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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名字,就着手上的鲜血盖上自己的手印:“好了,这个你拿去吧,”张宝华失神落魄的说:“我什么也不要了,今日起我离了老宅没事不会回来,只希望王夫人你时刻记得你发的毒誓。”张宝华说完,推开芍药,镇定的走出王夫人的院子。
推开后角门,吴喜一眼就看到张宝华的右手鲜红一片,惊得他急忙跑过来扶着张宝华:“四爷,四爷你这是怎么了?谁干得?”说着就要拿起张宝华的手来看,张宝华轻轻挣脱吴喜,沉声道:“走,吴喜,走。”
吴喜皱着眉,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张宝华一脸严肃的神色,扶着张宝华上了马车,驾着车先离开了靖国公府。
“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离靖国公府远了,吴喜把马车停在巷子里,钻进马车里,张宝华瘫坐在马车上,头靠在马车上,双眼无神的望着自己泊泊流血的手掌发呆,吴喜哪里见过张宝华这般模样,伸手摇摇他:“四爷?四爷?”
张宝华回过神来望着吴喜笑笑:“吴喜,还是你最好。”
吴喜一愣:“四爷你这是怎么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这手怎么伤成这样?”说着就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拉过张宝华的手掌便开始包扎:“怎么了?这是被夫人罚了?夫人也太狠了些,都见血了。”
“她罚不着我了,”张宝华淡淡道。
“什么意思?”吴喜包扎好之后不解的抬头。
“我今天不想说,”张宝华盯着吴喜包扎好的手掌左看看又看看:“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门手艺,咱们今儿不回去了,今儿请你喝酒去。”
吴喜也不顾什么主仆之别了,也坐在马车上闻言想了想:“喝什么酒,四爷你带银子出来了?”
张宝华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放到手里,一脸苦恼:“看来去酒楼喝酒吃饭是不成了,”说着把钱扔给吴喜:“去,买几坛咱带回去喝。”
吴喜看出张宝华心中苦闷,却不知是为何,拿着银子买了四坛酒搬到马车上,谁知道赶车到了老宅掀开车帘一看张宝华就喝光了一坛,醉醺醺的倒在马车上,吴喜无奈,上去劲的把人扶着出来,张宝华酒量不好,又是喝的闷酒,醉了也不困,被吴喜扶着还不老实,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
“我……我去他大爷的……张宝峰……嗝……不就是会作几首诗!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了不起!”
“你们一个个的……一个个的……看见他就像狗看见屎一样!都……嗝……都扑上去……我……我酒呢?我酒呢!”
吴喜好容易把人扶上了台阶,张宝华一个翻身一下把吴喜推开便要找酒喝,吴喜是个身形瘦弱的小厮,哪里拗得过一个醉鬼,头疼不已:“四爷,四爷,咱回去喝,先回去。”
张宝华一屁股坐倒在台阶上:“回去?回哪去?回哪去啊?我没地方去了,呜呜呜……我没地方去了,哇哇哇哇哇,我回不去了!”说着哇哇大哭,无论吴喜在旁边怎么劝都劝不住,虽说这里人家少,但老宅毗邻尚有几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张宝华在这又哭又闹的,岂不是扰人清梦,吴喜又急又气。
“你们是哪里来的醉鬼?竟敢在张老将军的旧府门口放肆?”吴喜忙招呼张宝华忙得手忙脚乱,未曾发现有人走近,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来了一主一仆两个男人,开头那个男人看不清模样,他后面的小厮提着灯笼给前面那男子照路,说话的正是那个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得吴喜一跳。
第二十章
“这位老爷实在对不住,我家四爷喝多了,”吴喜连忙站起身来赔笑道:“我这就把他扶回去。”
“我家爷问你话呢,怎敢在张老将军旧府门口撒野,要耍酒疯到别处耍去,”那男子没说话,他身旁的小厮先开口了。
吴喜挠挠头回道:“这就是我家门口啊,我家四爷是张老将军的孙子……”
“我酒呢!”吴喜的话还没说完,哭得稀里哗啦的张宝华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到处找酒,吴喜只得回去照顾他。
“原来是这小子,”身后男子走近看到张宝华的脸失笑,这缘分,借着小厮手里提着的灯笼一看,来者可不就是余盛武,醉酒之后的张宝华力气比平时大了不止一丁半点,吴喜扶不住他,余盛武见了,走上去一把将人半搂在怀里转过头问吴喜:“你家主子喝了多少?”
“一坛,”吴喜松口气如实答了:“爷识得我家四爷?”
“哈哈,认得,”余盛武爽朗的说道:“怎么,这大晚上就你主仆二人?怎么不回靖国公府?”余盛武望着年久失修的张府大门不解。
吴喜叹口气,将前因后果说了:“我也不知四爷今儿是怎么了,从靖国公府里出来喝闷酒不说,还把手弄伤了,我跟着四爷好些年,他那点酒量我还不知道?况且他也不是个好喝酒的人,今儿只怕是受大委屈了。”
余盛武一边听着一边低头看着怀里一个花猫脸还不老实乱动的张宝华,心中升起几丝心疼,看到他尚还稚嫩的脸蛋,竟也跟着叹口气:“如今你们主仆二人就住这宅子里?”
“倒不止我二人,前几个买了两个洒扫下人和一个厨娘,”吴喜答了:“只是现下怕都睡下了,等我去叫人把四爷接回去。”说着就要去喊人,余盛武叫住他:“罢了,老宅荒废已久,现在你回去怕不能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我带他回府,”说着将张宝华打横抱起回了自己府邸。
原来镇虎将军府就在张家老宅旁边,也难怪张宝华酒醉吵闹余盛武能听见,余盛武将人抱到客房上躺着,张宝华也是闹得累了,来的途中已然睡着了,余盛武坐在床榻边吩咐府:“去打盆水来,再备几件干净衣裳。”
吴喜在一旁不住道谢:“多谢将军,天晚了,将军去歇着吧,奴才自会照顾我家主子,”吴喜连忙接过镇虎将军府下人的端过来的水盆,吴喜小时候跟着张宝华上过几天学,认识几个字,方才进府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嗬,镇虎将军府,心里嘀咕,自家四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又是王府又是将军府的?
余盛武闻言站起身:“也罢,你就好好照顾他,有什么要的直说无妨。”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睡死过去的张宝华,转身离去。
“嘶……”张宝华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还在突突发疼,下意识想用手去拍,这才把手拿出来就不小心碰到手上的伤口,疼的他抽冷气,细细呻吟起来,这一觉醒来十分难受,全身没有哪处不疼的,张宝华躺着想了想,也实在想不起来了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只记得从王夫人那处出来十分气闷,让吴喜买了几坛酒……张宝华一边回忆一边四下打量起来房间……这是哪儿?
看这样子可不是破旧的张家老宅,看起来也不像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