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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为何你会愿意带上我们?”
“要不是为了帮着老头儿赚钱,我才懒得带队,麻烦死了。至于你和这……”崔鲤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说不说出真相,但他性子本来就直,干脆就直说了“这只破鸾鸟,看着也没什么手段,带着还轻松些。只要你们别给我惹事,我们两天就能回家。”
天倪听见他说破自己的身份,立马缩到了晏重灿身后。
崔鲤好像背上长了眼睛一样嗤笑:“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况且我们还立了血誓呢。不过你得多小心了,别被别的妖兽吞到肚子里去。”
“我会听从你的安排,但我必须去寻焰狐。”晏重灿安抚地拍拍天倪,对着他肃然道“非去不可。”
“嘿你这人……”
“我并无拖累你的想法,待你原本的计划结束,我会自己去寻。”
崔鲤回头看稀奇一样看了他半天,莫名其妙地问:“你到底要找那狐狸干嘛?”
“……实则是寻人。”
“你相好的被困在里面了?”
晏重灿面色一红,艰难地挤出话:“你不要瞎猜。”
“再说吧,”崔鲤再瞄他一眼,又转回身继续带路“如果这一路还顺利,我就带你去焰狐的老窝。”
晏重灿立即双眼闪闪地点头:“谢谢你。”
崔鲤一脸肉麻地摆摆手,自顾自小声囔囔:“还是捡了个麻烦。”
这片冻原实在大得夸张,如他们这样全速赶路走到天黑也没能出去,其间还遇到了其他几伙人,起初是想偷猎天倪,好在都和崔鲤是老熟人这才打消了心思。晏重灿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走在哪里都觉得危机四伏,就没有能放松的时候。反观崔鲤简直就像走在自家后院,从头至尾都是一贯的吊儿郎当走姿,一把大刀扛在两肩之上,倒有些像他在话本里看过的孙猴子。
行至深夜,他们方看见了一丝地形的变化,崔鲤扛着刀带着他们钻进了突兀出现的洞穴。此地的洞穴不像山洞那般雄伟,多半不过是地上或小丘上开了个小口,从中钻进去却是另一番新天地。
“就在这里休息吧,你的鸟看着都快死了。”
他指尖一搓就地生了一丛火,懒散地靠着墙壁打趣。
天倪这下听出他在骂自己了,好在还记着晏重灿说的不许说话,便依旧板着脸没理他,崔鲤只得自认是自讨没趣,彻底安分下来。
三人围着火堆吃了点晏重灿带来的妖兽肉,吃得最开心的还是天倪,她早饿了,虽然路上啃了点东西吃,但怎么也不解饿,这会儿可谓是大快朵颐,大半的肉都进了她的胃。
晏重灿便微笑着看她吃,想来她作为凶兽也很久没吃上肉了,那些抓她的家伙……他的眼中寒芒骤闪。
崔鲤也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二人,幽幽八卦:“你和她难道也是……?”
“不是。”晏重灿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
“那真奇怪。”崔鲤皱皱鼻子,还想再说两句,却突然抱着刀跃了起来“谁?!”
晏重灿也应声站起,就见数道人影迎着火光出现在洞口,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领口绣着金线,腰带是简单的水纹。
看见是他们,崔鲤又坐了回去,眼皮耷拉着,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不知有何贵干?”
“又是你,”领头的男人眉头皱起,打量了一番洞内的人,最后将目光凝在晏重灿身上“这是谁?”
“自然是我的人,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什么名字?”
晏重灿忍着改名的冲动尽量自然道:“晏小玉。”
听到名字他们互相低语了一阵,朝他招了一下手:“出来。”
“为何?”
男人不耐道:“让你出来就出来。”
“什么时候分影堂也这么不讲规矩了?”崔鲤讥笑。
领头人冷冷瞥他一眼,并不管他,只叫晏重灿出去:“趁我们现在还好说话。”
晏重灿回头给了天倪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如言走出了洞口,身体刚出去就从右面射来了一道罡风,被他敏捷地侧身躲过,不禁好笑:“这就是诸位的‘好说话’?”
数人说话间便已团团围上,剑架在一起,所用力道让晏重灿喉间生疼,又想起了清晨那个梦,险些再次窒息。
“我问你,来秘境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为了找什么人?”
晏重灿眼中掠过一道寒光,语气却平平稳稳:“来此地的人不都是为了打猎么?还是分影堂的朋友另有高见?”
“既然你要装傻,那我就直说了……”剑抵得愈加用力,几乎在白皙的脖颈印出血痕“司决在哪?”
“不认识,你们问错人了。”
男人啐了一口,牙齿咬得格格响:“识相一点,不要逼我们动手。”
晏重灿展颜一笑,讥讽道:“诸位现在可不像没动手,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我还没那么好脾气。”
“你!”
领头之人的剑上充斥着迫人的灵力,似乎马上就要割下去了,却突然被边上手下按住了剑柄。
“头儿……说要活捉……要小心些……”
晏重灿眯着眼看他们小声讨论,只模模糊糊听见了几个词,大体上却也知道了是有人要活捉自己,只是不知那人是顾玉书还是藏头匿尾的城主。
他们也不用神识传音,分明他们修为也差不太多,却好像十足地看轻了他,这样的事连多加隐藏的想法都没有,大概是真以为自己拿准了晏重灿。
“反正只要活的,先问出人的下落再说,留口气就行了。”男人不耐烦地将手下推开,吊着眼看向晏重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晏重灿好似妥协般点了点头,见他们眼神发光,便顶着乖巧的表情,斩钉截铁道:“不说。”
“不识好歹,带回去!”那人眼睛一瞪,粗声粗气下令。
他话音刚落晏重灿便以指尖夹剑,自下迅速挤出了包围圈,颈上几道方才蹭出来的血痕顷刻间就复了原。分影堂的动作也极快,不待下令便又合围了过来,灵力织成一张没有死角的网。没至脚踝的草皮随罡风掀起,晏重灿迷了视线间只觉面颊一痛,竟是又割出几道血口子来。
“你们也太不懂礼数了……”晏重灿抹去流到下巴的血液,连疗伤的功夫都没有便又连躲了十余剑“这样请客人,可没人愿意跟你们走。”
“嘴皮子倒是利索,就怕马上要没命说了!”
晏重灿借助草屑的掩护仿若幽灵般飘至他身后,“我却是记得有人说要活捉我呢。”
语毕,长剑终于出鞘,这是在司决的地狱教学中苦练出来的一剑,他拔得迅捷无影,几乎是在出鞘的一刹那便已形成攻击姿态,这人只听见铿然一声胸前便已被洞穿,低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