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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冤家路窄遇到他,一抬头,看见他面上的神情,忽然醒悟过来,他恐怕早就在这里等着她。
这个发现让她心生不妙。眼下又是夜深人静,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若是他又像上次那样拿她出气,只怕这回在劫难逃。她对他了解不多,依旧只认为他的敌意还是因为她是外人的缘故。
以辛勉强镇定道:“不早了,我先上去了。”
有渔却一动不动,目光自下而上的打量她,开口道:“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果然不假。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话说的轻佻,他好看的黑色眼睛里却装满嫌恶。他一把擒住她的下巴,迫的她直面他的双眸,“你现在过得倒是挺快活。不像我……”前几日受到的屈辱重新浮现,那句“又不是我害的你这个样子的”也蓦然在耳边响起,越来越响亮,眼前这张脸越发可恨。他手上越来越用力,“我成了这幅模样,你却在我家逍遥自在,把吴姐孙叔他们哄的团团转,现在,又要来勾引我哥吗?”
他的力道和话语都让以辛震惊。她使劲掰他的手掌,努力发声道:“我没有!”
有渔听见这句,却更加愤恨:“没有?!所以才更可怕。”
有渔一只手掐在她下巴上,另外一只手覆上她的脖子。
以辛大惊,拼尽力气挣扎,嘴里呜呜的发出模糊的哀求:“你放开我。”
有渔听着这句求饶,只阴郁盯着她不做声,冷不防她使劲一挣,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顿时更加火起。这些日子积下的屈辱,愤恨,不甘通通涌上心头,苦于无法排解。不觉五指骤然拢,嘴里道:“放了你?你伤了人,却还想全身而退?我放了你,谁又放了我?”
以辛只觉喉咙处的骨头似要断裂,鼻腔里渐渐发干,喘息不匀间,瞥见有渔眼中的狠厉,心里骇然。却听见有渔开口道:“放心,我不要你的命。”
以辛闻言心下一松,却又听见他接着阴测测道:“却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你,更不能让你再有机会去勾引我哥。”
有渔见她兀自挣扎,好似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将脖子上的那只手缓缓移到她胸口处。眼见她一怔,之后眼中惊恐大甚,顿时心中快意之极。
以辛将他眸中情绪看的分明,惊慌之余,只拼命挣动。两人正站在厨房门口,身旁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她下巴被他死死扣住,发不出喊声来。突然感觉胸口一凉,与此同时,耳边听见衣帛撕裂声,当下狠命扭动,竟叫她挣脱了其中一只手的禁锢。趁此狠狠一推,就要往外跑,却被有渔一把抓住头发,痛的她惊呼一声,只往后一仰,又落到了他手上。却也叫她发现自己能出声了,当下大叫道:“吴姐,钟红,救命!”
有渔一把捂住她嘴巴,贴着她耳朵喘息道:“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他停一停,又道:“我这是为我哥好,就算他们来了,你看他们是救你还是帮我?”
以辛哪里还能听的明白,只与他发狠拉扯。觎的一个机会,照准他手上咬下去,待他本能一松,马上大喊起来:“救命!”
仓皇间想起谁能制他,不管不顾的叫起来:“陈有鹿!救我!”
有渔听见,伸手去抓她,两人一时狠扯起来。推搡间撞在门上,发出哐当巨响。以辛背上剧痛,略一松懈,就叫有渔制住了。他也是气喘吁吁,箍住她肩膀往地上压去,身体也跟着贴上去。以辛挣扎不止,却终究抵不过一个年轻男人的力量。只听撕拉一声,伴着她的尖叫,在这深夜里异样人。
吴姐等人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们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孙叔叫一声:“有渔!你疯了!”
几人正要上前,一个人突然从他们身边风一样疾步过去。
定睛一看,不是有鹿是谁。
有鹿面沉如水,一把提起有渔,往旁边一掼。
以辛身上陡然一松,就往一旁角落里爬去,却是手脚发软。
有鹿伸手,刚触到她肩头,她便一抖。
有鹿手便停在半空,对她低声道:“是我。别怕。”
她这才抬起头来,泪眼中看清了,嘴唇颤抖起来。
有鹿躬身抱起她,将她头脸靠在自己心口,手臂紧了紧。
他目光一转,冷然道:“将他送回房,头脑彻底清醒前,哪里都不许去。”
这话是对着孙叔说的,也是说给有渔听的。
有渔趴在地上,犹自气喘不停,也不说话,只盯着他们二人。
孙叔答道:“知道了。”便去扶有渔。
有鹿抱着以辛出来。吴姐正要吩咐钟红去接过以辛,有鹿却径直从她们面前走过。她是看着有鹿长大的,如何不了解他,此时朝他脸上一望,心里一震。又听见他低头对怀里轻声道:“没事了。别怕。”便怔在那里。
有鹿抱着以辛一路回到卧房。直到在床上坐下了,以辛依旧还在发抖。她满面泪痕,衣衫褴褛,脖子上那道红痕刺目,手臂上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一片狼藉,还有背上也隐隐作痛。
有鹿看她一眼,到衣橱里拿了件衣服给她,问她:“要不要洗一下?”
以辛摇摇头。
有鹿便道:“那先把衣服换了。”
他留在这里不方便,转身要走,却听以辛急切道:“你不要走。”
他回头,看见她眼中惊惶,顿一顿,说:“他不会上来。”
以辛却不能确信,她只知道有他在,自己才是安全的。刚刚那样的恐惧,实在不能再经受一遍。她望着他,眼中有泪光:“我怕。”
有鹿站在那里,对她道:“你换过衣服,就睡一觉。”
他仿佛还想说点什么,却又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我不走。我在外面。别怕。”
房门虚掩着,以辛换过衣服就缩进被窝里。刚经受过这种惊吓,心绪一时哪里能平,只在床上辗转反复。也不知熬了多久,终究是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只是紧绷的神经梦中依旧不能放松,唯恐那一幕重新上演。倏一惊醒,就裹紧被子,朝门口看一眼。走廊的灯光银白如月,一夜未灭,她便在那一抹光亮里时睡时醒,直到天明。
第四十一
孙叔这一夜也睡的不踏实,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便爬起来,泡了一杯咖啡端到露台上。等了一阵,却不见人来。他挂念着有渔,怕一走开,又生出什么事来,就匆匆回到客厅。有鹿却正在那里站着。孙叔走过去的时候,他刚刚对钟红说了句什么,钟红应了是,便上楼去了。
有鹿看着钟红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才转头对孙叔道:“他呢。”
孙叔答道:“一直在房间里。”他举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