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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星想一想,说:“大概为了避嫌吧,毕竟是演员。”
有渔轻哼:“他们很有名吗?”
有星懒得跟他辩驳,两人都是饥肠辘辘,先吃了早餐,便回酒店梳洗。有渔闲来无事,开了电视看球赛。半场看完,有星才从房间里悠悠出现。她穿一件礼服式白裙,一圈细细的辫子,从头顶延伸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以及两粒小小的耳坠,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巧笑着问:“好看吗?”
有渔看了好一会儿,皱皱眉:“口红太艳了。”
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艳吗?我擦的最淡的颜色。”还是回房另外换了一管,几近无色,又问有渔,这次他没再说什么,却问:“现在就走吗?会不会太早?”
有星却指着脚上道:“我想去买双鞋子搭配这件衣服。现有的都不合适。”
有渔一听,便凉凉道:“你要穿高跟鞋?大哥知道了,可不会高兴。”
有星做个鬼脸:“你跟大哥都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真宽。”又对他一扬眉:“你敢告诉大哥试试看。”
到底还是买了双小高跟。从商场出来,已是中午,便打车去相约的地方。路上果然堵车,司机七弯八绕,抄了几条近路,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达。
有渔最讨厌堵车,因而对这里十分不喜。
有星下车后,他便又搭车返程。走时叮嘱有星:“这里交通不畅,我看不好打车,我下午比完赛,就过来接你。你不要乱跑。”
有星答道:“好。你一来,我就出来,在门口等你。”
有渔看她就要走进去,又说一句:“别喝酒。”
有星回头,嗔道:“知道啦。你好嗦。”
有渔坐进车里,却听见有星喊道:“小哥哥,比赛加油!”
他给她一个胜利的手势,看着她转身走进旋转的玻璃门里去。她是扁平足,穿高跟少,有些不熟练,刚到门口,就不小心崴了一下,还好幅度小,很快稳住,旁人只以为垫了一下脚。她捂着胸口偷偷呼一口气。
有渔看的笑起来,目送她慢慢进去。他抬头看一眼,酒店的匾额有点斑驳了,名字倒还清楚:平安酒店。他默念一遍,想着待会来接她,别找错了地方。
这时候人并不多。大堂里很安静。有星一进去,便有人领了她往楼上走。出了电梯,出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她跟着服务员一路走到廊尽头,看见一闪棕色大门上写着的房号,便知是到了。服务员帮她打开门,便转身离开。
有星往里一看,里面的人也看过来。
她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也来了。
黄舒笑眯眯道:“小丫头,真守时。”旋即对她招招手:“来来来,快进来。”
房内只有他一人,大喇喇的一人占着一张沙发。
有星微微踌躇,听他又说:“门就别关了,他们一会儿陆陆续续也该到了,开来开去的麻烦。”
有星便走进去,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她看见前面的长桌上摆了好几个果盘,还有形形色色的饮品,对面的电视上播放着一支mv,除掉了原声,只有音乐在流淌。她便问:“不是先吃饭?”
黄导一笑:“这时候谁饿?先唱歌,唱完再看。这家酒店设施齐全,什么都有,等唱完歌,还可以去打打球游游泳。他们好不容易休息,不玩够本,哪会罢休。吃饭不急怎么,你饿了?”
因为锦成和以安的缘故,有星对这位导演不如之前那般心无芥蒂。只是他总是笑眯眯的,又叫她无法冷脸相待。只盼着锦成他们快来。
黄舒看她坐的远远的,时不时低头瞧手机,便体贴的说:“我刚问过,锦成以安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你别急和我这个老人家在一起,挺无聊吧。”
有星抬头朝他笑笑,说:“是有点。”
黄舒呵呵一笑:“老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来,先吃点水果,边吃边等。”
他自己也拿了西瓜慢慢吃,一面吃一面问她多大年纪,功课如何,又说起自己有个侄女,年纪和她一般大,性格也相似,看见她,便使她想起自己的侄女。
有星听他谈起家人,渐渐松下心神,不觉问道:“她上大学了吗?”
黄舒回答:“她读书晚,刚上高二,还不知能不能考上大学她脑子聪明,却不用在正途上。天天满脑子想着当大明星。我一回去,便缠着我不放。”
有星便道:“你是大导演,不是正好可以帮她?”
黄舒却摇摇头,“你以为人人都能做大明星?”
有星想一想,看看黄舒的眉眼,略带促狭的问:“她长的难看吗?”
黄舒又摇摇头,“不,她很漂亮。”
有星奇道:“那你怎么不看好她?”
黄舒却还是那句:“你以为人人都能做大明星?”
她还要再问,黄舒却道:“来,说了这么多,渴了吧,喝点饮料。”
她刚刚吃了一块点心,正口渴,便接过,扬起纤细的脖子,喝了几口。黄舒看看手表:“他们怎么还不来?我出去看看。”
有星一人待在房中,百无聊赖的等待。窗外有禅在叫,汽笛声忽远忽近,衬着电视里的音乐,慢慢叫人发昏。似乎等了许久,又似乎只是片刻,不见任何人来,黄舒也没回来。
有星想去窗口看一看,刚一站起来,却浑身一软,跌回沙发里。为何会这样,大脑仿佛迟钝的轴轮,此刻无法运转。朦胧的视线里,门口慢慢走进一人,笑眯眯的,亲切和蔼的问她:“哟,怎么躺下了,是不是困了?”
那张脸越来越近,到眼前了,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脸庞,她只觉十分恶心,想要推开他,手指微微一动,却叫他一把握住了。
有渔赶到酒店时,已是黄昏。他踩着晚阳的余辉奔进大堂里,前台的服务员查询片刻,抬头对他道:“早退房了。”
有渔愕然:“散场了?”
服务员点头,又解释:“其他人好像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原来的包厢到时间后,便退房了。”
怪不得不接电话。她出门时有多兴致勃勃,此时便有多扫兴。不知现在在哪里生气。只是苦了他,也不通知他一声,害他白跑一趟。只好打道回府,直奔他们入住的酒店。
果然没猜错。一进门,就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
有渔换了拖鞋,走过去,敲敲门,“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无人应答,想来还在气头上。
有渔一身汗,去了另一间浴室。今天这场球赛踢的爽快,他躺在浴缸里,回想对方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还有队友的称赞,全身毛孔都为之舒畅。他知道自己是属于球场的。现如今的他还有些稚嫩,但他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会缔造一个传奇,属于他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