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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名的时候是贺麟护弟心切,不许他吃这些卫生条件堪忧的东西,到后来出名,便没有机会了。
金黄的油条,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乳白高汤和青葱装点的粉面,酥黄蛋皮包裹着的糯米和小豆干结合而成的豆皮,还有一些贺竭叫不出名字的食物,让他觉得既新奇又充满了食欲。
“老板,两碗鱼糊汤粉,再加两根油条。”祁若初熟练的在早点店里点着餐,点完一家付完钱便趁着出餐的空隙又鱼贯到下一家。
“老板,两笼汤包,虾肉馅的。”
“老板,两个糯米鸡。”
“再加两份豆腐脑。”
“这个看起来好像也不错,老板两份肠粉!多加点酱汁!”
祁若初两只手已经提得满满当当,回头看了看悠闲着两手空空的贺竭,刚准备叫他帮着自己分担一些,可又怕叫出他的名字引起别人的注意,便学着贺麟叫了他一声“阿竭”。
贺竭听到这个称呼在原地愣神了,这个大猪蹄子竟然用这么亲密的称呼来喊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会不会他已经弯了啊?
“喂,大少爷,帮我拿点东西吧,一会儿还要取两碗粉,我都快没手提了,你看看你。”祁若初提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抬起一只胳膊往贺竭面前一递,“看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提这些吧,都是干的不容易洒。”
“嗯……”贺竭愣愣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口罩遮掩下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起来,对于普通人而言稀松平常的日常,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幸福感。
祁若初最后从粉店拿了两碗粉,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贺竭离开了早点街。
“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贺竭看着自己手里提的东西,忍不住纳闷。
“放心,我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祁若初得意的挑了挑眉,“保准你吃了这一顿以后就再也不想早餐吃外卖了。”
贺竭笑了笑,想想也是,就说之前两人去吃火锅吧,他都没怎么动筷子,一桌子东西差不多都是祁若初一个人吃干净的,他的胃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祁若初心情好得不行,走着走着就吹起了口哨,贺竭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得瑟样,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干脆我们跑回去吧?我怕粉一会儿都糊干了。”祁若初驻足,回头问了一声。
没想到贺竭没回答,就直接跑了起来:“你腿那么短,肯定跑不过我。”
祁若初一愣,伸直胳膊指着贺竭的身后喊道:“谁说的!你等着!”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个成年大男人跟小学生似的你追我赶,像两匹脱了缰的野马,轻风拂过贺竭的面颊和耳畔,将他内心沉寂已久的快乐悄悄唤醒。
回到家,贺竭知道了油条要沾着鱼汤吃才更美味,汤包也必须趁热吃,虽然有些烫嘴,可绝对可口,一口豆皮之后再立马吃进一口豆腐脑,一鲜一甜绝对足够让味蕾惊艳。
两人吃得面红耳赤一嘴油光,祁若初还是第一次看到贺竭这么邋遢狼狈的模样,面对着一桌子残骸,他忽然觉得有些滑稽。
“你笑什么?”贺竭懵懂的看着他,从抽纸盒里取出纸擦了擦嘴。
“你好像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嘛。”祁若初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十分没德行的将一只腿搭在了茶几上,流里流气的说:“既然选秀都不能参加了,干脆你让我做个自由人,别计较合同的事了呗。”
“这么快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贺竭抿嘴笑了笑,起身一巴掌将祁若初的蹄子从茶几上拍了下去,“你以为想从我这里脱身有那么容易吗?合同签了就是签了,不存在计不计较这一说,就算你不参加选秀,出道的方法也多得是。”
“你就非得在我身上死磕?”祁若初撇嘴叹了口气,“那之前我说的助理的事怎么算?”
“出道就有了。”贺竭脱下了外套,准备去洗澡间冲个澡,“我答应给你的东西,绝对一样都不会少。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家,等选秀那边的事安排好了,下午跟我一起进剧组。”
“剧组?”祁若初直起了身子,有些忐忑:“不会是你和齐奕然一起拍的那个剧吧?”
“上次跟你说的‘神雕侠侣’已经开机了,带你去学习学习。”贺竭回到房间取了一身衣服,“对了,给你的书看了没有?”
祁若初紧张的往他的房间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说:“看了看了……”
看了才怪。那本书到现在都还在公寓的行李箱里压箱底吃灰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沧海难隹的营养液!
第42章第42章
贺竭先带祁若初回练习生的公寓将他的行李取了下来,然后才送他回家,接着自己去了趟电视台,处理了一些跟选秀有关的事务就直奔剧组。
在大家得知了这是纪遥的要求之后,祁若初的退赛没有引起任何的争议和风浪,事实上纪遥还是给了贺竭几分面子,没有彻底将祁若初封杀。
回到家,祁若初将两大箱行李轻轻放在了门外,祁陆都是后半夜工作,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补觉。
站在门外,祁若初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祁陆解释退赛这件事。
掏出钥匙转动门锁,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客厅就传来了祁陆低沉的声线。
“回来了。”祁陆手里擎着一根烧了半截的烟坐在沙发上,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微博上说你受伤退赛了?”
祁若初心里沉了一下,他没想到祁陆的消息这么灵通:“嗯,现在才9点,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说完,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巴,猜想着祁陆肯定要为了退赛的事大发雷霆,毕竟他的化妆品养老梦宣告暂时破产。
祁陆看着他长长吁了口气,将剩下的烟摁熄在烟灰缸,然后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一脸凝重。
祁若初倒吸了口凉气,虽然祁陆身上还是穿着那套一言难尽的女士睡裙,可他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是开玩笑的,就像变身了的超级赛亚人,无比雄壮威武,自带闪闪金光。
微妙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酝酿沉淀了一阵,最后以祁陆的一记脑瓜崩告破。
“臭小子!受伤了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想急死我吗!?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尚在人世的妈交代!你想让她经历两次丧子之痛吗!?”
祁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喘。他叉着腰,歪着脑袋瞪着呆若木鸡的祁若初,过了一会儿顺过了气,就连忙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撩了个遍:“伤到哪里了?我怎么没找到伤口?”
祁若初僵硬的站在原地,祁陆前后说的话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时间捋捋。两次丧子之痛?这么说自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