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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的书包重要。
纪青蝉放好书包才转过身,对上陆深透着些许幽怨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反应过激了,但是......不过激不行。
纪青蝉走向陆深,伸手拉住他的手,抬头主动亲了下陆深的嘴角,眼神里透着和解的信号:
“我……”
话还没说出口陆深就反握住纪青蝉的手,打断纪青蝉:
“以后对我不要这么凶。”
眼神早就带上暖意,一点看不出来生过气吃过醋,纪青蝉愣了下才点头,心说这气去得也太快了一点吧,自己还没开始哄呢。
纪青蝉靠在床头看书的时候陆深突然拉开窗帘,纪青蝉听到一声快门声,半晌,是陆深语气认真道:
“圆了一半了。”
纪青蝉皱了下眉,偏头去看窗边的陆深,看到他神情十分专注地盯着手机,几秒后又抬起头看窗外,似乎再对照哪一个月亮更圆一些,那架势仿佛在进行科学实验。
“你天天这么看吗?”
纪青蝉冷不丁地问,陆深这才发现纪青蝉正盯着自己,天天给人发信息不觉得不好意思,这时候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起来,陆深把手机灌进口袋、重新拉好窗帘,爬上自己的床,佯装冷静地说了声:
“也没有,随便拍拍。”
纪青蝉撇嘴,重新看书,等书看了一半,自己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纪青蝉嘴角勾起了然地笑,从大年初一到昨天,每天十二点他都会准时到信息。
纪青蝉拿起手机,信息界面是一张背景和前面几张都不同的月亮,月亮下是森严林立的教学楼,月亮比前些日子的圆了许多。
陆深想,前些天只是自己在家里用天文望远镜观察月亮,没人看到自己的样子,可是和纪青蝉一起住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天天能看一个多小时的月亮,岂不是很没面子,显得自己特别着急特别沉不住气特别期待那一天一样。
陆深在刚刚才醍醐灌顶,觉得自己前几天的信息太猴急了一点。
所以这次的照片他也写了几句话:我打算参加一个手机摄影比赛,这些天发给你的照片你觉得哪几张好看?我拿去参赛。
纪青蝉看着信息没忍住笑出声,关了手机合上书钻进被窝,看着寝室灯光下隔壁床上躺着的人,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人因为自己的无情嘲笑而紧张装睡的磁场。
陆深已经是高三下学期,即使外国语大部分学生都会出国,但学习任务还是比往常种,开学第一天开始高三年级全部都要上晚自习第一节,其他年级晚自习时段自由安排。
因为陆深要上晚自习,所以两人也不浪时间回宿舍吃晚饭,直接去食堂打了快餐,面对面坐着吃。
“你上几节晚自习?”
纪青蝉很快吃完,放下筷子问陆深,陆深吃饭很慢,盘子里还有一半的饭,听到纪青蝉问他便也放了筷子,拿过果汁喝了一口回答:
“规定的一节上完就回宿舍,你陪我上吗?”
纪青蝉盯着陆深的盘子摇了摇头,然后语气平淡地命令:
“吃完。”
陆深放下手里的果汁,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陆深回了教学楼之后纪青蝉就往宿舍楼走,进了寝室关好门径直走向自己的柜子,拿出昨天自己放进去的书包,表情透了些凝重和紧张。
纪青蝉就蹲在地上打开书包,专心致志地从里面把东西拿出来,是几个还没拆封的快递盒。
他没用剪刀,抿着嘴三两下直接把几个纸盒拆开,一个一个检查里面的东西。一个大一点的纸盒里放着一袋子软管,袋子里还有一个说明书,纪青蝉像做数学题一样低头认真的一行一行地看说明,一边对照说明书上的画一边找软管上所对应的结构,看着看着表情都为难了起来,但他还是咬了咬牙,把软管放好,放进书包夹层。
接着他开始看第二个盒子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个包装非常美的瓶子,里面是油状的透明液体,纪青蝉安静地把用法用量都认真看完,才把那瓶东西也塞进了书包。
然后是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有十几个方形小包装的东西,纪青蝉拆开一个,盯着透明薄膜状的东西看了十几秒,试了试弹性和牢固性,才把手上的扔掉,把剩下的装进书包,重新把书包放进柜子里,表情复杂地走进卫生间洗手。
陆深还是每天拍月亮,月亮越来越圆,到正月十三那天,已经快接近满月,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陆深看纪青蝉的目光也越来越黏腻露骨,毫不掩饰占有欲,纪青蝉买的礼物前两天刚到,他一直藏在床头柜里,打算等陆深正月十四回家提前过完生日之后来了给他。
陆深正月十四回家和家人一起过生日,喊纪青蝉一起去,纪青蝉没怎么想就拒绝了,他所有的惊喜都准备在正月十五那天,也不想打扰了陆深一家人的和睦团圆。
在往后的所有日子里,纪青蝉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没有陪陆深一起回家过生日。
未来的所有分离和悲苦,几乎全都来自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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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等一夜月圆
第49章
那天纪青蝉在寝室等到晚上十一点陆深还没有回来,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正月十五,纪青蝉到陆深信息的时候是下午五点,说已经往学校赶了。
十一点半的时候纪青蝉打电话给陆深,那边是忙音没有人接电话,纪青蝉一直清晰冷静的大脑恍惚觉得不对起来,但又也许是陆深家里什么事耽搁了,陆深说过他父母特地等到他生日之后才出国的,也许正在告别、又或者别的什么。
纪青蝉坐在自己床上直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划过一轮圆月,接着出现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圆,汤圆上弹出几个圆圆的字来:祝您元宵节快乐。
纪青蝉没拉窗帘,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明亮的圆月,清冷但明亮的月光点亮了深夜,窗外隐约的教学楼,路两边瑟瑟的香樟,纪青蝉都能看清。
只是陆深还没回来。
陆深失踪了,纪青蝉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当机立断给陆深家里打电话,是陆父接的电话,核实到陆深下午四点半就从家里出发来学校了。
陆家连夜报了警,没把这件事告诉陆奶奶,两位家长当晚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在海市能用到的各方面势力。
纪青蝉确认了这件事之后有约莫五分钟的时间不知道做什么,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月亮四周氤氲着银色的光,特别美。
他把睡衣换了下来,穿好衣服,没什么头绪地拿了些东西放进包里,从五楼下到二楼,这时候把宿管喊起来开门一定要解释很久,纪青蝉直接到了二楼的大露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