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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什么?温老师,我只是想提醒你,身为老师要有责任心……”
校长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寒打断。“我当初为什么能够这么顺利进这个学校,校长您不是比谁都清楚的吗?”
“什……么?”
“还要我再提醒一次吗?我的父亲砸钱让您聘用我当老师,您该不会忘了吧?”温寒仍是那副春风般的笑容,在校长看来却不寒而栗。
“你……你怎么知道的?”校长一下没了气势,半晌才问了一句。
“怎么知道的?一直都清楚。您这些年背着我向我家里递了多少我的情报,如何在暗地里监视我,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温寒终于起了假笑,一脸轻蔑。
所以他的所有举动,都不会在学校里做。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看到,就会被知道,就会殃及到秋夏。
他不能这么做,他清楚。必须要把秋夏保护得好好的。
“七年的监视,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您没有资格让我留下。作为一个老师,我做的足够了。”
他当时听从了林衫的话进了学校,却意外的顺风顺水,校长见了他也是一副带了点谦恭的模样。
他还不至于傻了。太过顺利了,便很快就产生了疑心。
后来拜托何邬调查后,才发现是他的父亲在暗地里动的手脚。砸钱让他成功当上老师,暗中派校长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报告回去。
他只是不想理。因为这不会侵害到他的利益。但今天,他就是来撕破脸皮的。
因为他不能再留在这里。而如果不撕破,没有人会放他走。
“对了,拜托您转告给他一句话。不要再跟着我,我不会原谅他的。”
“等到他哪天能全盘接受我了,再来吧。”温寒说完最后一句话,掩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呆滞的校长。
温寒走了出去,只觉得浑身轻松。轻飘飘的,有种过分的失重感。
他又开车去了何邬的酒吧。
“邬子,小衫。”温寒打了个招呼,走进店里。今天何邬的酒吧歇业,服务生也都被驱散走了。
硕大的酒吧里只有何邬和林衫还在等着他。
“要酒吗?”何邬问。
“不用。”温寒摆摆手,自从知道秋夏爸爸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喝酒了。秋夏既然不喜欢这种东西,他便不碰。
“真要走?”林衫紧跟着问了一句,眉头紧锁。
“嗯。”终于卸下了一身伪装,温寒的表情显得有点怅然迷茫,“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不能让秋夏再找到我。”
“既然要离开,就离开得干净点。”
他和秋夏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秋夏已经被温寒推上了正路,他就没有理由留在秋夏身边了。
要是被他的父亲察觉到秋夏的存在,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一个顾思就够了。
所有他这三年竭尽全力隐藏了秋夏的存在。他的确做到了,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只是秋夏……温寒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只是不知道秋夏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那么固执的一个小孩,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举动来……
何邬和林衫也知道温寒是何其固执的一个人,心意已决,便不好再劝。只是相视的叹了口气。
“小衫,秋冬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温寒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
“一定。”林衫郑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了。”温寒不再说话,抽完了一包烟之后才终于起身,“我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他的步履坚定而沉稳,推开了酒吧的大门。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份坚定之下,隐藏了多少的惊涛骇浪。
第55章
温寒回到家,开始拾起他的行李。
没什么要带的。都是旧了的东西,便都想要丢弃。
以前的东西,带走只会徒增念想罢了。
最终,温寒只了一个包的东西。
那张秋夏写给他的便利贴,那枚做工劣质的戒指,还有那个相机,和所有秋夏的照片。前些天都被他洗出来了。
这些就够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个城市,又该做些什么。但他唯独不缺钱,所以都无所谓。
除了不能留在这里,他的一切都还是未知。
温寒最后去看了秋冬一次。秋冬已经能认得到他了,见了就叫了声“哥哥”。
以前不知道,但其实秋冬挺黏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乏安全感的缘故。
总之温寒也挺喜欢这孩子的。
“秋冬,我要走啦。以后要跟着林衫叔叔的,要乖乖的,知道吗?”他坐在床沿边上,对秋冬说道。
秋冬歪了歪头,“走?”
她还不是很能理解离开的概念。
“像你的哥哥一样,我也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秋冬皱了皱眉,略有所思的样子。
“你想你的哥哥吗?”
“想。”秋冬这回倒是回答得很快。
温寒捏了捏秋冬的脸:“对不起啊,我把他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但是他不走得远一点的话,我就舍不得走了。”
“四年之后他就能回来陪着你啦。好不好?”
秋冬睁着双和秋夏酷似的眼睛盯着温寒看,她的反应要比正常人慢一些,估计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温寒的话。
温寒也不勉强,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糖递给秋冬。
秋冬很爱吃糖,甜甜的。
一吃糖就高兴了。和她哥的模样有点像。
温寒无法理解这种小孩子的东西,甜对他来说是无法拥有的事。
但他愿意迁就着秋冬。就像愿意迁就秋夏一样。
秋冬高兴地接过糖,剥了糖纸就塞到了嘴里。也没再管温寒刚才说过的话了。
“我走了,秋冬。”温寒最后站起了身子,又看了一眼这个小房子,走了出去。
“我走了,秋夏。”走到门外,温寒掩上门,回头凝视了很久,才终于上了车。
他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之后秋夏怨他也好,恨他也罢。他都得这么做。
只是分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难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这一次不用再用整整两年去缓过来。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寒驱车,去了何邬的酒吧。
何邬看到温寒进来,有些吃惊。“温寒?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最后一个东西。”温寒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何邬,“要是以后秋夏来找你了,就把这个给他。”
“温子……”何邬接过信封,神色复杂,“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别劝我了。我不能再冒一次险。”温寒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何邬的肩膀,“别想我啊。”
“常联系。”何邬把信妥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