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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外。
这么想着,他便随口接了句。
“我就是知道。”温寒眼神闪烁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第33章
两人在门外等着。秋夏一门心思都在门里,也没怎么听温寒跟他说了什么。一两次,温寒也不再说了,只沉默地和秋夏在门外侯着。
房子很老,隔音就不是很好。依稀可以听到房里有声音传出来,但听不大真切。
秋夏几乎想凑到墙壁上去听。温寒看着秋夏,觉得他此刻如果有耳朵的话,一定是在一动一动的。
可爱死了。这么想着,忍不住心情大好。
从下午等到日暮,林衫才从屋里出来。
“怎么样?”秋夏立刻冲了上去,神情是难得一见的紧张。
“刚开始挺抗拒的,后来倒是还好。就是不说话的话,很难说出什么。”林衫这时候倒还有闲暇开玩笑,他转向温寒,“不过比你那时候好多了。”
温寒心下一紧,转头果然对上了秋夏狐疑的眼神,忙打了个哈哈混过去。
“秋夏,跟我来。”林衫说道,顺手止住了就要跟上来的温寒,“你去看着秋冬点,我有话单独跟秋夏谈。”
别看林衫平时不着调,工作起来确是说一不二,非常认真的。温寒也不好反驳,点了点头往屋里走。
屋里,秋冬还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迷茫,还是真的无情。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秋冬看了温寒,倒是没有叫,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温寒走了过去,坐下。
“秋冬。你比你哥哥小几岁?”果不其然地,问出去的话就像石头沉入海里一样,得不到回应。
“你喜欢你哥哥吗?”温寒又问,心知秋冬估计也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我也很喜欢你哥哥。”温寒移了目光,盯着墙壁上一个点。
“可是我们没可能。”
“我只希望你能好,让你哥哥心安一点。”
“不能在一起,总得让我为他做些事吧。”
“你一定要好起来啊,秋冬。”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温寒的声音在回荡着,显得有点寂寞。只有秋冬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寒叹了口气,等着外头的两人结束。
全部谈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温寒两人告别了秋夏,便走了出去。
“谈得怎么样?”
“还行。目前交流有些障碍。”
“有把握吗?”
“拖的时间太久了,又有很深的心结,有点难办。不过你这样难搞的我的试过了,让秋冬恢复应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温寒笑笑,对林衫的话不置可否,也有些放下心来。
“不过……”林衫突然拖长了尾音,温寒的眉头刚舒展,又一下子皱了起来。难道哪里出问题了?
“不过什么?”
“需要治疗的人可能不止秋冬。”
“你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发现秋夏对秋冬太在乎了?”
林衫起了嬉笑样,一脸严肃地问道。
“也正常吧,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肯定会很看重彼此。”
温寒听了这个问题,反倒是放下心来。秋夏对秋冬的确多有照顾,可在他看来,那照顾不过是基于两个孩子的相互慰藉罢了。
“秋夏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有个父亲?”
林衫摇了摇头,道。
“提到过一嘴,没多说。”
“你不觉得他明显在隐瞒什么吗?”
温寒被这么一说,想了想,好像是有点。但他一直觉得那是秋夏自己的隐私,不愿多说,便没刻意过问过。
“但那是……”
“你对秋夏,了解多少?”
温寒被林衫跳跃式的问法搞得晕头转向,一颗心却是不可抑制地沉入下去。
“要走出这个心结的,不止有秋冬,还有秋夏。”林衫最后用一句话,结束了和温寒的谈话。
第34章
按道理,他本来该请林衫去吃顿饭感谢一下的。但他的心情在林衫说完那些话之后着实不是很好。
而这些,林衫身为一个心理医生,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林衫当即推脱有事,告别了温寒。
温寒有些走神,恍惚中告了个别便走了。
林衫看着温寒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不期待温寒能完全好,但至少也不该是这样把自己的伤口彻头彻尾隐藏起来的状态。
但就是现在这样的温寒,竟然也会萌动对别人给予关怀的想法。
也不知道时好时坏。
而那个人也同样的……
这两个人啊……
温寒浑浑噩噩地告别了林衫,回到了家里。衣服也没脱晚饭也没吃,就躺在了床上。
是啊,就像林衫问的,他对秋夏了解多少?
知道他有个自闭症的妹妹,智力停留在三岁。知道他曾经在何邬的酒吧里打过工。知道他经常打架而且很擅长。知道他很穷。
可是除去这些之外呢?
他不知道秋夏的父母是谁。他不知道秋夏年纪这么小为什么就要承担这些。他不知道秋冬的病是怎么来的。
他不知道秋夏一直以来在担心着的是什么。
他不知道的太多了。秋夏从来不说,他便从来不问。
秋夏不想提,那他便乖顺地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可温寒心里总有个希冀。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打开秋夏的心扉。希望这个浑身带着刺的孩子能让他拥抱一回。
可他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秋夏彻底放下防备呢?
两年半时间,他真的等不起。
而他自己呢?又凭什么资格,拿什么脸面去想着帮助秋夏?
他比秋夏好到哪里去了?
他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救得了秋夏,却挣不脱自己。
那天晚上,温寒又做了那个梦。
呼啸的风。高耸的楼层。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刺目的血红。
只是和上一次不同的,那亮光好像明显了一点。虽然仍是微弱,但他这次看得分明了。
温寒醒了过来。又是一身的汗。他坐了起来,松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重重的呼了口气。
妈的。温寒脱光了衣服,进了浴室。温热的水盖头浇了下来,他才慢慢止住了颤抖。
今天怎么会做这个梦?这不是该做梦的日子。
是林衫的话让他有些心慌了吧。
温寒擦干了身子,从抽屉了随手抽了个罐子。从里面倒出两粒安眠药,直接咽了下去。
秋夏那头,也睡得不是很好。
林衫今天拉他的一席谈话,也令他思绪万千。
秋夏翻了个身下床,秋冬睡着的时候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