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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赢得了一大波的好感。
背后纪博被他上面倚仗的那位骂了个狗血淋头,纪家这阵子十分不好过,受最大打击的是纪书晴,谁能想到原先和蔼可亲的父亲整天在家摔东西发脾气,而一向温婉大方的母亲却做出那样的事。
纪书晴申请了住校不愿意回去,这阵子纪青蝉碰到她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恹恹的,看到纪青蝉就红了眼睛想哭,纪青蝉心中冷淡,面上没做出多少样子,只让她别想太多。
纪青蝉找的是国外的ip发布的内容,所有的钱和交易也都是他托在外省的人交接的,经由他手的东西少之又少。
这件事一个多月之后纪博才开始有力查始作俑者,却根本没办法查到来源,一是作案者太谨慎,二是这件事太措手不及,过了一个多月再去查出处,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纪博大概能猜到一些人,无非是和吕乃捷以及纪博有利益冲突的那些,这些人没办法在明处对着干,只能学着他们一点点搜寻资料,到时候给予反击。
说也纳闷,纪博长期合作的那几人自从陆深那件事之后就不干这行了,纪博打电话过去那些人只说转行,一点留给纪博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纪博觉得奇怪,但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再怪纪博都不会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就在纪博把自己大度良善的形象在群众之中建立地完美无缺之时,又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原来纪博和吕乃捷是二婚,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个护士,他曾经只是海市边上某贫穷县城医院的一个小医生。
在一次出差过程中认识了大家闺秀吕乃捷,迅速和第一任妻子离婚,和吕乃捷结了婚,然后平步青云。
新闻里没说的太露骨,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纪博的二婚是为了什么。这次辅助的资料更多,纪博第一次短短一年婚姻的结婚和离婚证,甚至还有没有发胖前的他的结婚照,以及当年他来上海出差的新闻图,那张新闻里纪博不是主角,他只是坐在角落里记录会议内容,被圈了一个红圈。
而更激起群愤的是,纪博的前妻已经在去年得癌去世,死在家里一个礼拜才被发现,这件事还上了报,去年的报纸还很新,放在新闻里很是惹眼。
纪博看到上面那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不妙,接起电话听到那位怒火冲天地骂人,随后他看到那边提供给自己的新闻标题和内容,看着看着脸色煞白,双手都发着抖。
这条新闻发出来一个小时后被压了下来,但看到的人、讨论的人依旧不在少数,主流媒体纷纷缄默不言,但迅速保存新闻的八卦小报永远活跃在最前端,至此,纪家成为今年海市最受欢迎的舆论家庭。
就连在学校的纪书晴和纪青蝉都被波及到。
纪书晴现在基本呆在寝室不出门,听她同学说,人都木了,活了这么久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一样,要么就哭要么就发呆。
纪青蝉没事人一样去上课,同学们都小心翼翼地和他相处,生怕伤害到他。
纪青蝉吃完午饭回教室,刚走出食堂就被人拦住了,食堂外是来来往往的学生,纪青蝉面前站着很久没见到的韩茉子,他挑了下眉,说了句好久不见。
韩茉子的表情很凝重,眼里满是担忧,小声道:
“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纪青蝉勾唇点了下头,这时刚刚去买水的陆深回来了,看到纪青蝉和韩茉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快步走了上去。
韩茉子依旧不太敢看陆深,纪青蝉从他手上拿过水,朝韩茉子抬了抬下巴:
“我和韩茉子有点事要聊,你先回去。”
陆深疑惑满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纪青蝉给了他一个放轻松的眼神,和韩茉子一前一后朝别处走。
终于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韩茉子才微微抬起头,眼里裹着复杂:
“是你做的吧?”
纪青蝉笑了下,明知故问:
“什么?”
韩茉子皱了下眉:
“你家的事。”
纪青蝉盯着她,目光渐渐冷下来,表情透着凉薄:
“你觉得呢?”
韩茉子抿了抿嘴,眸中似乎红了些,双手握拳语气透着焦急:
“你…你停手吧,纪书晴现在很可怜。”
纪青蝉目光里带上疑惑,真诚地发问:
“她有什么可怜的?”
韩茉子都快哭了:
“她知道了那些事,现在整个人都快撑不下去了,你手吧纪青蝉,看到她对你还不错的份上。”
纪青蝉眨了眨眼:
“她要死了吗?”
韩茉子一愣,眼中顿时带上怒气:
“你怎么能这样说!”
纪青蝉偏头看不远处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
“不是你说的么,她要撑不下去了。”
韩茉子攥紧了拳:
“我的意思是,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崩塌了,她现在神状态很不好!”
韩茉子急得恨不得上手去抓纪青蝉的肩膀,她觉得纪青蝉怎么能这么绝情这么没有同情心。
纪青蝉只是轻声笑了一样,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一般,他重新看向韩茉子,眼神微微正色:
“人生观和世界观崩塌就撑不下去了啊。”
纪青蝉的语气云淡风轻,但背后藏着浓浓的狠烈痛意:
“有些人的人生和世界都崩塌了,算什么呢?”
韩茉子一愣,没听明白纪青蝉话里的意思,纪青蝉抬了抬下巴,眼神透了些怜悯盯着韩茉子:
“他们现在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没有人伤没有人死,哪里可怜了?他们只是贪心而已,没有最初的贪心,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韩茉子拧着秀眉,一脸不认可地盯着纪青蝉:
“可是他们也受到惩罚了啊。”
纪青蝉很快反驳她:
“在你眼里这就叫惩罚?你去问问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痛吗?纪书晴只是因为美好的家庭幻想被打破没办法接受罢了,你问问她,仅仅是这样她会想去寻死吗?会想自残吗?会想杀人吗?”
韩茉子被纪青蝉的言论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纪青蝉微微笑着走近她一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我没想伤害纪书晴,她自己受不了不是我的问题,更何况我才刚刚开始,纪博得死的。”
纪青蝉把死那个字咬得很重,听在韩茉子耳中莫名一颤。
韩茉子走后纪青蝉在这片僻静的草坪上站了会儿,半晌才叹了口气:
“出来吧。”
话音刚落,墙角就走出一个人,纪青蝉眼底闪过无奈:
“不是让你先回去了么?”
陆深走到纪青蝉面前,表情困惑担忧:
“她怎么会知道?”
“无意中知道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