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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
难道夏子莳现在要过来?
他心中一动地挪了挪屁股,将自己与江义年的距离更加拉近了一些,几秒钟后,应该是电话已经接通,江义年立刻“喂”了一声,很快将之前魏荇交代的话说了出来:“子莳哥,你快点来吧!魏荇不听我劝,现在都喝的站不起来了!”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
这个空档持续的时间不长,可陆偏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仿佛跟着被提了起来。
下一刻,就在袅袅的音乐声中,陆偏清晰地听见了电话中传来的回答:“我现在已经在门口了。”
声音轻轻淡淡,声线不算柔和,可是不知怎么,听在别人耳中,愣是比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音更加撩人心弦。
陆偏只觉得自己被提起来的心脏很快又被放了下去,只是随后,这颗心便开始扑腾了个没完。
而另一边的两个人,却没有他那么悠闲的情绪。
“啊!那么快!”江义年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着实有些震惊,而这时,魏荇也立刻坐直了身子。
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因为很快地,反应过来的魏荇便连忙将桌上早已经摆好了的调酒一杯杯全灌进了肚子里。
动作间,他还仔细地洒了一些在衣服上,为的就是叫自己身上的酒气浓重些,可以营造出一种“自己已经醉的站不起来了”的气氛。
与此同时,江义年也赶紧挂断了电话,因为慌张,他的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可就在这时,酒吧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个少年穿着一身简洁的衣服出现在门口的位置。
夜色酒吧其实不像一般酒吧,它算的上是市里最清水的酒吧之一,里面聚集的大多都是搞情调搞颓废的文艺青年和文艺少女,可既然是酒吧,里面也自然有着酒吧应有的特色。
大家穿的都是出来娱乐的衣服,不可避的,便也有些“群魔乱舞”,可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这个年轻人,却与整个酒吧的风格截然不同。
他只简单地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色衬衫,一条浅灰色牛仔裤,因为身形单薄,所以显得格外挺拔清秀,仿佛一支淡雅的兰花,光是那样站着便可以叫人隐约嗅见一些无形的芬芳。
从他站在门口的那一刹那开始,整个酒吧便无端地安静了一些。
许多人的目光都黏在他的身上,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子,更是诧异地直接僵在了原地。
而被注视着的少年,却仿佛半点也不知晓自己带来的影响。
他在门口站定了几秒,下一刻才像是看见了熟人一般,提步向着魏荇的方向走去,行走间,他的步伐沉稳,双腿笔直修长,而凑近了之后,他的五官也越发清晰起来。
暗色的柔和灯光下,他的面容就像是被人描绘上了一层淡淡的薄妆,极为漂亮,眉眼一分一毫都仿佛雕细琢出来的一般,秀雅俊朗。陆偏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咽了一口口水。
这,这人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怎么就比楚楚还勾人?
陆偏暗暗地想着,一颗心跳得有些失了序,可整个过程中,那俊秀的少年都没看他一眼。
夏子莳径直走到了沙发跟前,目光定定地看着仰面倒在江义年身上,浓眉紧锁,仿佛非常痛苦模样的魏荇,半晌后,她轻轻拧了拧眉,开口问道:“他喝醉了?”
第2章胡来
夏子莳的声音并不算重,可是在场的三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偏从一开始看见夏子莳,便一直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而江义年正襟危坐着,一时忘了接话,还是魏荇暗地里用脚轻轻踢了踢他,江义年这才清醒过来。
他连忙开口说道:“对,对,魏荇他喝醉了,一个小时前我们刚进酒吧他就开始喝了,可凶了!”
“……喝的很凶?”夏子莳盯着魏荇足足看了几秒钟,这才转向江义年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话语中意味不明,可是听着她的话,魏荇闭着眼睛仍是觉得心里一揪。
有说不出的愤懑像是打翻的墨水般,泛滥在了他的心中。魏荇又偷偷踹了江义年一脚。
多年的默契,江义年自然明白魏荇现在心中想着的是什么幺蛾子。
于是他只能看着夏子莳继续睁眼说瞎说:“对,很凶很凶,一杯接一杯,我怎么拦都没用,说心里难过。”
这回夏子莳没说话了。
她微微垂了眼眸,看着沙发上还仰面躺在江义年身上的魏荇。
两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面,比起记忆中他的模样,此时的魏荇清减了一些,原本便深邃的脸部线条越发轮廓分明,显出一种男人的特殊味道来。
倒是比以前更加成熟好看了,可是和以前一样,他还是那么粘人……
夏子莳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而此时,因为她的沉默,几人之间的空气也仿佛凝结。
夏子莳站在暗处,脸上的神情叫人看不真切,魏荇本来就是闭着眼睛,悄悄地用眼缝观察着她,此时她一低头,他就更加瞧不清楚。
可他现在正是一个“喝醉”的人,如果直接睁开眼睛光明正大地去看夏子莳,那不是自打嘴巴。
于是着急之下,魏荇只能再次用脚去踹江义年。
……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玩意!
江义年的脚都要被踹成义肢,忍无可忍下,他硬着头皮看着夏子莳道:“子莳哥,你过来魏荇旁边坐吧,他都靠我老半天了,我,我肩膀疼。”
夏子莳这才抬起眼来看了江义年一眼。
她的眼型细长,这一眼又明又亮,坐在江义年身边的陆偏好不容易才从方才的惊艳中找回了点神,此时,那点理智又再次消失殆尽。不知怎么,一个词也很快蹦出了陆偏的脑子。
狐狸。
夏子莳这种类型,还得是妲己那种等级的狐狸。
传言说的可真他/妈对,这个子莳学长,太“出色”了!
陆偏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鼻子,唯恐会流出什么液体,而江义年却是被看的一阵心虚。
夏子莳刚刚那一眼,分明就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在心里暗暗打着小鼓,可就在这时,却见夏子莳竟然点了点头:“好。”
这,这是答应了?
江义年有些反应不过来,而这时,夏子莳也已经坐到了魏荇的身边。几乎是在她刚落座的时候,魏荇便慵懒地挣扎了一下,于是仿佛非常无意地,他将脑袋搁到了夏子莳的肩膀上。
这演技,可不能更僵硬了!
江义年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而魏荇却半点没感觉出自己的不自然,毕竟……
他真的太想夏子莳了。
她刚站在门口,还没走过来时,他就恨不得闻着味凑过去。
能忍到现在,魏荇都佩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