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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眼尾上扬,透着轻佻:
“我看纪书晴不爽,可以吗?”
陆深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发怔,纪青蝉突然靠近,弯下腰和坐在床上的陆深只隔了一二十厘米,浅褐色的眸子里透着狠戾又决绝的笑:
“要是把纪书晴搞上手的是你,那么被我勾`引的就也是你。”
陆深咬了咬牙,目光盛着满满的阴沉和被识破的羞赧,下一秒,纪青蝉突然凑近,在陆深尚未反应时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纪青蝉的嘴唇很软、弹性很好,吻在陆深唇角的感觉是凉凉的,又透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
陆深讶异的抬头盯着纪青蝉,纪青蝉已经退开,朝他笑着眨了下眼睛: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么?”
说完,他往洗手间走去,不顾身后的陆深盯着自己的目光多么危险。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么?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么?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么?
纪青蝉轻声说出的这几个字在陆深的耳畔久久萦绕,陆深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整个人带着一下子揭开的恍彻和被纪青蝉轻佻勾`引的愤怒。
没等纪青蝉出来,宿舍门就被敲响了,陆深躁郁地走过去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脸期待的关明勋,陆深开了门口他就大剌剌往里走。
陆深不悦地盯着他:
“你干嘛?”
说话间关明勋已经走到了纪青蝉的床边,他一屁股坐下,抬了下下巴:
“等青蝉啊,我们待会儿去看电影。”
陆深踢了踢他的腿,让他坐椅子上去,等关明勋啧了两声听话地坐到椅子上,陆深才问:
“什么电影?”
关明勋从口袋里摸了两张电影票出来看了看:
“《头号玩家》。”
“哪一场?”
关明勋愣了下,接下来表情就有点防备了:
“你干嘛?”
“我也没看过。”
陆深说。
等纪青蝉湿着头发出来,看到的就是表情满意的陆深和一脸狂躁的关明勋,纪青蝉边擦头发边问怎么了,关明勋没好气地回答:
“他也要去。”
纪青蝉惊讶的看向陆深,陆深刚下完订单,和纪青蝉对视:
“快点吹头发去吧,离开场还剩一个小时了。”
纪青蝉表情有些木讷,连忙点了点头,去柜子里拿吹风机,因为吹风机放在柜子的最高层,纪青蝉穿着滑溜溜的拖鞋,一个“不小心”,就踮着脚摔倒了。
关明勋赶紧去扶,站在原地的陆深渐渐皱眉,刚刚的志得意满也缓缓消失,纪青蝉一脸遗憾:
“陆学长,我脚崴了,可能不能去看电影了,你自己去吧,明勋带我去医务室了。”
关明勋积极得紧,要不是陆深在场估计要直接把纪青蝉公主抱出去,陆深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法回应地目送两人离开了寝室。
酸得像是打翻了一整瓶醋。
少年人的情感谁也说不通,就算对方再不对再坏,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就像向往天空的鱼、驶向冰山的船,即使知道会失望会难受甚至会四分五裂,但依然执拗地眼里只有那么一个人。
五天后,大家都在传关明勋把纪书晴甩了,这件事陆深最有话语权,他们同在一个班,同在一起混,纪书晴从两天前就不和他们一起吃饭,而纪书晴的宝贝弟弟却还黏着关明勋。
同样被黏着的还有陆深,黏他的人也不是别人,还是韩茉子。他们一行人吃完饭往教学楼走,关明勋和纪青蝉走在前面,两个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关明勋比纪青蝉高,每次纪青蝉讲话都低下头专注又仔细的听,眼睛更是不舍得离开人一秒。
陆深阴阴地盯着前面两人,韩茉子刚结束一个话题,正愁找不到话讲,顺着陆深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互动略显亲密的关明勋和纪青蝉,她哎呀了一声,语气透着羡慕:
“他们俩好亲密噢。”
陆深转头看韩茉子,韩茉子目光透着点八卦和猎奇,陆深倏然皱眉,声音带了点严肃:
“别瞎说。”
韩茉子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居然会换来陆深的回应,她鼓了鼓嘴:
“我没有瞎说嘛,你看关明勋,刚刚还搂了一下纪青蝉的腰。”
陆深眸子渐沉,韩茉子是无心的,但知道内情的他一旦听到这样的话,就会担心这件事暴露,关明勋会怎样不关他的事,但陆深不愿意纪青蝉被影响,即使他再不对。
陆深抿了抿嘴,朝韩茉子看:
“你跟我过来。”
韩茉子有些受宠若惊,这是这些天陆深对她最主动的一次了,她激动的跟着陆深走到一个人少的小拐角,陆深插着裤袋低头看满脸期待的女生:
“你别出去瞎说。”
韩茉子一愣,没反应过来陆深说的是什么,陆深耐着性子解释:
“你刚刚看到的关明勋和纪青蝉,跟我说的那种话,不要再说了。”
韩茉子睁着眼睛眨了两下,才明白陆深的意思,她不明白为何陆深如此郑重其事的提醒她,但她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韩茉子点了点头:
“好啊我不说。”
陆深嗯了一声,韩茉子继续道:
“但是我生日`你要来。”
陆深盯着她,韩茉子壮了壮胆继续道:
“下个礼拜我过生日,请大家吃饭,你也来吧。”
陆深沉默了两秒,眸子里透了些无奈和妥协:
“好。”
韩茉子的生日会很隆重,在她自己家举行,她几乎喊了自己认识的所有同学,包括纪书晴、也包括关明勋和纪青蝉。
纪青蝉那天是和陆深一起去的,两人打了个车一起走,车里气氛冷冷的,行驶到一半,陆深突然发问:
“你和关明勋怎么样了?”
纪青蝉转头看他:
“什么怎么样?”
陆深眼神透着明知故问的微嘲: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纪青蝉歪了歪头,朝陆深笑了一下,眼里折射出夕阳照进车里的光,本来漂漂亮亮的浅褐色像琥珀一样的眸子,现在陆深只觉得他坏,坏得让自己束手无措。
“他昨晚说喜欢我。”
纪青蝉语气透着轻佻、云淡风轻道,陆深目光突然射出紧张和专注:
“你呢?”
纪青蝉抿了抿嘴,眼神裹了点笑,声音压低:
“我说我要再想想。”
“你会答应他?”
陆深有些像逼供,语气直白地问,他自己都尚未发现自己的呼吸突然很小心,心脏像是悬在半空。
纪青蝉朝他眨了眨眼,语气调皮:
“怎么啦?你紧张啊?
陆深咬了咬牙,把视线转向窗外,竭力压制自己疯狂想要知道的心情,硬生生说了句:
“关我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