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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开得有点多了,这回也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决定,至少那支粗头记号笔很快从抽屉到了他的手中,被拔开了笔盖。
“哥,你趴好。”他说着,就把霍英用来埋脸的枕头拿开,拨过霍英的肩膀,指尖沿着他面庞的轮廓流连,正当霍英微阖双眼,像颗红透的待摘的熟桃似的等他下笔时,他却突然把重点转向后腰,紧接着,又滑过尾椎,手掌覆上最难堪的地方,耐心地停留。
霍英似乎有点受不了,时郁枫听见他悄声抱怨,“快点写,别乱摸……”这会儿矜持倒是回来了,时郁枫笑笑,偏要握着那瓣湿软的臀肉在手里掐揉把弄,往外翻一下,霍英紧闭的双腿就露出腿根来,两个红殷殷的牙印还在。
“刚才不仅让我摸,”时郁枫把那块皮肤上的粘液小心擦拭掉了一些,手指色迷迷地挤进缝隙,挖出少许自己方才射进去的东西,他又为自己申辩,“刚才还让我亲,让我咬。”
霍英被他挖得扭摆了两下腰身,又猛地扭头,额发乱了些许,半边眉眼就那么含蓄地遮掩,肆意晕着情红和水汽,他顿时醉人得不可方物,说出话却尖锐,气喘吁吁地,带着种打闹似的羞愤,“……就是个奖励,你这小崽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对我为所欲为了!”
每次做得太过头,时郁枫都会被叫一些怪名,比如小崽子,又比如小王八蛋,他其实还挺喜欢这些称呼,痞痞地笑起来,骑着霍英不让他挣,汗滴到他的腰窝上,“英哥不是很早就已经让我为所欲为了?”
说罢,安慰似的,他不再折腾那个肿得惹人疼的穴口,反而轻抚起霍英的侧腰来,珍惜地,不带多少情色意味地,“好啦,我现在就写。”他柔声道。
霍英还是梗着颈子瞧他,支起上半身,蝴蝶骨凸起来,眼仁中泛起无辜的水光,他可怜叭嚓地问,“到底写哪儿?”
时郁枫没应声,稳了稳手腕,直接下笔,在霍英左边滑腻腻的屁股肉上。这是他毕生最慎重的一次书写,印于过于柔软的表面,他不敢使劲,可眼前情景却又是那么靡丽。他就这么骑在霍英的腿根上,两团臀肉就被他的大腿往前推,拱出一个美妙至极的弧度,记号笔的笔触在延伸,黑得纯粹,泛着油亮的光,霍英因运笔力道而微颤的皮肉也在泛着光,白纸黑字似的,组成一个清晰的,波动的,时郁枫的名字。
与此同时,随着时郁枫俯身,性器也低下去,端头将抵未抵地擦过紧闭的窄缝。光和影,情和欲,在时郁枫笔的瞬间融合,他眼中有幅艳画儿,每一粒汗珠都是钻石,而霍英就是上帝赠与的苹果,仿佛生来就带着这般彰显独属的记号,蛇一样缠上心尖儿,诱惑人咬下作别伊甸园的那一口。
时郁枫的确咬了,他冲昏了头,恨不得把霍英吃下去,就这么弓身把脸埋入那团柔软,鼻间有汗,有液的腥,还有柑橘味润滑剂的酣甜,以及油性笔的辛辣。在一块这么久,霍英的腰还是那么细,可屁股却像是越发丰腴,这种若有若无的变化让人着迷,让时郁枫不禁痴痴地想,是因为我吗?
“得了!”霍英却被刺激得腰肢一跳一跳的,在前面大声地叫,“……还来劲了呢!”
“你再看看,”时郁枫倒是真的老实起来了,可他从床尾抄起手机,又捞起霍英的腰让他好好撅高屁股,咔嚓拍了一张,罢了他卖乖地贴在霍英背上,把相片给他看,“哥,哥哥,我有没有写得更好。”
霍英的长睫毛扇了扇,下意识去躲,却被时郁枫掰过下巴拧回来接着看,珠子一样突出的脊柱,深陷的腰窝,合不上还在淌水丝儿的那个小眼,带着艳红指印吻痕的白肉,还有上面醒目的名字。一瞬间,霍英瞳孔都放大了些许,他抓着时郁枫的腕子,直愣愣瞪着那副下流画面,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似的,狠狠地咬着嘴唇,好像一旦松开就要哭了。
这一咬,时郁枫心都快碎了,他只是觉得霍英要把自己咬疼,咬出血,他得阻止,于是挨过去吻,五指摩挲他汗湿的下巴。霍英被亲得呜唔唔喘叫,在他身下蠕动着,很快软下来,趁着还没化在他怀里,霍英翻过点身子,搂住他的脖颈,又力地腾挪过双腿,圈住他的腰,“再给我看看,看看。”有点嗔怨又有点任性地,他躲闪着亲吻,去抓抢时郁枫的手机。
时郁枫固然任他抢,霍英又瞧了两眼,阖上眸子,又坦然地张开,一本正经道,“嗯,写得又有进步,”他含羞地笑,脉脉地对上时郁枫怔忪的眼神,“就是……显得咱俩都有点太不要脸了。”
时郁枫垂下眼睑,笨拙地腼腆起来,“那我现在删了。”
“也不用,反正让人看见了,也只知道这是被你署了名的屁股,又不知道这是我,”明知这么说是挑衅,也明知这情景被别人瞧见时郁枫绝对会杀人,霍英还是有恃无恐地抬起手,柔柔地掐他脸蛋,“不过我得看看你相册里都还有什么,有没有其他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没有,真的没有。”时郁枫一下子驯良得像是叼了骨头的小狗,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边,搂着他一块看。统共七百多张相片,翻来翻去好像无非是些赛道实景图、赛车局部细节、护照签证的影印件,还有各式各样的云,这是时郁枫的爱好。再往前翻,却又有了点发现,那是一组人物照片,高清,总共八张,保存时间显示的是一年多以前,而画面的中央是个非常年轻漂亮的男人,亚裔,瘦高个儿,叼着支烧了一多半的烟,手中端着大杯的快餐咖啡。
“这谁?”霍英扬脸,不怀好意地瞪住时郁枫。
“……是你啊。”时郁枫笑得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他打开前置让霍英看看自己,又把照片的界面调回去。
霍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病得好像越来越重,世界上人脸千千万万,他连自己都记不住,可他现在每次看到时郁枫的面容都不会犹豫,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愤愤低头,打量着自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短款羊绒大衣,鸦青色,里面是车队正红的立领套头衫,下面是皱巴巴的破洞牛仔和马丁靴,半长的碎发被风吹乱,正视镜头,脸上挂着薄薄一层笑意。
不得不说这般搭配丑得掉渣,但他当时的模样,也的确是从容自得,意气悠长。
“你干嘛?一年多前就在集我非主流时期照片啊。”霍英后脑勺蹭了蹭时郁枫的肩膀。
“嗯,那段时间我以为你死了,”时郁枫搂住他,握着他颈根轻轻地揉,“我调查到你在摩纳哥出过一场车祸,被送进蒙特卡洛当地的哪间医院我也查到了,我还去了那个医院,去了你住过的病房。结果护士告诉我你没有醒来就被运走了,之后线索全断。”
霍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