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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跟着一起搬去省城。
宋芳华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眶已经有些湿润,轻轻地握了握丈夫的手,满是感激。
她父母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人,唯恐给别人添乱。她很心疼,可是父母却从来没有听过她的话。今日若不是丈夫说这样的话,父母恐怕迟迟都不肯跟着他们搬走。
宁荔自然也知道父亲的意思,她从身后抱住两个老人,有些沮丧地说道,“姥姥姥爷难道不想我吗?我一天看不到你们,我就心里不舒服,一天也学不下去。姥姥姥爷要是不搬走的话,我也不走了,江河高中多厉害也不去。”
听到宝贝的话,两个老人立刻急了,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散。
……
就在宁家人为搬去省城做准备的时候,《长河》剧组的拍摄也渐渐接近尾声,而此时距离原本的计划时间竟是还差一个月之久。
而今天,就是宁荔杀青的日子,她马上就要拍摄最后一场戏自杀。
丁烨站在场地内,静静地环视了一圈,最后才看向宁荔,“你准备好了吗?”
宁荔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丁烨这才摆摆手,场务立刻做了个手势,现场顿时陷入安静,只剩下微风吹过山林的声音。
这场戏只有宁荔一个人,全看的是宁荔的发挥。
她先是站在山头的一旁,静静地看着山上的那颗枣树,久久地陷入了沉思,脸上露出痛苦地表情。
那日想让侵犯她的人,拿着从来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污蔑看到了她和老师卿卿我我。她开口反驳,可是对方的家中在村里是很有地位,根本没有人相信她反驳的话。她也不敢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就在村民们想要将她绑在树上的时候,老师出现了。
老师说是他当时与文清起了冲突,两个人之间也不是拉拉扯扯,而是文清的正当防卫。看着众人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孔少华将手臂上的伤口露出来,并且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所有人的疑惑。
文清眼睁睁地看着孔少华被□□,又眼睁睁地看着村里通知了领导,看着领导说要写信告诉孔少华的学校。
文清始终不发一言,最后却在孔少华离开后后悔了。
她看着那些曾经污蔑过她的人,却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最后她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站在树旁边,亲手将戏服撕成一条条碎布,又将他们死死地绑在一起,最后挂在了树上。
经历这个故事的老艺术家曾经在写过一个手稿,里面讲述了一个很简短的故事,可结局却完全符合丁烨对电影剧本的要求。
老艺术家这样写道,“她死在了被村里视为祥瑞的树上,目光始终盯着不远处的几户人家,脸上满是不甘。她将那几个人的名字刻在了大树之上,她将所有想说的话刻在了上面。后来,村里人砍掉了大树,可他们却永远无法清除掉心中的恐惧和悔恨。他们曾经用最简单的话语害死了一个花季的孩子。”
打板的声音响起,几个人连忙上前,将做出自杀模样的宁荔扶了下来。
丁烨导演高喊一声,“祝贺宁荔杀青!”
此话落下,现场顿时传来欢呼的声音,甚至有几个姐姐过来围住宁荔,亲自给她画上致的妆容。
宁荔看着这幅场景,刚刚因为这场戏而升起的抑郁彻底消失,只留下温暖。
第38章再见了剧组
《长河》剧组里,宁荔涉及的戏份彻底结束,丁烨导演亲自为宁荔举办了杀青宴会。
杀青宴的地点并不是很豪华的地方,而是当地一家有院子的农户。为了庆祝宁荔杀青,丁烨破天荒地为全剧组放了一天半的假,让大家尽情地玩。这话一出,剧组立刻欢呼起来,当即有人开车剧组的车去县城买酒菜。
喝酒吃饭后,宁荔笑着看着欢乐地围绕在一起的众人,眼角止不住的笑意。她在剧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是剧组的哥哥姐姐对她非常关照,从来没有任何亏待她。
看着这样气氛,宁荔再一次感受到不一样的人生。
前世,她从来不敢让自己有任何放松,始终绷紧神,唯恐会影响到团队的研究。现在这样欢乐的场面是宁荔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刚刚喝了几杯的丁烨,看着宁荔始终微笑着坐在一旁,心中对宁荔越加满意,拿着一杯酒走到宁荔的旁边,“你喝果汁,咱们干一杯。”
宁荔连忙拿起面前的杯子,感激地说道,“谢谢导演一个多月来的照顾。”
丁烨摆摆手,“我很高兴能和你合作,你是我见过最棒的新人演员。期待下次合作!”
宁荔点点头,刚要和丁烨导演碰杯,就见他的动作顿了顿。
丁烨眉头一挑,看向始终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薄穆,开口道,“你过来,别在那边装鹌鹑。”
许是今天心情很好,丁烨导演说话做事少了些顾忌,看着薄穆的目光就像看着淘气的晚辈。
薄穆拿起杯子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平静道,“小舅还没喝够?”
听到薄穆的称呼,宁荔微微一愣,惊讶地看向他。
薄穆刚刚叫丁烨为“小舅”。
前世,她从来没听人说过丁烨和薄穆有什么亲缘关系,最多说得就是“丁烨慧眼识珠,挖掘了一代国际影帝”。
宁荔皱了皱眉头,细细地想了想,猛地想起一件事情。
网上一直有传言说丁烨是传奇影后丁兰的弟弟。当初弟弟拍摄电影遭到瓶颈,数年未曾露面的丁兰曾经亲自请国际大导指导他。
可这样的传言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丁烨更是从来闭口不谈他的家人。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薄穆岂不是……
想到这里的宁荔连连看向薄穆,完全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丁烨只当宁荔的注视是因为刚刚那声呼唤,并未多加在意。他和姐姐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薄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舅舅。
丁烨反而有些高兴,拿起杯子,“祝咱们的女主角顺利考上大学。”
薄穆点点头,“如果将来以后来京都的话,有事可以找我。”
看着两个人关心的眼神,宁荔同样举起杯子,与两个人碰杯。
就在碰杯的时候,宁荔的手不小心地从薄穆手上划过,一幕幕场景猛地从宁荔脑海中划过。
有些瘦弱的女子躺在床上,干枯瘦弱的手静静地握着薄穆,虚弱地说道,“不要怨你父亲。”
胡子拉碴的薄穆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完全不敢有任何放松,脸上满是哀伤,却对她口中的话不发一言。
丁兰看着儿子的样子,眼泪缓缓地落下,最终还是没有硬逼着儿子答应,反而开口提起另外一件事情,“我过世的事情,不要宣扬出去,也不办任何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