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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没有骨气!……”
骂了半天,忽的听见身后一声轻笑。
带着怒意回头,只见一个笑意温和的青年就站在身后看着他。
葛无忧皱起了眉,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青年微微一笑,衣袂飘扬:“魔教暗使,黎袂。”
葛无忧无论如何也不肯归顺。
听完这个消息,余烬没什么表情,低头把玩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袂揣测了一下他的想法,半晌才看着他他道:“那我们何时动手?”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余烬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搁在桌子上,沉声道:“明日!”
黎袂有些惊讶,但余烬的决策向来只对不错,便也没有反对。
那人明的很,见弑天宫这条路走不通,肯定就会选择另一条路。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像檀素玉一样的牺牲,所以这件事,越来越好,得夜长梦多麻烦。
所以第二天,余烬就带一批好手去离山派了。
先是叫人好言相劝,离山派闭门不理。然后又以利诱之,离山派不为所动。最后余烬失了耐心,一挥袖子,强攻!
离山派激烈反抗,双方激战一下午,一直到傍晚才停了下来。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离山派门口一片死寂,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几个黑衣人提剑而立,为首的浑身是血,满头白发,迎风飞舞。
这一战,魔教死伤惨重,离山派全派覆灭,无人生还。
当天晚上,余烬回来之后就开始洗澡,也不肯吃晚饭。
黎袂有些担心,中途敲了好几次门他也不回答。
在黎袂终于忍不住担忧他出事,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你下去。”
声音是说不出的沙哑,就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在黎袂心上摩挲,划出一道道血痕。
一直到深夜,余烬洗完澡坐在床边,抬起双手垂目端详,仍会觉得有一股血腥气味挥之不去。
黎袂在他面前蹲下,细致的给他捏腿。
“天气虽然暖了,但是明日怕还要下雨,鞋要穿一双厚些的……”
说了半天,连声“嗯”都没有。
黎袂抬起头,余烬微微倚着床柱,不知何时就已经睡着了。
“你呀……”
低叹一声,黎袂捻起一缕他的白发,凑到唇边轻轻吻了吻,然后直起身子,将他的腿抬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自己也很快脱了衣服,在他身边躺下。
不多时,黎袂正睡意昏沉,却听见身旁人的呼吸开始莫名急促。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点灯,只见余烬眉头紧皱,满头冷汗,显然是陷入了梦魇。
“余烬……”
刚要把他叫醒,余烬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黎袂担忧的看着他。
“做噩梦了么?”
过了一会余烬的目光才清明起来。
他看着黎袂,慢慢抬起自己的手,轻声问:“看见了么?”
黎袂有些莫名:“什么?”
“血。”
余烬的眼中无尽悲哀沉痛开始蔓延。
这是他少有的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黎袂一震,心脏剧痛。
便伸出双手用力抱住他。
余烬慢慢的闭上眼睛。
七月,魔教血洗摘星楼。
八月,在魔教还没有动手的时候,神府自己解散了。
自此,江湖大统,再无除魔教以外第二个门派。
从未有人做到的事情,余烬做到了。
在往后的十七年里,江湖就是魔教,魔教就是江湖。
而教主余烬,踩着万人枯骨,睥睨天下。
这一段在后世也仍是一个传奇,教主余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第94章第八十五章无字信
统一之后,余烬反而更忙了。
管理体制问题,人员分配问题,还有生意接手问题……等等等等,一系列问题,让他忙的不可开交,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处理事情,深夜才肯睡下。
黎袂光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他简直是在用性命当好这个教主。
就算有人不服的,看看他这副做派,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了。
最近,余烬在研究各个门派的功法,他还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将各个门派的功法融会贯通,撰写出一套完美功法来。
莫渊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异想天开,这么多年谁都想这么干,但是不也谁都没干成么!
而余烬对阻止的话充耳不闻。他曾经练过十年的解忧剑法,至今又致力于研究《错花心经》,一个是白道的功夫,一个是魔教独有的魔功,虽说二者完全相反,但很多时候交错使用,竟会发挥出令人震惊的威力。
而别人,几乎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在白道,练习魔功是大忌。而在魔教,谁屑于去练白道的那劳什子武功啊。
“诶,有你的信。”
莫渊推门而入,放了一封信在桌案上,然后又风一样的离开了。
以前要忙的也不过是一个魔教的事情,现在要忙的却是一大个魔教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他现在不是暗使了,他是左护法,护法要管的事情更多,也更难。
余烬放下笔,拿过信封查看。
信封上书:“魔教教主余烬亲启”,字迹有一丝眼熟。
拆开,里头只有一张白纸。
余烬微微皱眉,突然嗅到那纸上好似有一股味道。
仔细一闻,竟是酒味,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酒。
是来自江南的桃花酒。
这张纸,被桃花酒浸泡过,却没写一个字。
余烬捏着那张纸,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
半晌,他低低的呵出一口气,将那张纸小心的塞进信封里,将信封和易怀之之前写给聂不渡的信放在了一起。
心里头却开始有一抹异样蔓延,丝丝缕缕,微带苦涩,又泛着瘙痒,有种钝痛,又隐约透出一股暖意来。
思量许久,余烬坐回桌案前,找了一张纸,提笔半晌,却写不出半个字。
一滴墨无声的滴在了纸上。
正准备将纸扔掉,却在伸手的瞬间犹豫了。
最后,他干脆将那张只有一滴墨的纸折好放进信封,叫人送出。
小半个月后,身处江南的易怀之到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将信交到他手里就走了,也没说是谁送的。
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他挑挑眉,拆开,里头的纸上竟半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墨点。
但他瞬间就知道了这封信来自何处。
手都在不动声色的颤抖,一颗心顿时变得滚烫。
友人好奇的瞟了一眼,大感惊奇:“你知道这是谁给的?”
易怀之小心的好信,道:“一个……故人。”
“故人?”友人更加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