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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德:“坟前打炮。”
西泽:“……”
奥斯维德眼里浮现出一丝不解:“坟前打炮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样的结果,西泽不知该不该高兴,他有些头痛地摸了摸额头,满腔热情瞬间大打折扣。
奥斯维德之前的话给了他启发,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日他和奥斯维德去见伊恩和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准确地说出了他小时候的糗事,伊恩当时说那其实是他的记忆,他和伊丽莎白是绑定的伴侣,可以通过神疏导来共享记忆,关于他俩的点滴时光都好好地保留在伊恩的记忆里,也许有所遗憾,但伊丽莎白的的确确能借此重构自身缺失的记忆。
如果西泽没猜错,那奥斯维德之所以突然能说出过往的片段,恐怕也是差不多的原理。假如能不断地通过神沟通,说不定能填补奥斯维德的记忆空洞。
只是现在看来……这方法似乎有个毛病,因为记忆是西泽的,共享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筛选出他和奥斯维德的共同记忆,一个搞不好,可能就变成了黑历史大放送。
比如现在,奥斯维德见他不说话了,于是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对坟前打炮相当好奇。
西泽觉得这人好像变了一些,脸上依旧表情缺缺,声音里的起伏约等于无,冷脸赛冰霜,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当他拿那副冷死人不偿命的腔调认真描述那些看到的记忆,不耻下问地把将“为什么亲他”“坟前打炮是什么”这些问题扔到他面前时,西泽觉得相当要命。
冷脸较真狂魔了解一下。
重构记忆有暴露自我隐私的风险,西泽人神大战了一番,最后还是抵不过内心那点念想,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个月你新搬了家。”他说,“搬到了我家里。”
奥斯维德一怔,听见西泽继续道:“猎星那帮混账一个个大早偷偷跑来看你,还有人把照片偷偷发到网上。”
“你还陪我去见伊恩和伊丽莎白……哦,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冬眠了二十年,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多了一门亲家,还有你爸你妈也是。”
西泽慢慢说道,眼睫微微垂下,遮盖住眼中一点光,“上个星期我才和你分别,结果再见面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奥斯维德一边听着一边静静靠近了一步,又感觉到身上的信息素自发地和西泽的融合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没有丝毫空白的区域,但西泽的话,还有他看见的那些源自西泽的记忆,又那么真实,真的让他想再多听一些。
“你说的这些,都在你的记忆里吗?”良久,他低声道。
西泽点了点头,于是奥斯维德好像想清楚了什么,又问道:“如果你给我做神疏导的话,我是不是能看到?”
西泽眼睛一亮:“大概是的。”
“那就来吧。”奥斯维德道,“现在?”
西泽差点噎住,奥斯维德肯主动这么说他自然相当高兴,本来气氛正好的,他也很想继续尝试通过神疏导来共享记忆,但高兴过后理智阻止了他的行动,因为有一个问题必须得解决。
他胡乱应付道:“不是现在,我还得研究一下这东西具体要怎么做比较好。”好歹也涉及隐私,总不能他小时候尿床玩泥巴的破事都共享给奥斯维德吧?
奥斯维德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那坟前打炮是什么你总能先告诉我吧?”
西泽:“……等看到记忆你就知道了。”
“下一次就能看到?”
“……”
西泽一想到奥斯维德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记忆的共享又十分看脸,万一下次直接来个结合热共享那就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归赶回来更得有点晚,明天恢复正常!
第90章两个人的荒星(1)
两人就共享记忆的事宜达成了共识,决定先解决了生存问题,再来从长计议。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有心思仔细打量身处的这个地方。
“氧气浓度适中,有一定的重力,这里很可能是个人居小行星。”西泽走到不远处蹲下,伸手在地上拍弄,沙尘被拍掉之后露出了一小截伸出地面的暗色物体,从平整的切割口来看很像是人类社会制造工艺的产物,“果然,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西泽边说着边站起来:“现在我们有两个问题。”
奥斯维德低头看了看被打开了的机甲能源箱,不用西泽说也明白了问题所在:“能源没有完全耗尽,但机甲损伤太大,启动成了问题。驾驶舱里有营养剂,但只够我和你七八天的量。”
西泽点了点头:“我刚才试过了,个人终端通讯信号太微弱,没办法和外界联系,想要离开这里,要么找到机甲备用能源自行离开,要么通过机甲的跨星系通讯系统发出求救信号等别人来救。”
但无论是哪一个,首先都得修好机甲,光这一点都得消耗大量的时间,而他们的营养剂只够用七八天。
“走吧,我们到处看看。”西泽抬起头,远处的时空洞出口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旋转,静止地悬在半空,看着像一块巨大的圆形白斑,“希望这地方还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有人居住的星球多半设有动力设施,只是这里现在一副荒废多年的模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就是了。
西泽本来还想和奥斯维德分开行动,各往一个方向去搜寻的,但这地方地形崎岖,很多结构被腐蚀了,奥斯维德没肯答应,坚持要和他一起走。
于是枯燥的搜索过程就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由于西泽不肯回答什么是坟前打炮也不肯回答为什么要亲他,奥斯维德最后换了其他问题。
“我为什么在看《结合热与结合(向导专门手册)》?”
“……”
“‘亲吻的效果比较短暂,远不如身体结合的效果来得一劳永逸’这是书里的原文?”
“……”
“一劳永逸指的是什么?”
“……”
诸如此类,他还较真起西泽在星云杯预赛时说的那句话,从帝国那帮人给他胡乱灌输的知识里捋出一些要点,开始围绕着“匹配结果”提出新的疑问。
西泽觉得身边像是跟了个会刮冷风的念咒机,虽然不像熊孩子那样拥有让人心生烦躁的能力,但这么认真执着地问下来,问得他耳根微微发红,快被奥斯维德那低沉醇厚的声音给蛊惑了。
要命,往日里闷声不吭的家伙一朝变成个不耻下问的学生,西泽觉得自己突然肩挑起教书育人的责任。关键是,他变成的还是那唯一能解答这人所有问题的老师因为所有东西都源自他的记忆,只有他记得。
我得告诉他,西泽心想,有些东西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