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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房间,罗素听见她正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只见白术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装着透明液体的瓶子,她把手指伸进瓶子里,沾了一点瓶子里的液体在眉心点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嘴里默念起了几句罗素也听不懂的语言。
“你把他放在沙发上。”白术睁开眼睛对罗素说。
罗素慢慢的走到沙发前,屈侠风站到一旁给他让了位置,罗素小心翼翼的把卫磊放在了沙发上,白术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卫磊,自言自语的说:“究竟是什么人可以把他伤得这么重?”
“能救吗?”屈侠风看着白术问。
“不知道,只能尽力一试。”白术一脸严峻,看来卫磊的情况真的很危险。
“你们都看得见他?”罗素问。
这时夏清彤走了过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包薯片语气轻松的说:“这里能看见那个家伙的,只有白姐和你。”
罗素惊讶的看向白术:“你也……”
“我能看见他的原因和你不一样。”不等罗素问完,白术便答了出来,见卫磊伤情严重也顾不上多说,就又回了她的房间。
罗素一脸懵圈,他看了看屈侠风。
屈侠风摊开双手对他耸了耸肩,一副“别问我”的样子。于是罗素又看向夏清彤,希望从她口里能都听到一点关于白术能看到卫磊的说法。
夏清彤倒不像屈侠风那么阴阳怪气,心平气和的对罗素说:“你先坐下来休息休息,看你那满头汗,等白姐忙完了自然会告诉你。”
罗素想了想,沉住性子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夏清彤从茶几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罗素,罗素接过纸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实际上他的衣服也已经都被汗水浸得透湿了,之前情绪一直紧绷着倒没什么感觉,现在情绪平静了下来,湿哒哒的衣服贴着后背一阵冷一阵凉,让他直觉得难受。
白术从房间里提着一个木制的小箱子出来,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滴管和装满了银色液体的玻璃瓶子,罗素看见箱子里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罗盘和一沓黄色符纸一样的东西。
白术把滴管放进瓶子里抽出一管银色液体,然后滴在了卫磊的眉心,那液体一接触到卫磊的眉心,便消融了进去。
罗素看得目瞪口呆,问:“这是什么?”
白术抬头看了罗素一眼,说:“铅汞。”
“铅汞?”罗素疑惑的问。
白术笑了笑说:“道家的东西,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接着白术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张符贴在了卫磊的额间,上面画着罗素认不出的图案和字。
几分钟之后,罗素就看到卫磊的眼皮子动了动,欣喜的问:“他没事了?”
白术摇了摇头,眼神一直没从卫磊身上挪开。
屈侠风看着罗素,调侃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紧张他?”
罗素被屈侠风这么一说,一时语塞,自己也有些无法理解,明明和卫磊只是相处了短短几天,自己怎么对这个鬼就这么上心紧张了?
反倒是心思活泛的夏清彤一语道出了这其中的玄机:“患难见真情呗。”
罗素听后恍然大悟大为赞同,应该就是这样,虽然卫磊有的时候很遭人嫌,但是这些几天陪着他走过来的,一直在帮他的除了苏祺就是卫磊了。而且他这次伤得这么重,十有八九是跟天坤有关,在这一点上罗素责无旁贷。
夏清彤观察着罗素的神情,得意的笑着对屈侠风说:“看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你和卫磊去做什么了?”屈侠风接着问。
罗素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屈侠风想了想便猜到一二:“为了何嘉嘉的事?”
罗素惊讶的看向屈侠风,旋又看了一眼夏清彤,立刻什么都明白了,一脸警惕的问屈侠风:“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还在警察那边安插眼线。”
屈侠风只是歪着嘴对罗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罗素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压根没想过会从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嘴里听到答案,但是如果不问,这么长时间自己一直被屈侠风监视着的感觉又让他觉得窝火。
“你们别聊了,卫磊就快魂飞魄散了。”白术皱着眉头,“这符纸和药水也只能顶一会儿。”
“那怎么办”罗素焦急的看着白术。
白术看了屈侠风一眼,对罗素说:“如果你想救他,就必须给他找一个可以用的身体。”
罗素闻言,心头一沉,沉默了。
“医院里不是正好有一个嘛。”屈侠风轻描淡写的说。
罗素震惊的看着他,看来对于自己的事,他知道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此时,苏祺正在痛苦的矛盾着,他知道罗素之所以沉默,是在等他松口。
“给他吧。”苏祺终于说话了,“我只希望卫磊能好好用啸天的身体,帮他报仇。”
“会的。”罗素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商量好了?”屈侠风看着罗素的脸,露出了一个冷笑。
罗素看着屈侠风那副说风凉话的嘴脸,恨得牙痒痒,他真的弄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既然决定好了,我们就尽快把卫磊的魂魄带到新的身体上吧。”白术说。
“那副身体原来的魂魄怎么处理?”罗素问白术。
“这个就交给我吧。”白术说着又回了她的房间,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白釉瓷瓶,瓷瓶的瓶口塞着一个深棕色的木塞,瓷瓶的表面用未知的红色颜料写着罗素看不懂的符号。
“就你们两个去吧,去的人多了就太引人注目了。”屈侠风终于说了句正经话。
☆、第90章
乐啸天已经从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警方也对他解除了24小时的监视,只是偶尔会派人过来看看,深夜的病房外,冷清的连蚊虫声都听不到。
白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卫磊的魂魄装进了白釉瓷瓶里,跟着罗素还有夏清彤走了好几里地,才好不容易才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后半夜,医院内已经鲜少有人走动了,像罗素他们这样一行人显得十分打眼。
罗素带着白术和夏清彤走到了病房外,刚准备推门进去,就正好撞到一名巡房的护士从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干嘛的?”护士关上了病房门,谨慎的打量起了罗素他们,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不悦的说:“这个时间段是禁止探视的。”
罗素和白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是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应对这名护士。
“她是里面那名叫乐啸天的病人的亲属,连夜从外地赶来的。”夏清彤神态自若的指了指白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