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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点,他们的身影永不缺席。
方城仕洗漱完,就去方城祖房间把他给揪了起来。
吃了早饭,两个小书郎背着崭新的书包,披着熹微的晨光迈上了走往康庄大道的第一步。
只是小孩的气鼓地快漏地也快,走了小半个时辰方城祖就不乐意了。
也是,八九岁的孩子,背着书走半小时的路扛不住也是正常,方城仕把他的书包接过来自己背着,还问:“可要牵着你?”
方城祖摇摇头:“怎么好意思,你帮我背着书包就成了。”
方城仕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你能耐了啊。”
方城祖抱着他的手,笑嘻嘻说:“哥你最好了。”
方城祖无奈地笑了声。
穿过来还没有一个月,这小子就蹬鼻子上脸越来越嚣张了。
祚烨在一边看着,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流露出羡慕。
他想亲近这个人,可一是自己从未做过,迈不出这一步,第二他始终不是方城祖。
方城仕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做一个独立的人,怎么可能呢?他一直在别人的屋檐下啊。
别人可以纵容,但他不能放纵。
方城仕偶然一个侧眸,正好看见祚烨眼底尚未消失的情绪,他冲祚烨伸出手:“书包拿来。”
祚烨抓着书包带,说:“我没事,它不重。”
显然是他不够清楚,被奴隶了这么久的小孩,早已经生出一副铜手铁臂。
方城仕迟疑着说:“那我牵着你?”
祚烨眼睛一亮,心底清楚十二岁了不应该可还是控制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大手握小手,紧紧抓住。
☆、8
方城仕把人送到文渊阁,又嘱咐了些事,还说他们有事就去永安堂找何大夫才离开。
离开学堂后,方城仕就去永安堂找何大夫。
不是太麻烦的事,前面两人刚做完一笔有利双方的生意,何大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方城仕也不敢让他们白干活,就想着等方化简把酸梅汁送来再请他们喝。
然后他就去逛青门街了。
青门街是青云镇的镇心,此处商铺住宅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方城仕在青门街东区看上两个店铺,可铺租太贵,他暂时放弃了。
而后他又逛到南区,这时候方化简也进镇了,正待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他。
日头逐渐高升,温度开始灼人,在井水里泡了一晚上的酸梅汁还冒着白气。
方化简担到镇上的酸梅汁是方城仕吩咐他做过保冷处理的,但保冷效果不是很好,估计也就一个时辰,这酸梅汁就得变热了。
于是两人趁热打铁,方城仕和方化简耳语两句,挑着担子吆喝去了。
想要推销新品,就必须炒起热度,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更是要有人做第一只白老鼠。
方城仕挑着担子走了三分之一的街,感觉自己都喊渴了也没人问一句。
这时候由方化简扮演的路人就登场了。
他拦在方城仕面前,开始他的表演。
方。路人。化简一副名字都说不出来的挫样:“你卖的是什么东西?”
方城仕也戏本地说:“酸梅汁,生津止渴,消除疲劳,在这炎热的夏天来一碗酸梅汤可是再好不过了。”
方.路人.化简说:“当真?可别喝了又拉又吐,那就吃坏人了。”
方城仕说:“若是他本身肠胃不适,肯定不能喝我这酸梅汤,但若是小哥你这样的汉子,来五碗都不为过,这样吧,今日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生意,这一碗当我请小哥你了。”
他说着,麻利地舀了一碗递给方.路人.化简。
方.路人.化简接过来,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信不过和想跃跃欲试的冲突完美展现在面前。
最后,他端着碗喝了一口,然后就似喝到琼浆玉露一般,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完了,他一抹嘴,笑说:“爽,太爽了,再给我来一碗。”
方城仕接过碗,这时候,因他吆喝开始就很好奇的路人也围了上来。
方城仕说:“不贵不贵,一文钱一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方.路人.化简掏出两文钱,当真跟方城仕要了三碗喝了。
有些意动的路人见方化简当真无事,也开始跟方城仕买。
喝进嘴里,他们才知那小哥说的没错,这汤酸中带甜,还带着股冰凉,喝完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
两坛子酸梅汁不用半个时辰就销售完毕,后边还有人想要,方城仕就说:“明日还是这个点,这个地,我在此等候各位,届时再带些新品给大家尝尝。”
没喝到的人说:“那可说好了啊,明日可得要来。”
“不敢忽悠客人,且放宽心。”
他说完,挑起担子和方化简一前一后的走了。
走出南区,方化简才敢追上来。
挑了个偏僻的地方,方城仕把刚入账的铜板拿出来数了数,两坛子酸梅子一共卖了八十五文,算是不错的销量。
方城仕拿出四十文给方化简:“这是你的工钱。”
两人面对面蹲着,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方化简一板一眼地说:“我不要。”
他觉得方城仕动不动就塞钱给他的习惯要改改。
方城仕直接塞到他手里,说:“想什么呢?下午还得去一趟,你不帮我摘我能弄多少?忘了我明日还要来?”
方化简握了握手里的铜板,皱起了眉头:“你给我的那五百两够我给你跑一辈子的腿。”
方城仕把铜板进钱袋,听见这话,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还是兄弟就别说这话,听得我想揍你。”
“一定要这样?”
方城仕站起来:“别说废话,我饿了,吃饭去。”
方化简也站起来,顺便拿过他的担子。
两人进了一处面店,也点了一样的牛肉面。
等面的过程中,方化简说:“那两孩子在学堂也不知习不习惯。”
方城仕说:“小孩都爱新鲜,有不习惯也早就被新伙伴给冲到后边去了。”
方化简说:“你可真能放得下,说丢学堂就丢学堂了。”
方城仕说:“这么小不上学能做什么?”
方化简说:“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要让小祖上学?”
方城仕说:“我把脑子摔了下,很多想法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方化简瞅了他一眼,点点头:“的确,你变了很多。”
方城仕笑了声,不再答话。
他以后会比现在更招人议论,与其以后被人指手画脚,不如现在就袒露一些。
毫不遮掩,坦坦荡荡地说。
看,方化简不就这么以为吗?摔了一跤真把脑子摔通了。
只要熟悉的人不觉得他有问题,外人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