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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看到,他们凶
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当事人们心中清楚。
自从上次对阵ndb失利后,队里几个孩子像是突然开窍了,第二天去训练基地时,整整齐齐在顾悠悠和宗介面前站了一排。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唱的是哪出,对面已经相声似的开始了。
“我保证好好探视野,团战老老实实上去卖,为队友保驾护航!”团团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我保证不甩锅,认真听队长指挥不逞能!伤害打不上百分之三十不吃饭!”adc小朋友接着说,神色正经到仿佛第二天就要高考。然后是上单结结巴巴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保证把对面下路摁在地上揍。
如此豪情壮志地轮换了一遍,所有人郑重其事地九十度鞠躬,齐声道:“我们知道错了,愿意从今天开始吃苦好好练习,kpl秋季赛重回巅峰!”赶着是誓师大会啊。
r听完面无表情,抿唇道:“哦,那好好练吧。”倒是顾悠悠,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大言不惭地说:“对,那好好练吧,以后我就负责躺。”
其他三个人眼角都在踌躇,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鬼知道ruin整个战队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内经历了什么,魔鬼训练都不足以形容。无数个半夜三更的复盘训练,无数次开团练习,真是颈椎病都要给练出来了。但有天赋的人就是这样,他不努力的时候你以为别人是个弱鸡,只要他下定决心开始使劲,就会变成锐不可当的刀锋,一步登天。
或许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有的人他就生在罗马。
跨□□叉赛再现碾压式胜利后,百度贴吧和微博的相关话题彻底炸了,现在的ruin无论打什么都像人机,在比赛席上从容不迫的样子着实圈粉,但也有不少人站出来质疑这种传说战绩只有小说里才存在,他们总结赛必定现原形。
管他呢,顾悠悠也就看看网上的帖子吃瓜,平时该吃吃该睡睡,比赛就披上战衣英姿飒爽地去,目不斜视地回来。她骨子里总有种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侠骨风范,看着战绩总有种“既然尔等凡人不懂传奇怎么写,老娘就写给你们看”的中二感。
“在想什么?”宗介的声音把顾悠悠从神游中拉回现实,他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的脑门,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她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眼睛里水光潋滟:“论坛说我们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刚才晚饭还集体跑出去吃烧烤。但其实哪里不紧张,我都快紧张得质壁分离了。”
“……”宗介去握了下她的手,果然那双白白的小手拔凉拔凉的,像在冰箱里冻了两三天的猪蹄,只好出言安慰道:“你放轻松,短时间内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冠军拿不到也无所谓了。”
顾悠悠从凳子上跳起来,打了个嗝:“有所谓,我可是怂恿老爸投的钱,债还欠在屁股上呢,打不好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下半辈子都要替他卖命还债了qwq”说着又做了个哭脸:“为了我的钱我也要争口气好好打!”
“小财迷,没不让你好好打,只是让你压力别太大。”宗介哭笑不得地揉她的脑袋,“要是真输了我养你就行了,妇债夫还,天经地义没毛病。”
“要是赢了呢?”她扬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偏过脑袋,拉长声音道,“要是赢了啊,以身相许?”顾悠悠在心里琢磨,宗介是真的不紧张,这种时候还能谈笑风生,那上扬的尾音别提多耐人寻味了。然而没等她回答,他去处理队内事物了。
窗外日薄西山,顾悠悠换了个姿势单手支着下巴,嘴角的笑意慢慢消散,忧虑从眼底逐渐浮上来。她很久没有和莫婉然通过电话了,事实是自从网络联赛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阿夜也是,彻底从生活中销声匿迹,多怀念以前四个人一起吃夜宵的日子。
偶尔比赛完在走廊上碰见了,他也不是那个阳光的大男孩了,反倒是用一种悲伤的眼神远远望着这边,里面的沉重压得顾悠悠快喘不过气来。但是遗憾的悲伤之后,隐隐约约还是锋芒。后来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也看到了类似锋利的目光,果然都不是以前的模样。
大家都是追梦,大家都没有错,只是分道扬镳罢了。
终于,她从渺远的深思中回目光,准备去洗漱睡觉。两个晚上之后,就是最后的审判了。只希望一切顺利吧。
然而世界上哪有这么顺风顺水的好事。
缩进被窝里还没有半个小时,宗介从走廊最远处的房间心急火燎地跑到这头来。此时的顾悠悠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满脸惨白。
“我他妈为什么要尝试路边烧烤摊。”她白眼都快翻出来了,“活腻了吗。”这是她当天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痛到抽搐,冷汗涔涔。
宗介当机立断出去买药,但很不放心顾悠悠一个人在房间里,此时已经过了休息时间,队员们都在各自房间安顿下来了,加上顾悠悠执意不要惊动大家,他于是走去开门了,步子很急,两秒之后。
“嘭。”门又关上了。
顾悠悠看到阿夜和莫婉然急冲冲地进来时,只是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一声,下一秒就看见他们左右开弓,一个拿水杯一个开药。至于宗介,很配合地把她扶起来,动作娴熟地像早就排练过。
药效不错,完事儿后只听见她肚子一阵鬼哭狼嚎,去厕所里蹲了五分钟,虽然虚弱但的确是不痛了。顾悠悠从厕所里走出来,看到莫婉然随意地坐在凳子上,旁边的阿夜靠着桌子,双手环胸,而宗介则是坐在床脚,眸子里的担心总算是减退了些。
四个人都霸占着小小的一隅,气氛说不出得怪异。
“那个药多少钱?”宗介率先打破沉默,还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今天辛苦你们了。”
阿夜转过来看着他,大眼睛里的情愫复杂。半晌之后,他的肩膀随着呼吸往上太高,然后重重落下,“你跟我客气这个?哥你这个就不意思了啊,我心甘情愿跑去买药是因为悠悠不舒服,又不是纯粹受你之托好吧。”
莫婉然又在把冷水和开水混匀,背对着这面补充道:“这个鬼地方也真的是,药店难找的很,我们跑了大半个城区才找到,你要是早点说的话,我们也可以早点去买药呀。”说完把温度合适的水又反到床头柜上,很心疼的样子责问道:“怎么这时候跑出去吃烧烤,大型比赛之前饮食要清淡安全,第一次听说这个道理吗顾悠悠同学?”
宗介忽然道:“谢谢。”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吐字缓慢,还没说完就被阿夜急匆匆地打断了:“你这个人真的是!平时随随便便的,关键时候仪式感强得不得了。谁不知道你那点儿内心戏啊!”然后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