敌人才用的,但苏长久攻势如同疾风骤雨,竟逼得他下意识的使出了绝招!
现在他的内力损耗的一半,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均不能和初始时比了。
而有一点却让他更为震惊:苏长久竟然能躲过刚刚那一绝招!
虽然也受了伤,但那一掌的威力究竟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江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可能伤的如此之轻。
念及此,他已心中有数,瞬间敛去了全身的气息。苏长久直直刺来的剑只得生生停住,滞在距他左胸口还有一寸的地方。
“苏长老果然武功高深,老朽远不能及。”
苏长久缓缓回剑,胳膊上的经脉在剑气倒冲的情况下被打通,血又开始止不住的流,顺着他的剑滴在地上。
他深深地看着风过大师,平静道:“方才若不是大师给了晚辈一个喘息的机会,只怕晚辈就会来不及封脉血尽而死了。”
风过大师哈哈大笑。
苏长久回到位子上坐下,让黎袂在一边给他包扎,他则和叶泊舟聊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我以前只知风过大师内力深厚,却不想竟是这种程度,当时那一掌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像有满天的刀子在往我这边飞,稍不留神就得给剐了,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看来是真吓得不轻,连粗口都爆了。叶泊舟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郑逸君听着如此对话,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这还是刚才那个气质内敛沉稳的苏叔叔吗?这还是刚才那个剑法凌厉逼人的苏叔叔吗?
余烬则见怪不怪,叶泊舟苏长久向来一个德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副不着调的样儿,关键时刻却比谁都沉得住气。
远远坐在另一头的魔教教主聂不渡今日依旧是一袭艳红长袍,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微微一哂,却突然问旁边少年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莫渊,你可知猪最喜欢吃什么?”
莫渊镇定道:“猪食。”
聂不渡笑道:“那在人的眼里,猪食算什么?”
莫渊配合道:“糟糠。”
聂不渡慢慢悠悠地笑起来。
这边,苏长久的伤虽然不很严重,但血流得实在是多,就算用了林絮的药也只能快速止血,而不能把流出去的补回来。
叶泊舟深知,他这个师兄其实万分怕疼,平日里就算手指给划个小口子都能哀嚎半天,更何况是今天这种伤势了。
他一定很疼,但他除了抱怨一下惊恐之外对于疼只字未提,神态也是轻松自若。
叶泊舟叹了口气,道:“你可歇着吧,下午还不知道和谁对上呢。”同时极快地塞给他一包松子糖。
苏长久最喜爱吃松子糖,一吃上这个连疼都能忘。叶泊舟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苏长久感觉到手里东西的形状,迅速起来,表情都没变一个,但转身的瞬间还是叫余烬看到了他眼角眉梢的喜色。
余烬坐在叶泊舟旁边,当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以为苏长久是因为糖是叶泊舟送的,而事实上苏长久只是因为叶泊舟送的糖。
一模一样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