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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楚歌?
乔木栖的‘你怎么在这里’还卡在喉咙口,门内已传来清脆的啪嗒一声,象征门锁落下。
被拒之门外的屋主与黑乎乎的大门对望情深,良久无语凝噎。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吗?”
乔木栖摸不着头脑,心里想着难道纪易刷存在感式倒追法真的成功了?
不会吧?!
世界真诡异!
而沈得川的回应是懒懒抬一下眼皮,不予回答。
他不爱多管闲事,哪怕纪易算来往比较密切的合作伙伴也不例外。
“你先去睡一觉?”
被奸情活活震惊到的乔木栖不太困,看着沈得川少有的不神样,有点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没事?没受伤吗?”
之前沈得川的确与雷系交手,黑色军服肩背部有三四块焦黑,但他本人不承认受伤,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嗯。”
沈得川丢出个单字,十分敷衍,作势还要脱衣服证明。
“不管怎么样,先去睡一觉吧。”
乔木栖再次强调,“我去弄点吃的,等下叫你起来。”
说完转身走到厨房。
冰箱仍在正常运转,里头杂七杂八的,除了营养剂就是速食品。乔木栖不由得小小叹口气,试图翻出点能用的食材来。这时后背上忽然贴上灼热的温度与皮肉,不需要偏头看,用指甲盖也能猜到沈得川果然没有老实去睡觉。
沈得川小时候是个超级惹人烦的熊孩子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乔木栖放弃了劝服沈得川,只问:“吃肉?”
沈得川下巴靠在他脖颈边,点了点。
知道沈得川无肉不欢,牙口好,胃口也大得厉害。但说来奇怪。爱吃肉是真的、爱睡觉也是真的,这大家伙却更乐于偷懒,而不是满足自己。
好似所有爱好可有可无。有人对他好、照顾他,帮他盖被子做饭再好不过。
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往地上一倒就能睡,随手翻出点东西也能吃,又死不掉。
不穿袜子也不会死;
不处理伤口也不会死;
既然不会死也就无所谓了。
这种任性的生活态度有时幼稚得让人生气,有时又可怜得让人心疼。
当然,局限于乔木栖眼里而已。
或许喜欢的人就像是一朵花,连枯萎的枝叶都别有韵味。乔木栖心甘情愿地将一只凶狠霸王龙也当作一朵娇弱的花朵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他的任性与孩子气。
“牛排可以吗?”
乔木栖翻出两三块生牛排来。色泽上佳,多亏现代科技,食物的保质期大大延长。牛排尚且在保质期内,能吃。
家里的家具很少,完全没有高科技的影子,真正要落实洗衣做饭全部靠人力。高端的饭菜远在乔木栖能力之外,不过倒油煎牛排还难不倒他。
唯一的阻碍是不肯松手、仿佛胶水粘在背上的沈得川才对。
奇怪,今天为什么特别粘人呢?
最开始和好时,乔木栖每天早上要废好大劲才能从沈得川的肢体囚禁中逃脱。沈得川不可避地被吵醒,下意识抓住他,光是用一双幽幽的黑眼珠盯着,直到逼出具体几点回家才肯动手。
后来走出安全区,两人分开行动、聚少离多,沈得川彻底养成三句必动手动脚、粘粘乎乎凑上来的坏毛病。
一次意外被花原撞见,那个真正的大小孩没打采地闭半只眼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起床气样打量许久,最后慢吞吞咬下巧克力棒,“你是黏糊哦。”
一语中的。
乔木栖当时哭笑不得。
不过至少没有到这种程度啊。
再这样下去,该不会连洗澡上厕所都要跟在一块儿吧?
画面太羞耻,想象力打住,及时打住!
注意力重新回到现实世界。
加热到一定温度的油滋拉拉跳动,时不时溅起细小油珠。暗红的牛肉表面缓缓覆盖上金黄,香气扑鼻而来。
乔木栖把它翻个面,忽然开口问:“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试探性的语气。
“是不是我干扰到你了?和雷系异兽的打斗?”
沈得川出现在他与爱丽丝的异能对冲后,可想而知是通过分辨异能波动发觉他的身份与所在地的。那时天没放晴,说明沈得川和雷系异兽的打斗胜负未分,多半由于担忧他的安危才强心抽身的。
如果猜测成真,他这算不折不扣的好心办坏事。
“没有。”
沈得川脊背弯曲,冰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脸边。
“可是我总觉得……”
你怪怪的。
沈得川不答话,似乎排斥话题,自顾自伸出手指戳了戳牛排。一时兴起得根本不给人阻拦的机会。
乔木栖下意识眨下眼睛,而后才慢半拍地拍掉他那不安分的手,“有没有被油炸到?为什么要伸手?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老动来动去的?你再这样……”
又心疼,又气呼呼的,像一只炸毛的猫。
成功蒙混过关的沈得川沉默不语地紧紧盯着乔木栖,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浅栗色的眼神中满是严肃和认真统统为了他而存在的。他一手板过他的脸来,毫无预告性地亲上去,舔舐唇角、撬开牙关,湿滑的舌尖挑逗性划过牙床,任性地攻占唇齿,传递去浓浓的情//欲。
乔木栖照例有点吃惊。
近在咫尺的面容、清晰无比的眼睫。
他从沈得川化不开的漆黑眼眸中捕捉到浮动的情意,有如一汪无尽的海。尽管经常不太明白沈得川的想法与情绪变动,但他好歹学会努力放下古怪的羞耻心,稍稍回应他。
舌尖缠绕的动作过分暧昧亲密,不知怎的,犹如渗透入骨子里灵魂里,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与下意识的恐惧。油仍在噼里啪啦跳锅,乔木栖不经推了推沈得川,眼神示意牛排正在锅里。
绵长的吻又持续好久才不甘不愿地落下帷幕,两人气息不稳。
乔木栖慌里慌张地起锅,重新放下一片生牛排。
沈得川不过刚刚塞住牙缝,仍低头靠在他的颈背上。
手指勾下半高领,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再用力吮吸,乐此不疲地制造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紫黑吻痕,宣告主权。
尖尖的虎牙戳过分分寸寸的肌肤,整片后背连同唇角滚烫。
乔木栖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和锅上牛排的处境相差无几同样要被某位不顾场合时间本能发情的先生拆吃入腹。
唯独不同的是牛排先生满足生理食欲,早死早超生。他负责另一方面的食欲,大概可以反复利用,称得上可循环利用,非常厉害。
唔……
不出意外,应该是永久性负责吧?
乔木栖摸了摸嘴角,微微颤抖的指