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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性子来,绝不会再劝,那么……他冷哼一声:“那我便回去一趟,但班图不能撤兵。”
“陛下没有说让撤兵。”和鲁低眉敛目。
阿图尔回望了一眼远处居延的城墙,带着极大的不甘,死命的咬紧了腮帮子,阴郁道:“本王会尽快再赶回来的。”
“那小王爷,咱现在便起身罢。”和鲁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没看见阿图尔面上的不甘心,只要让这主回去了,他此次的任务便完成了,至于,这人何时要再回到这边境来,便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了。
“嗯。”阿图尔低低地应了一声,又向着自己的营帐方向吼了一声:“沙格,拾东西,我们回王都一趟。”
没多时,沙格急匆匆地拎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从营帐里出来,小跑至阿图尔跟前时,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水,确实是个合格的小跟班儿。
阿图尔打量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你们两个跟上。”
“小王爷,小王爷,方向错了。”和鲁在身后大喊,他真怕是这主儿临到头了又反悔不回王都了,下一刻,他的被沙格拐了一胳膊。
“喏,两个包裹,这个我提,这个归你。”沙格先是抱紧了略小的那个包裹,再燃后却是把大的那个塞进了和鲁的怀里,“那个方向是那东笪降将蒲方的营帐,小王爷应该是找他有事,小王爷既然答应了回王都就一定会回去,许久不见,瞧你这样子……”
沙格回了还塞着和鲁怀中的手,翻了个白眼,以示极度的不屑,转身,加紧的脚步向着阿图尔的方向走去,面上却是笑意满满,他是希望回王都的,毕竟身后这呆子……常在王都呢。
……
何文所处的营帐内。
昨夜何文把明柯二人从值夜的兵士带了回来,便一直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中,他不知曲大怎会出现在这班图的军营中,自这人救了他以后,他便晓得这人绝不是个普通人,现今出现在这里,也绝对不可能是针对的东笪,既然如此,曲大救了他,他不介意帮他一帮,只是……
“我不会说的。”何文紧蹙眉头盯着明柯沉思,明柯自然也瞧着他,如此眼见着何文欲要开口,明柯索性先做了回答。
何文也不恼,只淡声说道:“你知我要问什么?”
明柯无谓的笑笑,而后却是严肃道:“不,我不知你要问什么,我的意思是无论你问我什么我也不会说的。”
任茗在一旁冷眼瞧着,却是不发一言,只不动声色地细细观察着明柯的轻微表情,这是他近日空闲时候的爱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相信若是把这人分析透了,这人便再也影响不了自己了,这些时日,他的心,仿佛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几天,生不如死,不敢上线看小天使们,现在总算找回了感觉,松了一口气……
今晚疯狂码字~
接下来,快要开始虐任茗了orz
第60章初次交锋
有人向着营帐这边儿来了,他们几乎是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很有默契的都不再出声,何文依旧是坐着,明柯二人倒是自觉地起身站在了不打眼的角落处。
于是阿图尔初入营帐时,确实是未注意到明柯二人,他扫了眼何文手中的杯盏,朗声笑道:“我班图的茶味道如何,可比得了东笪?”
“颇对下官的胃口。”何文不是笨人,这几日阿图尔一直再三地试探他,对于这些敏感的问题,他总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哈哈哈,只要蒲大人喝得习惯便好,然而本王来找你,却不是为了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的。”阿图尔朗声笑道,似方才故意这样问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言语交锋了,二者段位相当,若要探得些有用的,便要长久的有来有往。
垂眸站在角落处的明柯忍不住微微抬首打量了下这个传闻中班图王最宠爱的幼子,冷峻的眉眼,鹰鹫般的眼神,看上去是个刺头,若这人成了下一代班图王,那儿……
明柯轻瞥了一眼任茗,便晓得这人也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去,他微微眯起眼,心情很是愉悦,心道,既是这样,也怪这班图的小王爷不该遇上他俩,以至于被他俩惦记上了。
何文也跟着笑道:“那小王爷来找下官却是为何?”
“本王要回一趟王都,你便留在这儿。”阿图尔目光幽然,沉声又道:“此去亦会为蒲大人你请封,希望大人莫辜负小王的一片苦心啊。”
他说完话,不自觉地打量了下此时所处的这个营帐,然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再正常不过,空空荡荡的营帐里,除了一宽大的圆榻,便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仆……下仆?阿图尔紧蹙眉头,他记得自己可没拨过人给这蒲方,他细细瞧了瞧角落里的两人,唇边勾起一抹无温度的微弧。
而此时的何文因着阿图尔的一番话,却是回想起那日于暗中所见,当班图的号角声响起时,漆黑夜幕下,有四散溃逃的兵士,亦有挺身迎敌的血性男儿,厮杀声不绝于耳,铁锈般的腥气更是盈满鼻尖,东笪的边防营地成了修罗地狱,而蒲方,却是逃了,所幸那人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上,于是自己作为无名阁的鬼使又干了笔无报酬的买卖……
不过,这笔买卖如今看来倒是值了,何文回了无边际回忆的思绪,神情沉着冷静,吐字清晰:“那蒲方的前程就全仗小王爷了。”他躬身行礼,话语间满满的笑意,弯腰垂眸时,眸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冷意。
“咦,他们是谁?”阿图尔惊诧道,手却是暗暗摸向了腰间悬挂的歃血刀。
和鲁和沙格自进帐起便一直待在阿图尔身边作摆设,虽自始至终都沉默着,却是一直都注意着他们小王爷的全部动作,如今见他一摸腰间歃血刀,便晓得他是对角落里那两人动了杀心,和鲁是个惯于装傻的,沙格却最是懂得投自家主子喜好,于是慢吞吞地走至明柯二人身旁,却是干脆把腰间的刀明晃晃地拔了出来,搁在明柯他们的脖子下,等待阿图尔的下一指令。
任茗很不喜欢被这样子威胁,即使晓得自己现在是身处于班图的营帐,也控制不住心底泛上来的厌恶感,因这让他想起了过去那几年……
人与人之间若是权力悬殊过分了,处于强势的一方因着能轻易便给弱势的一方带来威胁,便更加剧了弱势一方心里的不安全感,明柯在位时,于是任茗便没能安心过,哪怕明柯从没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迫过他,这是他的个性使然。
“大人,内子胆怯,可否把这刀刃再往外挪上个两寸。”明柯伸手把任茗揽在怀里,这人若是在这儿翻了脸,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