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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得预约。”市政厅的工作人员看着纪译,中文说得比他还要动听,“您预约过了么?”
纪译迟疑地摇摇头。
“那您的签证,机票和单身证明带来了么?”
纪译迟疑地点点头。
“…那您的爱人带来了么?”
纪译这次笃定地点头道:“带了带了,马上就过来。”
徐杳然走进大厅的时候,裹挟了阵街道上的暖风。
“您好,我一个月前已经在市政厅的网站上预约,上周日也来这儿做了登记,这是我和我爱人所有的证件和资料。按照你们的规定,已经在网上缴纳了所有手续用,我们预约的是今天中午十一点的婚礼。”
“……”纪译站在一旁,插不上一句话,觉得自己像是个顺手被抓来结婚的小朋友。
“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日子都算过了!”和别的几对情侣一起等在红色的婚礼室里,纪译小声地质问徐杳然。
徐杳然勾起他的手指,笑着回答:“没办法,谁让我比较着急。”
“要是许女士没配合你交出我的户口本呢?我们这次就来不及了。”
“没关系,这次来不及,我们还有下个月,下下个月。”
徐杳然靠在纪译的耳后,低声说:“还有未来很长很长的一辈子。”
仪式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注册官宣读完丹麦婚姻法的几条法律,诵读了意义与责任,才轮到最后的标准流程。
“doyoutakehimforyourlawfulweddedhusband?”
纪译没有一点犹豫地回答:“yes,ido。”
“nowyoucankisseachother。”
他小心翼翼亲吻上徐杳然的唇角,这感觉无比熟稔,却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珍重。
刚才走进礼堂前,纪译到了一封许女士发来的邮件,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上。
「纪译,妈妈以前也反省过,是不是在你长的过程中没有让你拥抱到足够的父爱,甚至在不知不觉里改变了你的感情观。但现在为我才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荒谬。你喜欢谁,不喜欢谁,这都不是缺陷,更不是需要反省的问题。在妈妈看来,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宝贝,最好的宝贝。
所以,你值得被任何人爱,也值得去爱任何人。
新婚快乐,宝贝。」
带着戒指的手牵上纪译的无名指,徐杳然同样在他唇间呢喃着这句话。
“新婚快乐,我的宝贝儿。”
日光从机舱的窗弦上打进来,照在座位之间交叠的手背上。
飞机正在缓缓地朝前滑行。纪译把头靠进徐杳然的颈窝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徐杳然蹭着他的脑袋问:“回家第一顿饭想吃什么?”
“那家砂锅馄饨,还有楼下新开的烤鱼,唉还有你上次带我去吃的骨头汤。”纪译掰着手指算了算,又摇摇头说,“还是算了,我们回家吧。我想吃你煮的面条。”
“好,那就回家。”
浴室里传出水声,徐杳然在房间里拾纪译胡乱塞进行李箱的衣服。
没安静一会儿,纪译就在外边给他下命令:“给我拿条毛巾!有小熊的那条。”
厚重的水幕结在浴室门上,徐杳然透过玻璃门缝递进毛巾,刚想把手回去,一只滑溜溜的手掌抓紧了他。
纪译牢牢攥紧他的手,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徐老师,我洗干净了唷。”
浴室里的水汽弥漫,在空气里酝酿让人目眩的迷雾。
玻璃板上光滑明亮,折射出水雾里绯红的鼻尖。纪译裤子还没拉上去,上半身淌过沐浴露味道的水珠,整个人像颗笼屉里刚出笼的薄皮包子。
沉甸甸地压在徐杳然身上。
“你洗个澡把脑子洗进水了?”
被纪译整个身子压在门板上,徐杳然的长手长脚委屈地蜷在角落,任由一双躁动的小手在自己腰腹抓挠。他只能无奈地看着身上的人。
纪译的手掌绕过他瘦的腰身在脊背拢,把人环进自己怀抱里:“我刚花了这么多钱买来的宝贝,得好好摸一摸再说。”
徐杳然投降似的举起左手:“是啊,我可贵了。”
“买这颗戒指,花了你不少私房钱吧。”
“……”纪译惊讶地抬起头,徐杳然修长的手指就展开在自己眼前无名指上,戴着那颗玫瑰一样的戒指。
“你怎么翻出来的?!我五分钟前刚藏好的!”
“除了床底,你藏东西还有别的据点么?”
纪译一把捞过头顶的手掌,五指交缠捏在手心,指腹压着那一点玫瑰色,小声嘟囔:“那你喜欢么?”
“喜欢。”徐杳然亲吻他扬起的额头,温柔道,“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它。”
纪译嘴道:“你喜欢也没用,都没派上用场,还浪我私房钱。快还我,我拿去退钱了。”
话音刚落,背上突然一凉。徐杳然抱紧纪译的腰把他提到了洗漱台上,两边大腿根紧紧夹住。他俯下`身子,鼻息粗重地说:“晚了,它和你都不能退货了。”
纪译昂着头承受他急促的亲吻,被亲得七荤八素,头脑发蒙。
冰凉的手移近臀缝,纪译忽然抬手牢牢圈住了那只手腕:“别…别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徐杳然停下动作侧头看他,手指在臀`沟边上小范围地画圈。
纪译继续嘟囔:“你腰疼刚好,我怕我等下又把你累到了…还是小心一点吧。”
徐杳然失笑:“以前在这儿弄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疼我的腰?”
纪译把头埋在他胸膛里,鬓角垂下来的样子乖巧。
“以前不一样,现在你全部的全部都归我管了。自己的东西,我得省着点用。”
徐杳然:“……”
浴室的门空落落地开着,浓重的水雾弥漫了整个屋子。小熊毛巾皱巴巴地搭在门把手上,皱着一张被主人抛弃的委屈的脸。
地毯上,上边的人勾着腿压住身下人的两只胳膊。
“你把眼睛闭上。”
纪译凑上去,小心地亲吻徐杳然的睫毛,从眼角到眉尾,再到鬓边,一点一点的,吞噬眼前的人的所有轮廓和气味。
身下徐杳然的呼吸声渐渐加重,垂在一旁的手突然从背后覆上纪译的腰身。
纪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上臂一直使着劲禁锢住徐杳然的肩膀,压着他上半身不能移动丝毫。
“我查过黄历了,上面说,今日宜祈福,宜嫁娶。”纪译把上唇移到了徐杳然的耳垂边,说话吐出的气吹得他耳朵里像有几千只小虫在钻,“还有…”
他最后的几个词唔不清,被徐杳然吞进了口腔里。
“今日…宜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